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拍了拍手,熄滅指尖殘留的火焰。他目光投向殿外,后山地牢的方向已清晰印在腦海中。
“林曉婷,還有那三個凡人,該去救人了。”
沈硯低聲自語,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大殿之中。他打算先去內門弟子宿舍,再前往外門弟子宿舍,待解決掉這些作惡多端的劊子手,再去后山救人也不遲。殿內只剩滿地狼藉與未散的血腥味,訴說著方才的驚天殺戮,而陰煞門的覆滅,也正式進入了倒計時。
沈硯之所以能策劃出如此周密的計劃,全憑此前的搜靈所得——他曾對柳長風,以及派往海城的四名核心弟子之一施展搜靈術,陰煞門的內部布局、勢力分布早已了然于胸,后山地牢的位置自然也精準掌握。
再加上方才中殿一戰的經驗積累,沈硯很快琢磨出一套完美方案:想要徹底解散這作惡多端的宗門,只需三步——先清剿門中罪大惡極之徒,再斬殺后山地牢的兩位武魂境長老,最后除掉半步武仙境界的太上長老。
沈硯放火時,壓根不怕后山地牢的兩位長老或太上長老突然出現打亂計劃——他從那名核心弟子與柳長風的記憶中得知,后山地牢入口藏在瀑布之后,離弟子宿舍極遠,即便大火燃盡,地牢之人也未必能察覺。
而太上長老正處于沖擊武仙的關鍵時期,根本無暇他顧,若是強行出關,恐怕只會落得生死道消的下場。至于為何先對內門弟子動手,是因為陰煞門門規極為惡毒:外門弟子嚴禁踏入內門弟子宿舍,違者便會被抽筋拔骨,用來煉制丹藥。
正因為這些緣故,沈硯斷定,他的計劃必定能按部就班地完成。
這陰煞門的弟子,大多絕非良善——至少四成以上雙手沾滿鮮血、作惡多端;另有一成雖為脅迫入伙,卻也早已參與宗門惡行,手上染了無辜之人的血;剩下所謂“心地善良”者,要么是尚未經歷宗門洗禮的雜役弟子,要么是被關押折磨、瀕臨黑化的可憐人。
陰煞門的晉升制度,本身就是一條通往黑暗的不歸路。想要成為外門弟子,必須先被捉去毒打折磨、閉關禁足,直到心中最后一絲善念被磨滅,執念徹底黑化,再通過嚴苛的言語答辯考試,證明自己“心狠手辣”,最后完成宗門派發的殺人奪財任務,方能正式入門。
而想要晉升內門弟子,需更為心狠手辣:要么在外門弟子位上熬滿三年,通過層層殘酷考核;要么是天賦異稟被宗門看中——但無論哪種方式,前提都必須是已黑化的外門弟子,純粹之人在這陰煞門中,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算下來,這陰煞門中,殺人如麻的核心惡徒便有四千多人,另有幾百人正在黑化邊緣徘徊,雖尚有挽救余地,卻也沾染了不少惡行;唯有那四千左右的雜役弟子,大多是被擄掠而來或走投無路入伙,尚未經歷黑化流程,還保留著一絲善良本心,值得放過。
“既然如此,便先清理掉那些罪無可赦之徒。”沈硯低聲自語,眼中寒芒閃爍。他決定在前往后山之前,先解決掉陰煞門的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避免后續救人時被這些人干擾。
身影一閃,沈硯已如鬼魅般消失在中殿,朝著內門弟子的住宿區域疾馳而去。陰煞門的內門弟子住處依山而建,一排排木屋整齊排列,此刻夜深人靜,絕大多數弟子都已熟睡,只有幾處窗口還亮著微弱的燈火,偶爾傳來幾聲夢囈與鼾聲。
沈硯悄然落在住宿區中央的空地上,目光掃過一排排木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左手一翻,三張黃符已然出現在掌心,符紙之上繪著繁復的紅色紋路,正是一階符箓中的烈焰符。同時,他體內靈力運轉,人皇經中的術法·雷火術已然催動,指尖縈繞起一絲淡紫色的雷電,與烈焰符上的火氣相互呼應。
緊接著,沈硯腳步變幻,身形在空地上快速移動,雙手翻飛間,三張烈焰符已被精準地貼在三排木屋的梁柱之上。與此同時,他口中念念有詞,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地面,一道道淡金色的光芒從地底涌現,快速交織成一張巨大的陣法光幕,將整個內門弟子住宿區籠罩其中——正是人皇術中的一階困陣·收縮陣。
“起!”
