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沒辦法換衣服,只能坐在池悠床邊生悶氣。
大家看著他們兩人面面相覷。
可能是見池悠說的理所當然,所以他們也紛紛閉上雙眼開始睡覺。
這精神一放松,大家很快就進入夢鄉了。
鄭鴻抱著他的銅錢劍靠在角落的地方睡得正香,睡到一半只覺得臉頰上有什么溫熱的液體劃過。
他迷迷糊糊抬手摸向臉頰,摸到有些黏糊糊的液體后才慢慢睜開眼睛。
這一睜眼,直接和那個護士臉對臉看著。
鄭鴻:!!!
救命,誰來救救他!
護士臉上全是眼珠子,而此時的眼珠子正在轉動著,被擠破的眼珠子此時正在往下滴血。
這正是鄭鴻臉上有血的緣故。
他想驚恐大叫,可看到病床上已經坐起來的池悠沖他搖搖頭。
鄭鴻只能自己一個人把這份恐懼和害怕消化掉。
房間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打開了,貼在上面的符紙也消失不見。
池悠小心翼翼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可她剛動一下,那個護士刷的一下來到了池悠面前。
那些眼珠子快速抖動著,嘴里發出聲音:“睡覺。”
粗糲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里響起,拿在手中的鑰匙相互碰撞著發出叮當的響聲。
池悠沒辦法只能躺在床上,見屋里所有人都老實了,護士才慢悠悠的四處轉。
這時候有人睡得不安分,從椅子上摔下來了,這個動靜直接把護士引過去了。
護士刷的一下沖到了那人面前,因為生氣她嘴巴張得無比大。
仿佛要一口把人吞進肚子里。
那人張開眼睛就看到這一幕,嚇得身子一直往后退。
嘴里喊著:“救命!”
這一嗓子下去所有人都被吵醒了,在看到護士后個個臉色大變。
“救我,我不要死!”那人還在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墻壁已經退無可退了。
他流下了痛苦和悔恨的淚水。
早知道這里這么恐怖,他就應該聽信老人的話不來了。
護士即將要吃掉這個男人時,坐在床上的池悠喊了一聲:“育母。”
這時候,一個穿著白色長裙,長長的頭發到腰部的女人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個女人身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那張柔和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出現后,那頭發立馬動起來直接把護士雙手雙腳給捆綁起來了。
就連她那張得大大的嘴巴也被育母藏起來了,護士掙扎著,可發現這個頭發越掙扎綁的就越厲害。
江盼看到育母,眼眸都微微睜大了。
“你怎么會有育母?”
“安禾送我的。”池悠回。
一聽是安禾送的,江盼也明白了。
池悠改變了安禾,那個本該生下來就死亡的孩子活了下來。
安禾的執念也就消失了。
而育母是那棟老小區的象征,代表著孕育孩子的母親能力也不錯。
所以安禾把育母送給了池悠。
“你運氣挺好的。”江盼感嘆一句。
另外兩名參與者看到這突然出現的女人,臉上露出了疑惑,在仔細探查一遍后才知道這個女人也是怪物。
“絞殺了她。”池悠下床,然后冷冷下達命令。”
育母現在只認池悠一個人做主人,池悠下達命令她立馬照辦。
育母在大家的注視下直接把護士給絞殺了,不僅如此她還把頭發捅進護士體內攪拌一圈,防止護士再次復活。
看到這一幕,池悠挑眉。
沒想到育母都知道要補刀了。
把危險解除了,大家不約而同的松一口氣。
而育母在殺完護士后就走到池悠身邊停了下來,孟淑音和鄭鴻看到這一幕內心只覺得震驚。
“她是A級副本啼哭嬰兒里的Boss吧?”鄭鴻站起來,臉上還掛著血,但聲音都特別激動。
“對。”
那個副本已經被永久性關閉了,因為里面的隱藏Boss執念散去,再加上樓房被徹底燒毀。
app那邊只能把這個副本永久性關閉。
“你們兩個是最后一次參加那個副本的人嗎?”孟淑音趕忙問。
被她這么一問,兩人一頭霧水。
什么最后一次?
不知道。
見兩人一臉懵,孟淑音趕忙解釋。
一番解釋下來,池悠明白了。
那個副本被她弄成永久性關閉了啊。
最后一次闖關的人,名字被掛在了上面。
所有挑選副本進入的人在看到這個副本后,都會知道池悠他們做了什么。
點進那個頁面,還能看到他們的英雄事跡。
真是在app里“名留青史”了。
“哇,還能這樣子啊?”池悠震驚。
她立馬拿出手機打開自己的app,然后遞到他們面前問:“那我怎么找不到?”
經過兩人一番操作,池悠那個整容app升級。
再次點進去發現里面已經被修改過了。
出了很多功能。
江盼也把自己app升級一下,找到那個副本后果然看到永久關閉的字眼。
池悠那名字被用金色字體標出來,特別顯眼。
“能加個好友嗎?”鄭鴻看著他們小聲開口。
“我也要加。”
這兩人可是大佬啊,必須加。
池悠和江盼兩人把他們好友都加上才把手機收起來。
旁邊的幾人看著他們只覺得一頭霧水。
讓他們更加疑惑的是這個長頭發女人是怎么出現的?
她為什么選擇幫他們。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護士,池悠伸了個懶腰然后走出病房。
外邊又恢復如初,年輕人在走廊里游蕩著,完全看不出怪物的模樣。
那個男生抱著棕色熊娃娃走在走廊里,含胸駝背一副什么都怕的模樣。
幾人這次都警惕起來了,壓根不敢小瞧這些人。
他們走后,四肢和腦袋被折斷,腹部被攪得稀巴爛的護士手指動了動。
她在地上抽搐著,裸露在外邊的肌膚突然長出許多黑孔。
護士一個九十度把身體折疊在一起,身上的黑洞猛的長出許多眼睛。
這些新長出來的眼睛四處張望著,護士嘴里念念有詞道:“不許襲擊護士。”
“要付出代價的。”
她說著然后緩慢從地上站起來,她的腦袋被折斷只能呈現一種詭異的姿勢出現在走廊外邊。
手中拿著一長串鑰匙,每走一步鑰匙都發出叮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