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懷里抱著軟香溫玉,他手里拿著酒,毫不顧忌地在漂亮女孩臉上親了一下,順著周圍的起哄聲,他目光落在靳司揚身上:“司揚,是不喜歡嗎?再換一個!”
“李總,我有未婚妻了?!苯緭P主動賠了一杯酒。
“害,未婚妻而已,你怎么這么實誠,我們家里邊的女人誰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正牌的身份給她們就行了,不會鬧的。”
李總道出了現實,但靳司揚和秦舟焰卻不以為然,他們喝了幾杯酒,便和旁邊的女孩說:“這里不需要了。”
女孩有些委屈地看著靳司揚:“先生,您就讓我坐在這吧,我不靠近您就好,我要是離開了,就得去別的包廂了?!彼媛峨y色,楚楚可憐的模樣。
靳司揚煩躁地靠著秦舟焰坐,也沒說話,兩個女孩知道他們心軟,一晚上都在旁邊坐著乖乖喝酒。
倒是他倆緊緊挨著,別人看著畫面都喜感得很。
“哎,猜我遇到了誰,賀總??!”一人推門進來笑說。
李總忙捧著酒杯:“賀總,久仰大名!”
賀予辭頷首,視線從進來那一刻便瞥向靳司揚,看到他旁邊坐著的女孩,賀予辭難得地挑眉,眸里含著點哂笑的意味。
賀予辭順道進來打招呼,看著身邊人敬酒,他勉強喝了些,而后便離開了。
走出門外,他散了散渾身的酒氣,身旁的助理說:“賀總,地下停車場堵住了,勞煩您在這等我一會兒?!?/p>
賀予辭擺擺手:“沒事,你去吧。”
他看著來往車輛和遠處高樓的萬家燈火,眸光晦澀,過了幾分鐘,余光瞥見一個輕飄的身影朝他跑來,賀予辭怔了幾秒。
“賀總,這么巧。”岑念笑著打了個招呼。
賀予辭看著她淺淺勾著的目光,頓了一會兒,笑說:“好巧,剛應酬結束,身上酒味是不是熏到了你了?”
“沒有沒有?!贬顡u頭。
“過來找靳司揚的?”
岑念有些意外:“您怎么知道?”
賀予辭垂眸笑了笑:“剛才遇上了,不過我想,他現在估計不方便?!?/p>
岑念訕笑著:“我知道,我就在這等他?!?/p>
她今天生氣了許久,后來想想又覺得對不起靳司揚,想到這,她動作很快,說什么都要來這兒接他回家。
“生意場上有時候總會遇到許多身不由己的事,司揚他應該很慶幸,會有你這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岑念沒太明白賀予辭的意思,但又不太好反駁他的話,只好微微笑著。
賀予辭喜歡她干凈純粹的樣子,尤其是眼睛和笑容。
路上喇叭聲不斷,每個人都不喜歡堵著,等待的樣子實屬難熬。
賀予辭忽然開口:“岑念,有沒有想過,換另一種方式生活。”
岑念不解地歪頭看他,賀予辭而后笑說:“喝多了,我的話也多起來,別介意?!?/p>
“沒事的賀總,您喝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p>
“嗯,車來了,靳司揚在三樓VIP包廂,你去吧?!?/p>
岑念微微俯身:“好的,謝謝賀總?!?/p>
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最后好奇地走上樓,她沒見過靳司揚在酒局周旋的模樣,只是有點好奇,腳步禁不住地往上走。
VIP區比二樓要安靜許多,這里隔音很好,偶爾有人打開門的時候,才會聽見包廂里傳來的聲音。
她走到賀予辭說的地方,這里的門很嚴實,看不見里面的動靜,岑念站在一旁,恰好服務員從里邊推開門,而靳司揚正對著門坐,手里拿著一杯酒。
而他旁邊,坐著一位女孩,正笑著和他說什么,手里拿著一杯和他一模一樣的酒。
岑念心里說不出的五味雜陳,她抿著唇站在旁邊,錯過靳司揚的猛然抬眸。
“先生,怎么了?”女孩細膩,捕捉到他的異樣,靳司揚微微蹙著眉,心里揚起某種強烈的感覺。
他說了句抱歉便往外走去,門再打開的時候,他看到了岑念離開的背影。
靳司揚第一次這么著急,他朝她的方向跑去,迅速攥住岑念的手腕。
岑念嚇了一跳,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你怎么出來了?”
“你怎么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岑念小聲說著:“我知道你喝酒了,想接你回家。”
靳司揚拉著人往旁邊空無一人的包廂走,門猝然關上,耳邊只剩兩人的呼吸。
“剛剛看到了什么?”靳司揚開門見山地問。
“沒什么?!?/p>
靳司揚嘆了嘆:“那些女孩不是我叫的,我沒和她們喝酒,也沒靠近她?!?/p>
岑念抿唇,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我知道,我看到了,你快把秦舟焰擠扁了。”
靳司揚認真描摹她的模樣,確定岑念沒有胡思亂想后才放下心來,“我身上都是酒味和煙味,介意嗎?”
“不介意的。”
話音剛落,他把人抱進懷里,一整人的疲憊,虛偽,假笑都在這一刻松懈下來,他靠著岑念,細細摩挲著她的肩:“你身上好香?!?/p>
岑念環著他的腰:“你放心,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沒辦法拒絕,剛剛賀總也這么說?!?/p>
靳司揚動作驀地停滯,他猝不及防地抬眸看她:“遇見他了?”
“嗯嗯,在樓下遇見了,賀總說遇見你了,所以我才找到你在哪的。”
他眼底閃過幾分異樣,眸色比平時更晦暗幾分:“還挺巧?!?/p>
他的語氣冷了一個度,岑念以為他累了,抬手輕撫他的眉眼:“靳司揚,我忘了告訴你?!?/p>
“什么?”
他額前掉了兩綹頭發,出門前干凈利落的背頭現在顯得更加隨性,岑念呆呆地看他:“我覺得你今天特別好看?!?/p>
靳司揚爽了,他嘴角揚著個漂亮的弧度:“喜歡嗎?”
“...喜歡?!?/p>
一句喜歡,換來靳司揚帶著酒氣的深吻。
吻得投入時,靳司揚突然覺得,秦舟焰這人也沒那么二貨,至少哄人的手段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