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聲一愣,順著她的腰線往下看,目光落在兩人交疊的衣服處,耳朵立馬就紅了。
他喉結猛地滾動,伸手想把人往旁邊挪挪。
江辭晚卻像察覺到什么,反而往他懷里鉆,還不滿地蹭了蹭。
“就是這里……硬邦邦的……”
“別動!”陸景聲按住她作亂的身體,聲音沙啞得不行,渾身都在發燙。
他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下她柔軟的肌膚,和自己身體里那股不受控的熱意。
心已經開始亂起來。
江辭晚被他說得一愣,委屈巴巴地抬起頭,眼里蒙著層水汽。
“你兇我……嗚嗚嗚……”
立馬就要哭了。
陸景聲見她這可憐的模樣,心不禁軟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將她撈起來些,讓她重心往上移,盡量避開那處尷尬的觸碰。
動作間手不小心蹭過她的腰,她像是被人撓了癢癢,直接往他懷里縮。
“沒有兇你,不兇晚晚。”陸景聲的聲音放得極輕,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抱你去睡覺,好不好?”
江辭晚搖了搖頭,還是不依不饒地揪著他的衣服,“有棍子……”
“是樹枝!”陸景聲隨口胡謅,替她把歪掉的衣領理好,耳尖紅得快要滴血,“外面風大,刮進來的,去睡覺就好了。”
他抱著人起身,江辭晚很自然地摟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胸口,聽著他過快的心跳聲,忽然咯咯笑起來,“我明天還要星星……”
“嗯,給你抓。”陸景聲低頭看了眼懷里笑得沒心沒肺的人,眼底的無奈漸漸化成了溫柔。
他抱著她往床邊走。
懷里的人變得安安靜靜的,沒有再作亂,只是偶爾用臉頰蹭他,撒嬌。
這會兒王大嬸已經睡下,陸景聲也不方便幫她洗澡,只是用濕毛巾幫她擦了擦臉和手,便讓她在床上睡著。
他回了自己房間,準備洗漱休息。
很快,浴室里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偶爾還混雜著男人沉重壓抑的喘息聲。
*
第二天清晨,江辭晚是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的。
昨晚雖然醉得厲害,但好在今天早上沒有頭疼。
她翻了個身,心里猛地想起昨晚的事。
江辭晚瞬間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臉慢慢開始發燙。
沒過多久,兩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飯。
江辭晚低著頭喝粥,眼角余光瞥見陸景聲總是時不時看她,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
“你看什么看!”她兇巴巴地瞪過去。
陸景聲沒說話,只是夾了塊她愛吃的米糕,輕輕放在她碗里。
米糕上還沾著細小的桂花碎,和昨晚喝的酒味道很像。
吃過早飯,陸景聲要處理工作,江辭晚窩在客廳看電視。
轉到某個頻道,屏幕里正巧在播放打鐵花的紀錄片。
江辭晚暫時沒有換臺。
陸景聲不知道什么時候端著水杯站在一旁,目光也落在屏幕上。
“咳——”她干咳一聲,假裝認真看電視,“這打鐵花真危險,火星子到處飛,其實也不好看嘛。”
陸景聲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順著她的話說,“不好看那就不看。”
江辭晚又瞥他幾眼,見他真的拿起遙控器要換臺,忽然伸手按住,“別換!”
陸景聲挑眉看她,眼底藏著笑意,“不是說不好看?”
“我……我是說太危險,又沒說在電視里不能看。”她小聲為自己辯解。
“嗯。”陸景聲沒戳穿,把水杯遞到她面前,“喝點溫水,潤潤喉嚨。”
水里加了點山上的野蜂蜜,帶著甜味。
江辭晚捧著杯子小口抿著,忽然聽見他說:“下午我要出門辦事,得很晚才能回來。你要跟著我一起去,還是想待在家里?”
經過上次的事情,陸景聲自然也不敢輕易讓她一個人待著。
要是她不愿意去,那就多留幾個人守著她。
江辭晚喝水的動作頓了頓,“是去哪里,要干什么?”
要是好玩的話,她就去。
如果不好玩,那她還是更想待在屋子里。
“去看他們修橋。”他看著她低垂的眼睫,補充道,“事情倒是不多,就是路程遠,得坐很久的車。”
“那我不去了。”江辭晚目光重新落回電視上。
她才不想跟著他去吃苦。
累死了。
“好。”陸景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那你乖乖在家,別亂跑,也不可以再去山里。”
下午,陸景聲坐車出發,留了兩個助理在屋里看著人。
江辭晚正在廚房幫王大嬸剝豆子。
她覺得好玩得很,已經剝了小半籃子也不覺得累。
車門發動的聲音傳來,她往窗外看了幾眼,正好看見陸景聲的那輛黑色越野車漸漸駛遠。
“晚晚小姐是舍不得陸先生,也想跟著一起去嗎?那打個電話讓陸先生現在回來接上你。”王大嬸拿著剛洗好的葡萄遞給她,“吃點葡萄,豆子已經夠了,不用再剝了。”
江辭晚把葡萄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才不想去……那邊一點都不好玩。”
從廚房里出來,江辭晚窩在沙發上休息,很是悠閑。
沒過多久,手機突然響了。
屏幕上跳動著“蒼明宇”三個字,江辭晚劃開了接聽鍵。
“晚晚,你在哪里?”蒼明宇那邊是呼呼的風聲,“我剛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