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江淮這十日內(nèi)主要是修煉劍術(shù)。
三族圍獵上獲得的煉靈三次的靈劍據(jù)說是青玄鐵所鑄,材料極為上乘,所以江淮就給這把劍取名為“清玄”。
之所以在“青”字上加上三滴水,江淮主要考慮到自己的姓氏和自己的家族——江家。
“江”字本來就有“水”,所以,自己的佩劍怎么能少得了“水”?
江淮看著手中的清玄劍,洋洋得意,欣賞不已。
除此之外,這十日內(nèi),江淮還服用了兩顆固元丹來輔助自己修行。
自從進入了開脈境五重之后,江淮愈發(fā)覺得自己的修行速度在放緩,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突飛猛進。
“果真是遇到了瓶頸么?”
江淮喃喃自語。
修煉速度在放緩,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畢竟,越修煉就是越高的境界,所遇到的阻礙就越大。
正當江淮還在為修為的事一籌莫展時,腰間的乾坤袋瞬間引起了江淮的注意。
“咦?對了,那赤冥狼的三階獸核還在我手中呢,嘿嘿!這下倒好,可以趁機提升一下修為了!”
江淮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三階赤冥狼的獸核沒有煉化,這讓江淮突然又有了突破的信心。
江淮趕忙回到床榻之上,將獸核從乾坤袋中取出放到自己面前。
獸核一拿出,通體黑色,紫光環(huán)繞,其中蘊含的幽冥之力愈發(fā)濃郁,很快就感染了整個房間。
“果然還得是三階獸核,就是不一樣?!?/p>
江淮拿出一階二階妖獸的獸晶從來都沒有這種效果。
此次的三族圍獵,江淮除了沒把三階妖獸赤冥狼的獸核沒有上交家族外,其余的一階二階獸晶全部都上交給了家族,可以用于修煉或者買賣。
不用多說,江家自然是支持江淮將這赤冥狼的獸核煉化,能夠很快地提升自己的修為,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江淮總是覺得這赤冥狼的獸核很不一般,當時與之較量時就發(fā)現(xiàn)它的尾巴有紫焰環(huán)繞,加上如今獸核又有一股幽冥之力,這讓江淮愈發(fā)覺得,自己靈根所釋放出的紫焰恐怕與之有關(guān)系。
“到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
江淮拿起獸核,仔細打量觀察,試圖看穿些什么。
顯然,肉眼是看不出的。
“管它那么多,干脆直接煉化它!”
江淮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煉化獸核,煉化之后必將提升江淮的修為,這是肯定的,同時,這也是江淮最需要的。
“煉化之后,一切就明白了?!?/p>
江淮盤膝而坐,揮動手指進行結(jié)印。
靈力開始不斷地從江淮體內(nèi)溢出,直接包裹了獸核。
獸核在江淮靈力的作用下慢慢浮起。
“滋滋滋——”
獸核開始一點一點地被剝蝕,其中蘊含的幽冥之力一點一點地進入江淮體內(nèi),二者實現(xiàn)了一種互通。
兩股能量在交織,在相融。
突然,江淮體內(nèi)的靈根再次轉(zhuǎn)動,不同的是,這一次震顫更加強烈。
靈根周圍的九道枷鎖,也是九道封印,竟然開始松動。
“嗤嗤嗤。”
幽冥之力滲透著靈根,不斷溶蝕著靈根的枷鎖,江淮的丹田內(nèi)已經(jīng)開始沸騰起來了。
“這獸核的幽冥之力怎么會與靈根產(chǎn)生那么大的反應(yīng)?”
江淮皺緊眉頭,身體在不斷地顫抖。
上一次吸收三尾焰狐的獸核時,靈根也沒有產(chǎn)生那么強大的波動,莫非...
江淮內(nèi)心不斷思忖,但還是想不明白。
“咔哧咔哧——”
江淮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體內(nèi)丹田靈根周圍枷鎖的松動,其中一條枷鎖松動的厲害,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破碎的紋路了。
幽冥之力和自身的靈力融合在一起,然后再聯(lián)合攻擊靈根的枷鎖封印,這種交鋒所產(chǎn)生的力量洶涌在江淮的丹田里。
“啊——”
江淮咬牙堅持,但還是忍不住其中產(chǎn)生的疼痛。
身前的獸核體積不斷縮小,最終化為灰燼完全進入江淮的體內(nèi),一舉攻破枷鎖的封印。
“給我碎!”
江淮一聲怒喝,自己早已忍不住洶涌澎湃的力量,只想迅速結(jié)束痛苦。
靈根其中的一道鎖鏈封印四散著光芒,靈光散射。
“咔嚓!”
靈根周圍最松動的鎖鏈封印碎裂,只剩下一道細線般的光線流向江淮的心臟。
幾息之間,細小的光線聯(lián)通江淮的心臟,靈根與心臟有了聯(lián)系。
接著,靈根中蘊含的磅礴力量如泉水般順著細小的光線涌入江淮的心臟,一時間,江淮感覺渾身都充滿了能量。
這股能量,更加狂暴,但是隱約能感受到其中的幽冥之氣。
幽冥之氣進入江淮的心臟之后,隨即由心臟進入血液之中,進而運輸?shù)缴眢w的各個經(jīng)脈,磅礴的幽冥之氣充斥著江淮的全身。
“這種力量...很恐怖!”
幽冥之氣的亂入讓江淮全身都在顫抖,興許是因為江淮肉身太過虛弱,難以承接如此強悍的幽冥之氣。
“噗嗤噗嗤——”
江淮周身都在升起裊裊紫焰,整個人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就連眼睛都滿是血絲,甚至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了。
江淮需要力量,需要靈根帶來的力量!
幽冥之氣融合進入靈根產(chǎn)生的紫焰,此為——冥焱!
......
北安城,宋府。
宋家正堂內(nèi)。
宋家族長宋安平被屋內(nèi)的黑暗所籠罩,其身影在外界射進來的光中閃爍,時而坐下,時而飲茶。
突然,一名黑衣使者匆忙進入正堂內(nèi),半跪在地,抱拳致意:“稟告族長,徐巡撫已經(jīng)走了?!?/p>
宋安平急忙轉(zhuǎn)過身,瞳孔緊縮,難以置信地看著黑衣下屬,大聲發(fā)問道:“走了?他怎么敢走?我兩個孫兒被他給害慘了!他怎么敢一走了之的?!”
黑衣使者沒有正面回應(yīng),默默低下頭,“他走之前還特意給你留了幾句話?!?/p>
“什么?”
宋安平面色鐵青,臉色陰沉無比。
“他說,這次是他們的失策,來日他們定會補償!”
黑衣使者低聲說道。
“補償你媽個頭!”
宋安平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茶杯,立刻摔在了地上,嚇得黑衣使者直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