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寶今晚和舍友聚會了,舍友點了幾瓶度數(shù)很低的雞尾酒。
宿舍一共四個人,其中一個大四的不經(jīng)常回宿舍,剩下她們?nèi)齻€大三的相處還算融洽。
于舒寶用手撐著臉,有些羨慕看著舍友杯子里的酒。
在透明玻璃杯里,酒是粉紅色,還冒著泡泡,果酒的清香飄然而出,飄蕩在于舒寶的鼻尖,勾著她的味蕾。
“舒寶,你要不要喝點試試?很好喝的。”
陳紫萱看著她兩只大眼睛亮晶晶地望眼欲穿般盯著自己手里的酒不禁笑了起來。
每次出來,于舒寶都不喝酒,其實她還挺想嘗試的。
可是腦海里又響起了那道低沉警告的聲音。
于舒寶又泄氣了,整個人都蔫了:“算了,我喝橙汁就行。”
張靜怡見怪不怪地說:“又是你男朋友不讓你喝吧?”
于舒寶皺著亮白的小臉,苦惱地點了點頭,要是讓陳津南發(fā)現(xiàn)她喝酒,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生得皮膚白,毫無瑕疵,臉又小,一雙杏眼又大又圓,鼻子小巧,看著跟個未成年一樣。
也就她那一頭栗色波浪長發(fā),能看出是個大學(xué)生了。
陳紫萱吃著燒烤,又滿足喝了一口酒,一臉享受地搖了搖頭:“寶啊!你真是錯過了人間最美味的東西,燒烤配酒,多爽啊!”
于舒寶咽了咽口水,已經(jīng)被她說得蠢蠢欲動了。
“真的嗎?”
其實她以前喝過一次酒,就是高三畢業(yè)那年,不過那酒印象里很苦,她也喝醉了,一杯倒。
第二天被陳津南狠狠修理了一頓,于舒寶哭著說她再也不敢了。
“可是酒很苦,不好喝。”
像是安慰自己一般,于舒寶又搖了搖頭說不喝。
陳紫萱看不慣她這磨蹭又膽小的樣子:“什么啊,這個不苦,澀甜清香,再說了又沒什么度數(shù)。”
張靜怡也慫恿著她:“你那么怕你男朋友干嘛?感覺他管你,簡直像你爹似的!”
于舒寶臉有些熱,也覺得丟了面子,可是她就是很怕陳津南,說是被管得死死得也不為過。
“哪有,我不怕他的。”
張靜怡看破不說破:”那你今天喝了這杯,我就信你。”
陳紫萱起哄:“對啊,一杯果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前幾天才和陳津南吵架了,于舒寶心里氣都沒消呢。
越想著于舒寶覺得自己越占理,陳津南干嘛管自己那么多。
她膽子也大了起來,喝了陳紫萱給她倒的酒,眨巴了一下嘴巴,眼睛一亮。
“好喝。”
香甜帶著一絲澀苦,酒還是冰凍后的,喝起來很爽酸。
“我就說嘛,這又不是高度數(shù)的啤酒,這果酒肯定好喝。”
于舒寶小口小口喝著那粉色的果酒,還吃著燒烤,果然像陳紫萱那樣。
她暫時把什么陳津南拋之腦后了。
甚至今天這場和舍友聚會,還是臨時和他報備的。
于舒寶喝得身心滿足,倒不是她多喜歡喝這個果酒,是因為這是平時不被允許的,今天她卻做了,心里的快感大于味蕾了。
甚至有種踩在陳津南頭上亂跳的感覺,于舒寶感覺自己心里有些飄飄然了。
“舒寶,你手機一直在閃爍,好像是你男朋友給你打電話了。”
“什么?”
于舒寶剛剛還美滋滋,雙眼迷離,一瞬間就清明了很多,心跳都加速了幾分。
屏幕上閃爍著陳津南這幾個字。
完了,肯定是又來催她的了。
她不敢多耽誤,連忙拿起桌中間的手機滑開屏幕接了電話。
“喂?”
張靜怡和陳紫萱一臉調(diào)侃看著她。
那邊低沉的男聲傳來:“什么時候結(jié)束?我來接你。”
于舒寶被舍友盯著渾身不適。
“不用了,我今晚跟舍友回去就行,你今晚實驗不是很晚才結(jié)束的嗎?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頭的男生沉默了一會,不容置喙地語氣讓于舒寶心慌地跳了跳。
“地址發(fā)來。”
于舒寶聽他這語氣是非來不可了,而且隱約不悅,她不敢惹陳津南生氣,掛斷電話就把地址發(fā)過去給他。
“喲喲喲,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樣啊,你男朋友要來接你嗎?”
