“先要在城里找到染過牛瘟的牛……”夏瑜語出驚人。
余不知又想反駁,可這時候王凈悠悠轉(zhuǎn)醒了。
“夏瑜?!我……我不是在……做夢吧?”王凈發(fā)病的那一刻最想見的人就是夏瑜,可那時候他又不能讓夏瑜來。
他絕對不能讓她處于險境。
“你醒了?快把這碗水喝下去。”夏瑜把剛剛兌好的水給他。
只要醒了就好了,就有了吞咽能力。
王凈看看周圍的人,無奈現(xiàn)在身體極其虛弱,只能先聽話地喝了水。
余不知驚訝地發(fā)現(xiàn),才一個時辰,王凈的瘡已經(jīng)減小了許多,再去摸他的脈。
確實好轉(zhuǎn)了啊!
那水真的是神藥?這么短的時間就起效的?!
這怎么可能?
余不知有些懵,自己這么多年來的所學……不是這樣的啊。
那碗水里連個草藥毛毛都沒看見,怎么就能治病了?!
但不管怎么樣說,夏瑜人家說到做到了。
余不知終于有了一些信心:“你說吧,下面該如何做?我聽著呢。”
夏瑜就把種牛痘的方法詳細告訴了余不知。
其實也有種人痘的方法,但那個需要從病患身上直接提取痘水,毒性還是很強啊,弄不好劑量很容易玩現(xiàn)的。
她查過了,種牛痘是最溫和的,只要不是免疫有缺陷的人,基本上沒有問題。
余不知陷入了思考,起身捻著胡子走來走去,忽然他腳步一停:“這個法子可行啊。”
這時候百里凡已經(jīng)醒過來了,一睜眼就看見師父興奮地奮筆疾書。
一問,才知道師父把夏瑜說的治瘟疫的方法記下來了。
余不知很興奮:“你這個法子是順從天道的法子啊,凡兒你看,這次的瘟疫灶在脾,牛在五行中屬土畜,而人的脾在無形中也屬土,所以用牛痘才最容易將脾臟中的毒給引出來,此乃順應道也!手臂上的穴位也極為講究啊!丫頭,你可真是我們的福將啊!”
就在這個期間,王凈的身體又恢復了一些。
余不知更加驚訝了:“丫頭,你那藥水是從哪里弄來的?”
“這是我?guī)煾附o的神藥,我只有這么多了。”夏瑜知道余不知想干嘛。
但是她的空間能量有限,救治幾個人可以,救得多了,她是真的力不從心啊。
再說了,懷璧其罪啊,如果大家都知道她有神藥,恐怕她就別想過安省日子了。
“還是先去找合適的牛重要啊!”夏瑜提醒道。
余不知趕緊拉著百里凡出去:“我先把這件事告知方將軍,丫頭,這里就先交給你了,景……凈兒是我的朋友,你要好生照看。”
“行了,你們趕緊去吧。”夏瑜催促道。
他們早一點去,就能早一點挽救不少生命呢。
屋里目前就剩下三個人了,王凈、小武、夏瑜,還有……大白。
“哦,我,那我就先回去了。”小武覺得自己再在這里待著好像不太合適。
“你不能回去……夏瑜畢竟是個女子,不,不方便……”王凈叫住了他。
他府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了,本來還有幾個下人,現(xiàn)在全病了,就連那幾個暗衛(wèi)也病了。
他現(xiàn)在動不了,總不能讓夏瑜來伺候他吧?他倆現(xiàn)在可沒婚配呢。
小武一想,也是,為了不讓夏瑜為難,就留下來了。
夏瑜知道小武一定是喝了她給的空間水,不然不可能沒事。
“你……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會給你行個方便的。”王凈對小武承諾道。
王凈想要如廁,夏瑜再在這里待著就不方便了,她留下了那瓶萬能水。
“給他兌水喝,水要是白開水。”夏瑜小聲叮囑了小武,就先告辭了。
小武心里明白,點點頭。
這水實在太神奇了,如果直接喝了,沒幾分鐘就全好了,那夏瑜就容易被覬覦。
他懂。
而且夏瑜留給王凈的那瓶水比小武那瓶小得多,只是一個口服液小藥瓶的量,這讓小武多少有了些心理安慰,覺得夏瑜對他更好一些。
“當真?!”方燁辰聽了余不知的話,心頭一喜。
之前為了保證將士們有肉吃,他們確實圈養(yǎng)了很多牲畜,其中就包括牛。
“找那幾個月前患過天花的人,去,讓他們幫助余大夫工作,沒人賞賜一百兩。”方燁辰把自己身邊能用的人幾乎都給了余不知師徒。
只要余不知說有救,那就一定有救!
“將軍,不好了,將軍……”一個小侍衛(wèi)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
“把話說清楚了!”方燁辰現(xiàn)在最不喜歡聽到這個詞了。
“小公子,小寶公子和寧夫人都病了!”小侍衛(wèi)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