沈硯低喝一聲,指尖的雷火術驟然催動,淡紫色的雷電精準地劈在其中一張烈焰符上。“轟”的一聲悶響,烈焰符瞬間引燃,熊熊烈火猛地竄起,瞬間吞噬了那一排木屋的屋檐。緊接著,另外兩張烈焰符也被雷電引燃,三道火光交織在一起,迅速蔓延開來,朝著四周的木屋席卷而去。
火焰越燒越旺,木質的房屋在烈火中發出“噼啪”的脆響,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將夜空映照得通紅。睡夢中的內門弟子們被濃煙嗆醒,或是被火焰灼燒的劇痛驚醒,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惺忪間便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
“著火了!快救火啊!”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會起火?”
“救命!我的衣服!我的頭發!”
尖叫聲、呼喊聲、哭嚎聲瞬間響徹整個住宿區。弟子們慌亂地四處亂竄,有的想要沖出木屋,卻被洶涌的火焰逼了回去;有的試圖尋找水源滅火,卻發現水缸早已被火焰烘烤得發燙,里面的水也所剩無幾;還有的想要跳窗逃生,卻被窗外的火墻阻擋,只能在屋內絕望地嘶吼。
更讓他們恐懼的是,隨著火勢越來越大,他們發現自己的活動范圍正在不斷縮小。原本寬敞的木屋,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不斷擠壓,墻壁與火焰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將他們烤焦。
“不對勁!這不是普通的火災!”一名修為較高的內門弟子察覺到了異常,他試圖運轉靈力沖破房屋,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了回來。“是陣法!我們被困在陣法里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原本就慌亂的弟子們更加絕望。他們瘋狂地催動靈力,朝著四周的空氣轟擊,試圖打破陣法的束縛,可他們的攻擊落在淡金色的陣法光幕上,卻如同石沉大海,連一絲漣漪都沒能激起。
火焰越來越猛,濃煙滾滾,嗆得人無法呼吸。有的弟子被濃煙熏暈,直接倒在火海中,瞬間被火焰吞噬;有的弟子被火焰灼燒得面目全非,皮膚焦黑,發出凄厲的慘叫,卻只能在不斷收縮的空間里徒勞掙扎;還有的弟子相互推搡、踩踏,想要爭奪僅存的生存空間,卻最終一同葬身火海。
“我不想死!誰來救救我!”一名年輕的內門弟子癱倒在地上,看著不斷逼近的火焰,眼中充滿了恐懼與悔恨,淚水混合著汗水與煙灰,在臉上留下一道道黑痕。可他的呼救聲,在熊熊烈火與噼啪聲中,顯得如此微弱,最終被火焰吞噬,化為一聲絕望的嗚咽。
沈硯站在陣法之外,冷漠地看著火海中的一切。這些內門弟子,個個手上都沾有無辜之人的鮮血,他們的哀嚎與恐懼,在他眼中不過是罪有應得。他抬手一揮,收縮陣的威力再次加強,淡金色的光幕不斷收緊,將最后幾名試圖掙扎的弟子逼入火海之中。
片刻之后,整個內門弟子住宿區已化為一片火海,木屋在烈火中逐漸坍塌,慘叫聲漸漸平息,只剩下火焰燃燒的“噼啪”聲與濃煙升騰的“呼呼”聲。沈硯確認沒有任何弟子逃脫,這才收起陣法,轉身朝著外門弟子的住處而去。
外門弟子的住處比內門弟子更為簡陋,一排排低矮的棚屋密集地排列著,住在這里的弟子數量更多,也更加魚龍混雜。此刻,不少外門弟子已經被內門弟子住宿區的火光與動靜驚醒,正探頭探腦地觀望,臉上滿是疑惑與不安。
“那邊怎么著火了?是內門師兄們的住處!”
“發生什么事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別去!宗門有規矩,內門區域不許外門弟子靠近,違者是要被抽筋拔骨,用來煉制丹藥的!”
議論聲、爭執聲此起彼伏,外門弟子們大多膽小怕事,雖心中好奇,卻沒人敢貿然行動。
沈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外門弟子住宿區的入口處,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故技重施。三張烈焰符再次祭出,精準地貼在棚屋的支柱上,雷火術催動,瞬間引燃了符紙。同時,收縮陣再次布下,淡金色的光幕將整個外門弟子住宿區籠罩其中。
“轟!”
烈焰騰空而起,比內門弟子住宿區的火勢更為猛烈。外門弟子們本就驚慌失措,見狀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聲瞬間響徹夜空。他們的修為比內門弟子更低,面對突如其來的大火與陣法的束縛,更加無力反抗。
“著火了!快跑啊!”
“救命!我被卡住了!”
“為什么跑不出去?這是什么鬼東西!”
