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陳津南就抓著她手臂,打探看著她:“問這些做什么?”
于舒寶咽了咽口水,緊張看著他:“隨口一問,我好奇?!?/p>
“好奇這些?你又保送不了?!?/p>
于舒寶又一次被他無情打擊:“那你可以保送,我不可以好奇一下嗎?你要是保送了,我恭喜一下你。”
陳津南輕笑了一聲:“就這么想我保送?!?/p>
于舒寶僵硬笑了笑:“那當然了,保送多么光榮的事情,你竟然不保送,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陳津南掃了一眼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為我可惜?想要我去?。俊?/p>
于舒寶小雞啄米般點頭,期盼看著他。
“我計劃了一下,你考不上清北,我覺得跟你上同一所大學比較好一點?!?/p>
于舒寶聽到這話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樣,渾身僵住,心跳加快,似乎在確定陳津南的話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她臉色蒼白:“你說什么呢?你成績那么好,怎么會跟我一個大學,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于舒寶完全沒想過陳津南會這么想,心完全亂了。
怎么會這樣呢…
陳津南雙眸緊鎖著她,摸了摸她臉頰:“為了你一點都不可惜?!?/p>
“你別開玩笑了,干嘛為了我這樣,你那么厲害,怎么可以跟我上一個大學?!?/p>
陳津南就當她是在為自己惋惜,還在解釋:“你成績也不差,還有一個學期,我輔導你很快的?!?/p>
于舒寶根本無心學習了,也聽不進去他的話,只知道陳津南大學還要跟她一起。
自己可怎么辦,她根本離不開陳津南。
陳津南見她臉色不好:“怎么了?”
“沒什么,我成績不好?!?/p>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跟她一個大學。
“說了幫你輔導,怕什么?!?/p>
于舒寶握緊了自己的手,掐著手心:“你還是保送吧,你值得更好的。”
她一直在提這件事情,陳津南嗤笑了一聲:“怎么怕我跟你一個大學???”
被點破心思的于舒寶臉色一白。
“我還當你關心我保送的事情呢,是不是我保送了你就高興了?”
甩人這件事情,可是于舒寶最擅長做的。
說不定自己辛辛苦苦幫她補習,她之后上了大學,肯定把自己忘干凈。
于舒寶不承認:“你保送是你的事情,又不關我的事。”
“嘴硬,剛剛那么使勁打聽的人是誰?”
怪不得忽然那么關心他,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
于舒寶慌了之后,又穩了下來,反正考完之后,填志愿是她的事情,陳津南總幫她填不了。
這樣想著之后,于舒寶又安心多了。
陳津南看出她心中所想:“以后少想這些,多想學習?!?/p>
他是不會任由于舒寶離開他的視線,更別提上大學那么久的事情。
于舒寶肯定會野慣,不聽自己的話。
之后,于舒寶也不提他保送的事情了,陳津南會生氣。
她還是按部就班地學習,期末考之后,就是新年了。
于舒寶去鄉下過年了,暫時和陳津南分開一段時間。
不過這人很煩,時不時都要打電話抽查她寫到哪里了。
“我自己會自覺做作業的,你不要老打電話給我,被我家人發現怎么辦?”
陳津南看了她身后:“不是在房間里嗎?鎖著門就可以了。”
“那也不行,我媽會進來。”
陳津南失笑。
新年那天于舒寶給他打了很久的視頻。
為了不被鐘琴發現,于舒寶還是跑上樓頂跟他打的電話。
“樓頂太冷了,我要下去了?!?/p>
陳津南看她鼻子都凍紅了,說了句新年快樂就讓她下樓了。
于舒寶下樓一看手機,陳津南給她發了紅包。
美其名曰給她的壓歲錢。
于舒寶還從沒收過同齡人的壓歲錢,最多的是長輩給她的錢。
他發的錢還很多,她爸媽都沒給那么多。
開學后,班上的氛圍沒有了其他時候開學那么活躍了,都在埋頭寫作業。
于舒寶蔫蔫地坐在座位上,雖然她作業已經在假期被陳津南監督完成了,暫時不用擔心作業的事情了。
秋荷借了她作業:“還是你作業正確率高點,抄你的?!?/p>
“抄吧?!?/p>
“你干嘛了無精打采的?”
“沒,昨天熬夜玩手機了?!?/p>
秋荷詫異:“你還熬夜玩手機?”
于舒寶想著開學了,手機又被沒收了,就玩久了一點。
她在座位上睡了一會,醒了之后,秋荷嘿嘿挑眉看著她:“桌子上熱牛奶,陳津南放的?!?/p>
于舒寶習慣噢了一聲,拿起來喝了兩口。
反正其他人已經知道他倆不清不楚了,于舒寶長八張嘴也解釋不清,就任由流言蜚語了。
因為高三了,也就班上這點八卦有樂趣了,其他的也沒精力做,都在學習。
她出去廁所醒神回來,打開老人機,陳津南又給她發消息了。
“去休息室?!?/p>
于舒寶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咯噔了一下,環顧了一下教室,陳津南已經不在教室了。
她不情不愿去了休息室。
陳津南正坐在休息室的床上,于舒寶把門關上,還謹慎地鎖了門。
他勾了勾唇:“鎖門做什么?別人又不會進來?!?/p>
于舒寶還是覺得鎖門比較好,誰知道陳津南會做什么。
“還是你想跟我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陳津南繼續用調侃的語氣說。
于舒寶皺著眉頭,不回答他的話。
“來這么慢,我十五分鐘前給你發的消息。”
“我去上廁所了,沒看見消息,你有什么事情?!?/p>
她站在離陳津南有些遠的地方。
陳津南看著兩人的距離。
“離那么遠做什么,過來點。”
“我站著聽你說就行。”
于舒寶掩耳盜鈴般就筆直站著,離他有一段距離,陳津南站起身來,把她拉在床上。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嗎?”
于舒寶眼疾手快地捂住嘴,陳津南挑眉點頭:“不可以親嘴,那你是要我親其他地方了。”
說完,于舒寶立刻瞪大了眼睛,趕緊捂住胸口。
“才不是!”
“那你捂住?”
于舒寶這才不情不愿地把手撤掉。
“你輕點親,我待會還要回教室?!?/p>
陳津南點頭,手指摩挲著她嘴唇:“怕被別人看見?”
“嗯?!?/p>
“別怕,我輕點親?!?/p>
一個假期沒見,陳津南想的慌,根本克制不住力氣。
她口腔里還殘留著他剛剛給的草莓牛奶香味。
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期盼著開學,這樣他就能親到于舒寶了。
可惜于舒寶一點都不想他,越是這樣,他越要親。
于舒寶嘴唇被嘬得都要腫了,她生氣地推開陳津南:“你不是說輕點嗎?”
陳津南趴在她身上喘著氣:“牛奶喝了?”
于舒寶沒好氣道:“喝了?!?/p>
“你這樣我怎么回去!”
“沒腫,我也沒親你其他地方,痕跡看不見?!?/p>
于舒寶都感覺嘴唇麻了,陳津南真的好像要把自己吃掉一樣。
“想沒想我?”
陳津南抱著她,聞著她身上的氣味。
于舒寶在他懷里悶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