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沒讓管家跟著,獨自一個人上樓,最后停在書房門口。
她很想知道,昨晚在書房里面,徐清雅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她推開門進去,里面的物品擺放的井然有序,沒看出有什么一樣,隨后在書架上面,發(fā)現(xiàn)一個文件袋。
里面只有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沒有其他。
總不會是因為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所以才這么反常,而且時間過去這么久,沒道理如此啊!
田玉原封不定的放回書架上面,環(huán)顧一圈下來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情況。
有些地方上了鎖,田玉尊重她的**,所以沒有強硬破開。
書房一無所獲,田玉輕輕的關(guān)上書房的門,轉(zhuǎn)頭去了主臥,她先敲了敲門,門內(nèi)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試著轉(zhuǎn)動門把手,輕易的把門打開,田玉輕手輕腳的靠近床邊,看到那個在大床中間睡得正香的女人。
眼睛雖然緊急做了補救,但還是能看的出來,其實還有點腫。
田玉心疼的坐在旁邊,輕撫了下徐清雅的頭發(fā),看到她手里拿著手機,田玉伸手去夠。
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沒抽出來,徐清雅反倒握的更緊。
“不要,這是我的,不要……”睡夢中的徐清雅發(fā)出遇到囈語,田玉也無可奈何。
她沒有選擇打擾,而是轉(zhuǎn)身離去。
直到臨近中午,徐清雅揉著眼睛下樓,看到在沙發(fā)上正在看新聞的田玉。
“睡醒了?”田玉聽到腳步聲,頭都沒抬。
徐清雅看到田玉,心軟的一塌糊涂,像是個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找大人安慰的小孩。
她沉默不語的上前,坐在田玉旁邊的位置,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埋進田玉的懷里。
田玉以為是昨天的相親她覺得委屈,放下手里正在播放的新聞,伸手攬住徐清雅的身子。
“怎么了,昨晚相親是不是還受到別的委屈,你跟媽說,媽去幫你把場子找回來。”
徐清雅搖了搖頭,田玉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只能拍她的背進行安撫。
她抱著田玉,心里漸漸多了一種充盈的感覺,在田玉身邊,有種兜底的底氣。
“媽,你知道于冬的爸爸前幾年在哪里嗎?”徐清雅有些事心存疑慮。
眼下田玉在這,何不直接問田玉。
田玉也被問蒙了,不知道徐清雅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疑問,但還是仔細回憶著。
“好像是進監(jiān)獄了吧!聽說之前東裕的經(jīng)營,你于叔觸及相關(guān)法律紅線,好像判了十來年來著。”
“具體的不記得了,但是少說也得有十五年,清雅,你怎么這么問?”
徐清雅被又一個實錘砸進坑里,原來之前于冬說的,所謂療養(yǎng)院,也全是假的。
他的嘴里,到底還有沒有真話?
“清雅,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事了?”
田玉不放心又追問一遍,她的聲音打斷徐清雅的思緒。
徐清雅定了定神,聲音有些悶悶的:“媽,于冬騙我,他說他爸在療養(yǎng)院里面。”
一聽又是跟于冬有關(guān),田玉的脾氣瞬間被點爆。
“我早就說過這小子不可信,人也不可靠,結(jié)果你還不信,現(xiàn)在長點記性了吧!”
對于冬事藥業(yè)切齒,對徐清雅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
這種一查就知道真假的事情,徐清雅繼續(xù)這么輕易的就相信了,也不知道隨了誰。
“好在沒吃虧,以后你跟他也少點來往,知道嗎?”
“別被人騙了都不知道,還幫人數(shù)錢,你聽到?jīng)]有?”田玉再次語重心長,徐清雅這次十分干脆的點頭。
簡直出乎田玉的意外,畢竟這孩子之前哪有這么聽話,更是聽不得別人說對于冬的一點不好。
“你這孩子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怎么感覺變了個人似的。”
徐清雅哭笑不得,聽話不正常,不聽話也不正常,到底怎么做才是對的。
“哪有你這么咒女兒的,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徐清雅伸手抓了抓她的癢癢肉。
田玉身上那令人安心的味道,漸漸撫平徐清雅內(nèi)心的空洞。
“媽,我沒事,就是有點難過,于冬居然會騙我。”
田玉聽得直哼哼,怪她把女兒養(yǎng)的太天真,如今摔了個跟頭,人瞧著也沉穩(wěn)很多。
“跟你說過這么多次,做人要有點防備心,結(jié)果你不信,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
徐清雅點點頭,轉(zhuǎn)念想到杜康,她的心瞅瞅的疼。
“媽,如果我曾經(jīng)傷害了一個對我很好的人,我現(xiàn)在想要彌補,你說還來得及嗎?”
田玉何許人精,徐清雅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她都知道憋得什么主意。
“你說的人,是不是杜康?”
徐清雅驚訝的在田玉的懷里探出個腦袋,看她逐漸篤定的眼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受騙。
眼看著已經(jīng)被人拆穿,徐清雅也不繼續(xù)藏下去,輕輕的點了點頭。
“清雅,不是媽想打擊你,如果人家已經(jīng)開始往前看,你又何苦為難自己跟他呢?”
田玉心里又開心又難過的,開心是因為徐清雅總算開始看清于冬的真面目,難過是因為,她意識到于冬的這個錯誤,反倒更放不下杜康。
隱隱有種一根筋變成兩頭堵的趨勢。
“媽,我不想放棄,之前是我傷害了他。”
“但是現(xiàn)在,我還有機會彌補,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徐清雅多了幾分執(zhí)拗,田玉也沒辦法,只好退了一步。
“你想彌補也好,道歉也罷,但是只有一點,徐家的人不做有損道德的事情。”
“你要是執(zhí)迷不悟,到時候也別怪我不近人情,要是杜康不愿接受,你也不許勉強知道嗎?”
徐清雅看田玉沒有像以前那樣堅持,感動如潮水般涌來。
“放心吧!我有分寸。”
徐清雅開始暗自盤算,田玉心里也有自己的計較,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切還是回到了杜康身上。
在辦公室的杜康毫無征兆的打了個噴嚏,把寧瑩瑩跟趙川嚇了一跳。
“杜康,你昨晚著涼了嗎?”寧瑩瑩有些擔憂。
杜康拿紙巾隨意的擦了擦,否認了這種情況。
昨晚他幾乎沒怎么睡,更不會出現(xiàn)什么著涼的情況,只有睡眠不足。
“放心吧!好的很。”
“大概率是有人在惦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