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杰克“警員”的身份,導游蓋恩頓時松了口氣。
這下至少他們可以讓杰克去對付山上的野獸的事情,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膽地半夜不睡覺、就等著看剩下的這些游客什么時候會偷偷跑出去找野獸拼命。
有時候蓋恩真的感覺很難理解這群游客的想法。
現在的人腦子都被豬啃了嗎?
為什么都喜歡干這種吃力不討好還有生命危險的事情呢?
他們原本定的扎營地點在黃衫林的北邊,現在要去的那個則要更靠南一點,兩處相隔了將近一公里。
蓋恩將他們帶到了目的地,那是被砍伐干凈了的一小片空地,周圍的灌木很少,并且圍著一圈齊腰高、生銹了的帶刺鐵絲網。
“這兒看著不那么像個七十美元該有的野營場地……”阿爾文望了一圈。
“你們也不是花七十美元來正經野營的啊。”蓋恩干巴地說,“要不是你們有往外跑找野狼的想法,我肯定不會把你們帶到這個很久沒用過了的營地。”
“另一塊營地也有這東西嗎?”
杰克看著這圈鐵絲網,雖然生銹了,但非常完整,甚至儼然有種對野生動物殺傷力更大了的感覺。
“另一塊營地也有,而且根本沒有被動物撞開的跡象。”蓋恩不厭其煩地解釋道,“所以那個女孩就是半夜自己從營地里出去的,甚至還有腳印,但就是不論說多少遍,硬是有人覺得是有野獸襲擊了哪里……”
“……”托比和阿爾文一言不發。
“可能吧。”杰克說,“但該弄的陷阱還是要弄,之前那個營地在哪?”
“要我帶你去嗎?”蓋恩問。
但緊接著他就想到了把剩下的這三個人留在這兒好像有點不太穩妥——
尤其是那個叫托比的,看著像個為了給女朋友報仇什么都做得出來的莽夫……
“不用,幫我在地圖上標一下就行。”杰克說著,把自己的那份地圖翻出來遞給了蓋恩,“我自己去找。”
“需要幫你搭帳篷嗎?”蓋恩看了看杰克背包頂上趴著的貓,“還有……照顧下你的貓?”
“這個也不用,我會把帳篷搭在舊營地,不搭在你們這兒。”杰克搖了搖頭。
“你要一個人住那邊?!”托比不敢相信地問。
“總得有個人當誘餌吧,狼又不是聞不到那一塊有沒有人。”杰克解釋道。
這時候,蓋恩也畫好了位置,將杰克的地圖還給了他。
“你帶槍了嗎?”蓋恩問,“要是沒有的話我這兒有一把——”
“你們的槍你們自己留著,我帶了。”杰克說,“如果碰到了什么危險,可以先朝天空打一槍,我會趕回來。”
離開了新營地后,杰克帶著弗朗多順著地圖的方向走著。
這片樹林確實很適合野營,灌木不多,也方便察覺到附近的異常情況——但到了晚上肯定還是沒那么安全。
“既然都打算搞陷阱了,那要不要試試我那個猜想——”弗朗多躍躍欲試道。
“待會你守陷阱這邊,我守托比他們那邊。”杰克平靜地說。
“……”弗朗多立刻不說話了。
“你剛剛說要試試什么猜想來著?”杰克假裝沒聽清地問。
“什么猜想,沒有啊。”弗朗多也裝作不知道地說。
“就是你說的——用大便吸引狼人的想法,我突然感覺還挺靠譜的……”杰克說。
“不,你不這么覺得。”弗朗多爬上杰克的頭頂制止道,“你要是敢在我旁邊放一坨大便,我就天天鉆你被窩里撒尿——”
“那你就得被關在籠子里了。”杰克板著臉說。
“你敢這么對你爹?!”弗朗多怒聲道。
“你先要這么對你兒子的!”杰克反駁道。
“咱們各退一步,你來守大便陷阱,我去守那群上山湊熱鬧的普通人。”弗朗多商議道。
“沒有大便陷阱。”杰克扶額道。
“嗯?那你打算怎么勾引狼人過來?靠一頂點著燈的帳篷和一只藏在帳篷里的貓?”弗朗多問。
“靠血,狼人應該能聞到血腥味的吧。”杰克說,“約翰甚至能聞到我身上的驅魔人氣味——雖然我不太清楚‘驅魔人’是個什么氣味,這不是個職業嗎?又不是靠血脈繼承的……”
“常接觸一些驅魔工具的人就跟身上有汽油味的汽修工一樣。”弗朗多說,“但你要是要拿刀割我的話記得把握好出血量,貓很容易死的——”
“我怎么可能拿你的血當誘餌,肯定是我自己的啊。”杰克皺著眉頭說,“而且我不能留在這兒——也因為約翰說的那種‘驅魔人’的氣味。”
“防止那頭狼人也聞到?”弗朗多問,“這樣它說不定就不敢來了?”
“沒錯。”杰克說。
“那很遺憾了。”弗朗多搖了搖頭說,“作為一只貓,我得給你提個醒——你在一個地方呆過的氣味不會隨著你的離開而很快散掉……”
杰克停下了步子。
“所以……”
“如果那邊沒有另一個人留下比你更重的氣味的話,你就得找個另外的人幫你去那兒搭個帳篷,免得他覺得帳篷里只有你一個人。”弗朗多說,“我看那個叫托比的就很有熱情——你說這是為了給凡妮莎報仇,他絕對什么都會做的。”
“可你身上會不會也沾了我的氣味?”杰克問,“你一直跟我呆在一起。”
“不會,因為我天天舔毛。”弗朗多昂著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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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杰克就折返了回去,叫出來了還沒開始搭帳篷的托比。
“托比,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杰克將背著包的托比叫出了營地。
“什么忙?”跟弗朗多說的一模一樣,托比躍躍欲試地問,“我能去埋伏那只狼嗎?”
“不,你得幫我在那邊搭個帳篷。”杰克說,“用你的,我拿我的那頂跟你交換一下。”
“啊?”托比有些不太理解地問。
“避免一些……容易讓那只狼聞到的氣味。”杰克用了個托比更容易接受的說法,“我身上有火藥味。”
托比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