棚屋的木質結構更為脆弱,在烈火中瞬間崩塌,不少弟子被掉落的木梁砸中,當場昏死過去,隨即被火焰吞噬。更多的弟子在火海中瘋狂逃竄,卻被收縮陣不斷擠壓空間,只能在越來越小的范圍內掙扎。濃煙嗆得他們撕心裂肺,火焰灼燒得他們痛不欲生,臉上滿是痛苦與恐懼的神情,眼中充滿了絕望。
一名外門弟子試圖從棚屋的縫隙中鉆出去,卻被收縮陣的光幕死死擋住,灼熱的火焰瞬間舔舐到他的后背,他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抽搐著,后背的皮膚瞬間焦黑,最終無力地倒在地上,被火焰徹底吞噬。
還有幾名平日里作惡多端的外門弟子,試圖聯合起來沖擊陣法,他們催動體內微薄的靈力,朝著光幕發起攻擊,可他們的攻擊不僅沒能打破陣法,反而引來了更猛烈的火焰,瞬間將他們包圍。幾人在火海中相互推搡、謾罵,最終一同化為焦炭。
沈硯依舊站在陣法之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這些外門弟子,雖修為不高,卻也早已黑化,手上沾染了不少鮮血,他們的結局,都是咎由自取。
大約半個時辰后,外門弟子住宿區的火勢漸漸平息,棚屋已化為一片焦土,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臭味與刺鼻的濃煙,地上只剩下一些焦黑的殘骸與灰燼。沈硯確認所有外門弟子都已伏誅,沒有留下任何活口,這才收起陣法,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
處理完內門與外門弟子,沈硯沒有絲毫停留,身影一閃,便朝著陰煞門后山疾馳而去。后山地勢險峻,林木茂密,山路崎嶇,卻絲毫影響不到沈硯的速度。他如同獵豹般在山林間穿梭,身形快得只剩下一道殘影,短短一刻鐘后,便已抵達后山的地牢入口。
地牢入口隱藏在一處瀑布之后,極為隱蔽,若不是從柳長風的記憶中得知確切位置,尋常人根本無法發現。入口處有四名弟子把守,皆是宗師初期的修為,此刻正百無聊賴地站在瀑布旁的巖石上,低聲交談著。
“剛才前面好像有動靜,還看到火光了,你們聽到了嗎?”一名弟子皺著眉頭說道,臉上帶著一絲不安。
“聽到了,好像是住宿區那邊著火了,不過應該沒什么大事,說不定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不小心打翻了油燈。”另一名弟子不以為意地說道,“有兩位長老坐鎮地牢,還有太上長老在宗門深處,能出什么事?”
“也是,咱們只要看好這里,別讓里面的人跑了就行。”
幾人正交談間,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隱約的呼救聲,雖然模糊不清,卻足以讓他們察覺到異常。“不對,好像有呼救聲!”一名弟子臉色一變,“難道真出大事了?”
“快,去看看!”四人對視一眼,當即決定上前查看。他們剛轉過身,便看到遠處的住宿區方向濃煙滾滾,火勢雖已減弱,卻依舊能看出剛才的火勢有多猛烈。正當他們打算轉身回去向地牢中的兩位長老稟告時,一道青衫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正是疾馳而來的沈硯。
“你是誰?!”四名弟子臉色驟變,厲聲喝問,同時紛紛抽出腰間的兵器,擺出防御姿態。他們能感受到沈硯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氣息,雖然看似平淡,卻讓他們從心底里感到恐懼。
沈硯沒有多余的廢話,眼中寒芒一閃,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四名弟子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脖子一涼,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噗噗噗噗!”
四聲輕微的悶響幾乎同時響起,四名宗師初期的弟子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便已身首異處,尸體順著巖石滾落,墜入下方的溪流之中,瞬間被湍急的水流沖走,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解決掉門口的守衛,沈硯徑直穿過瀑布,走進了地牢入口。入口內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兩側墻壁上掛著燃燒的火把,昏暗的光線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與淡淡的血腥味。
通道盡頭是一座寬敞的地牢大廳,大廳兩側排列著數十間牢房,其中一間牢房內關押著林曉婷與另外三名凡人,其余牢房則空無一人。大廳中央,兩名身著黑色道袍的老者正坐在石桌旁閉目養神,正是陰煞門執法堂的大長老與二長老。
大長老身著深黑色道袍,面容枯槁,眼神陰鷙,周身靈力凝實如淵,赫然是武魂境后期的修為;二長老則相對年輕一些,身材高大,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刀疤,修為也達到了武魂境初期。兩人感受到有人闖入,幾乎同時睜開眼睛,目光銳利如刀,死死鎖定了沈硯。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闖陰煞門地牢!”大長老厲聲喝問,聲音如同金石摩擦般刺耳,周身黑色靈力瞬間涌動起來,帶著恐怖的威壓朝著沈硯籠罩而去。
二長老也站起身來,雙手緊握成拳,黑色的靈力在拳頭上凝聚,眼中滿是殺意:“好大的膽子,看來前面的火,就是你放的?宗主與四位長老呢?”