于舒寶點頭:“嗯。”
她酒也不敢喝了,連忙喝了幾杯水,心虛掩蓋嘴里的酒味。
于舒寶和兩人出去后,陳津南就站在了飯店的門外,他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外套,肩寬腿長,站在車旁邊,英俊的眉眼隱沒在微暗的燈光下,鼻梁高挺,下顎線冷冽。
他手腕處若隱若現(xiàn)的銀色昂貴的腕表泛著冷光,和他周身冷冽的氣息相襯。
陳津南狹長漆黑的鳳眸盯著于舒寶,于舒寶慢悠悠地挪動到他身邊。
“你來啦。”
她牽起陳津南的手,發(fā)現(xiàn)他手有些涼,像是在冷風(fēng)中吹了很久。
這討好的樣子令陳津南臉上冷冽的氣息變得柔和。
“嗯。”
他不咸不淡地回應(yīng),看到她身后的舍友點頭打招呼。
“麻煩你們照顧她了,改天請你們吃飯。”
陳紫萱和張靜怡都是受寵若驚站得筆直:“沒有沒有,就是一起吃個飯而已,談不上照顧。”
雖然見過陳津南很多次,但兩人還是不免被這張帥臉給驚艷到。
“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陳紫萱還是很有眼力勁的:“不用不用,這離學(xué)校又不遠,我們自己回去就行。”
于舒寶拉著她過來:“一起吧,反正他開車了。”
張靜怡笑的靦腆:“那就麻煩了。”
陳津南低頭看著于舒寶的發(fā)頂,礙于別人在場,他只是揉了揉。
“那就上車吧。”
于舒寶松了一口氣,陳津南變態(tài)是變態(tài),但不至于當著別人面訓(xùn)斥她。
她和舍友坐在后排,沒了剛剛在吃飯的嘰嘰喳喳,倒是安靜得很。
是因為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這種氣氛倒不會持續(xù)很久,從飯店到學(xué)校也就十分鐘的時間。
于舒寶耍個心眼想跟舍友一塊上宿舍樓去,被陳津南一把拉住了:“去哪?”
張靜怡和陳紫萱兩人對視,雙方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那個舒寶,你先和你男朋友說說話,我倆先上去了。”
“拜拜拜,謝謝你們送我們回來。”
兩人一會就跑沒影了,留下頭皮發(fā)麻的于舒寶。
她抬起頭,擠出一個笑意看著陳津南,小臉紅撲撲的。
“臉怎么那么紅?”
他冰冷的手指放在于舒寶臉蛋上,于舒寶被冰得一個激靈。
她不敢說自己喝酒了:“就是太熱了,我被熱的…”
“明天還有早課,我想回去休息了。”
陳津南看著她嘴角虛虛的笑意,微蹙了一下眉頭。
“今晚去我那,我明天送你來上課。”
于舒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要,我明天是早八,從你那邊過來…多增加了十分鐘。”
陳津南不住在學(xué)校宿舍,住在學(xué)校附近的一個公寓里,當時要于舒寶也搬來一起住,于舒寶死活不愿意。
說要體驗大學(xué)生活,而且最主要是,要跟陳津南住一起,她更沒人權(quán)了。
陳津南被她今天拒絕得煩了,沒給她反抗的機會:“你最好在我沒生氣之前上車。”
晚上要一起吃飯,說跟舍友一起吃了,要來接他也說不要,陳津南最討厭她說不要。
于舒寶委屈得要死,明明說了她不愿意,還是強迫自己。
可她又不敢反抗陳津南,只好上了車。
她也不坐副駕駛,坐后面生悶氣。
下了車之后,恨不得離陳津南兩米遠,低落著頭跟在陳津南后面。
除了不滿,還有一個她不敢靠陳津南太近原因,怕他聞到酒味。
陳津南停下來,打算牽著她走,于舒寶卻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但這下意識動作,卻讓陳津南誤以為她排斥自己的靠近,眼神冷了下來。
“過來,躲什么?”
陳津南把她拉進自己懷里,嗅到了一絲酒氣,他掐著于舒寶的臉蛋,讓她低著的頭仰起來,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