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你,大白天開始做夢,你倒是說說,誰會惦記你啊!”趙川笑著拿零食砸他。
杜康抬手接過,腦海里閃過一張嬌俏的小臉。
怎么可能,她之前就看不起他,怎么可能會回心轉意。
“別總是想著美女,老黃讓你做的報表做的怎么樣?等下他就要了。”
“你要是沒按時做好,等待你的不是美女,而是生氣的老黃。”
趙川打量了他一眼,轉過身繼續敲鍵盤,連一向頗受歡迎的零食,此時也在一旁收到冷遇。
“放心吧!不會給他盯上我的機會,我快好了。”
趙川一下子破防:“你小子背著我們偷偷努力,太不講道義了。”
說歸說,手上的動作那是一分沒停,鍵盤都快被他敲出火星了。
盛宏私立醫院VIP病房內,盛母看著躺在病床上鼻青臉腫的兒子,在沙發上啜泣不停。
上半身幾乎找不到一塊好的皮膚,到處都是淤青,內傷也受了不少,上藥的時候疼的盛知明叫苦連連。
盛母在旁邊更是不敢看,心里像是被人揪著一樣疼。
盛父在一旁怒火中燒,好不容易等盛知明把藥換完,整個人急咧咧的沖到盛知明病床的旁邊。
“兒子,你這身傷是怎么回事?在這個城市哪個不長眼的敢打你?”
盛知明本就委屈,看到有人撐腰,一下子繃不住了,倒豆子般把昨晚的事情東拼西湊講了出來。
盛母一聽這件事跟徐清雅還有關系,氣不打一處來:“當初我都說了,這個女人不是個簡單貨色,你們還不信。”
“如今都是因為這個賤人連累了知明,被人打成這樣,我的兒啊!”
盛母對昨晚沒出席的事情,那是一整個后悔莫及,躺在病床上的盛知明,瞇著眼打量一圈局勢。
眼看局勢往他身上一邊倒,他扯著嗓子喊冤:“爸媽,你看看我身上的傷,疼死我了。”
“爸,我的好爸爸,我咽不下這口氣,你幫幫我把這口氣出了行嗎?”
盛父還沒同意,盛母就著急說話:“兒子你放心吧!把你打成這樣的人,媽第一個不會放過。”
盛父還算有理智,在答應之前先了解情況:“把話說清楚,打你的人是誰?”
“杜康,徐清雅的前夫,一個沒家世沒背景的孤兒,被他騎在頭上,這事沒出氣我就過不去。”
說完,盛知明怕他父親不同意,一個勁的添油加醋。
“爸,我好歹是咱盛家的兒子,出去代表的也是盛家的臉面,要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欺負我,那以后還有誰把我們盛家放在眼里?”
“杜康這個人實在太過分,見到我跟徐清雅相親,不知道亂吃哪門子飛醋,上前給我一頓揍。”
“爸,你看看我身上的傷,這些都是鐵證啊!”
盛父原先有些遲疑,但是聽到盛知明說的這番話,他頓時下定決心。
“放心,這個仇,盛家不會忘,也沒有這么輕易過去。”
“你好好在床上養傷,找人出氣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會派人把事情安排好。”
盛父說完,把手往后面一背,氣勢洶洶的打開病房的門,隨后重重的關上。
盛知明看著關上的那扇門,眼里閃過一絲精光,布滿重重的算計。
他沾沾自喜的想著,杜康在他面前那個囂張那樣,在他爸面前能堅持多久。
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杜康心甘情愿在他面前跪下的那個窩囊樣子,簡直是要多解氣有多解氣。
至于那個沒睡到的女人,有的是人想要巴結他,自有人會主動幫他送上么。
只要他盡快養好身子,就能重展男人的雄風。
盛母在旁邊喋喋不休的為他打抱不平:“我的兒,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盯著你爸,讓他盡快辦妥。”
距離那天晚上也過去好幾天,杜康看著桌面上的手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么。
徐清雅也從來沒主動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打過一條信息。
按理來說,如果看了,不應該只有這個反應,但是如果沒看,倒是說的過去。
要是杜康真的把電話打過去,不就顯得他有點在意,說不定還會讓徐清雅把笑話看了去。
不行不行,杜康已經跟一年前的自己徹底割席,他不會再有這么卑微的時候。
越想越煩,索性把手機鎖在抽屜里面,專心處理工作。
于冬想著過去好幾天,徐清雅那邊應該也能消氣,所以在路上隨便進了家奶茶店,買了杯奶茶。
提著一個小袋子,晃晃悠悠出現在泰華公司大堂,想要上去刷一下存在感。
只不過以前暢通無阻的道路上,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
“先生,你不能上去。”
于冬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這個將自己攔下的保安,明明之前每次過來,這個保安對他可都是恭敬的態度。
從來沒這么強硬過,敢把他攔下不讓人上去。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你能攔的人嗎?”于冬照舊跟從前一樣,仗勢欺人。
仗誰的勢?毫無疑問是徐清雅。
只不過這次他打錯算盤了,保安聽完眼睛都沒眨一下,一味的重復:“先生,你不能上去。”
于冬摔了兩次跟頭,好脾氣也快要維持不住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你飯碗保不住。”
保安的臉色不變,還是一樣處事不驚,絲毫沒有被他的話唬住。
“您是東裕的老板于冬先生,但是即便這樣,你也不能上去。”
于冬氣的在原地打轉,他第一次發現這個保安這么執拗。
“為什么我不能上去?”
保安甚至不屑給他一個眼神,目不斜視:“這個我不清楚,我只是按照老板的吩咐做事,別的一概不知。”
什么也問不出來的于冬徹底惱火,手里的奶茶被他狠狠扔在保安的腳邊,狠狠的“哼”了一聲離去。
剛剛保安說的,老板的意思,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是徐清雅還沒原諒他?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還要鬧脾氣到什么時候。
杜康下班,跟周圍的同事一一告別,繞了一圈回到地下停車場。
拿出車鑰匙解鎖,彎腰做進去剛把火點著。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屏幕上閃爍著“立森”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