沈硯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目光掃過牢房內的林曉婷等人,見他們雖然面帶驚恐,卻并未受傷,心中稍安。隨后,他將目光重新投向兩位武魂境長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們的宗主與四位長老,已經死了。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什么?!”大長老與二長老臉色劇變,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他們深知宗主與四位長老的實力,半步武圣加上四位宗師境長老,這般陣容即便面對武圣級強者也能周旋一二,怎么可能輕易被殺?
“胡說八道!”二長老怒喝一聲,“你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口出狂言!今日便讓你知道,武魂境強者的厲害!”
話音未落,二長老便率先出手,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著沈硯沖來,拳頭上黑色靈力暴漲,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狠狠砸向沈硯的胸口。大長老也同時動了,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黑色的靈力匹練從他手中射出,如同毒蛇般朝著沈硯纏繞而去,封鎖了他所有閃避的路線。
兩人一攻一防,配合默契,武魂境的實力展露無遺,恐怖的威壓讓整個地牢大廳都微微震顫起來。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即便實力不弱,也絕不可能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可沈硯面對兩人的聯手攻擊,臉上依舊毫無懼色。他體內聚氣境大圓滿的靈力瞬間爆發,周身泛起一層淡金色的金光,人皇武技第一重·啟靈拳瞬間催動,第四式第一招——青石碎已然凝聚完畢!
液態的靈氣在他拳心匯聚,形成一團淡金色的光球,看似柔和,卻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這一招講究的是力量的集中爆發,液態靈氣灌注拳心,即便是堅硬的青石,也能一拳砸碎,威力無窮。
“找死!”二長老見沈硯竟敢不閃不避,反而主動迎上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加大了靈力的輸出,拳頭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強。
可就在兩人的攻擊即將擊中沈硯的瞬間,沈硯的身影驟然加速,如同瞬移般出現在二長老面前。淡金色的拳頭在二長老眼中不斷放大,他甚至能感受到拳心那股恐怖的力量,心中瞬間升起強烈的危機感。
“不好!”二長老想要后退,卻發現身體早已被沈硯的拳勁鎖定,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只淡金色的拳頭轟在自己的胸口。
“噗——”
一聲沉悶的巨響,二長老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胸口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黑色的靈力與猩紅的血液一同噴涌而出。他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身體便在半空中轟然爆開,化為一團血霧,彌漫在大廳之中。
解決掉二長老,沈硯沒有絲毫停頓,左手同時發力,同樣的招式再次催動。淡金色的拳頭帶著破空之聲,朝著大長老轟去。大長老剛剛發出的靈力匹練,在碰到沈硯周身的金光時,瞬間如同冰雪遇陽般消融,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看到二長老瞬間殞命,大長老的臉色變得慘白,心中的震驚與恐懼已然達到了頂點。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竟如此恐怖,連武魂境初期的二長老都擋不住他一拳。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大長老厲聲嘶吼,轉身便要逃跑。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沈硯的對手,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可沈硯根本不給他逃跑的機會。身影一閃,便已出現在大長老身后,淡金色的拳頭狠狠砸在他的后腦之上。
“噗——”
又是一聲悶響,武魂境后期的大長老,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沈硯一拳打爆成血霧。他甚至只動用了五十分之一的力道,便輕松解決了這兩位在陰煞門中僅次于宗主與太上長老的強者。
從沈硯闖入地牢,到解決掉兩位武魂境長老,整個過程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快到讓人反應不及。
牢房內的林曉婷與另外三名凡人,親眼目睹了這驚天動地的一幕。他們原本蜷縮在牢房的角落,嚇得瑟瑟發抖,看到沈硯如同天神下凡般,三拳兩腳便解決了那兩個讓他們恐懼不已的長老,一個個都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林曉婷更是直接嚇傻了。她身為林家二小姐,見識過不少強者,包括自家那位武圣境的管家黃玉海,可她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實力。兩位武魂境長老,在她眼中已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卻被眼前這個年輕男子如同捏死螞蟻般輕松擊殺,這等實力,已然超出了她的認知。她張著嘴巴,眼神呆滯地看著沈硯,一時間竟忘了言語,連恐懼都被這極致的震撼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