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棠在樓下把未來幾天客戶們要用到的藥材打包分裝好,貼好標簽放在了門外的椅子上,又將休業的牌子掛上。
打理好一些才帶上從系統商店里兌換的東西上了樓。
她垂著眼看著手中的皮質的綁帶和金屬止咬器,不確定這些東西能不能真的控制住3S級別的霍辭修。
但……系統出品,應該不會太豆腐渣。
還沒到樓梯口就感受到了直接從二樓傾瀉而來,近乎狂暴地侵襲了整個屋子,雪崩似的,鋪天蓋地想要將她埋沒。
皮膚接觸到涼絲絲的空氣,逐漸升起幾分熱意。
她心中驚異。
這才開始,他的氣息泄露就已經這么嚴重了么。
好在有系統在,她受Alpha的影響不會特別大,不然這會兒即便有抑制貼在,她也會被強行拖進發.熱期。
蘇稚棠強撐著發軟的步伐上了二樓,手還扶著木質的扶手,剛抬眼,就落入了一雙幽深如冰川下的海洋之眼中。
即便是她都打了個冷顫。
這種凝視著獵物的目光侵略感太強了。
好似下一秒,她就要被男人叼著后頸狠狠地壓在墻上。
正處于特殊期的Alpha通常會被列為危險生物,激素會將他體內的獸性激發到極致。
他們會狂躁不安,展現出極強的破壞性,試圖索取更多以滿足他們未被滿足的渴求。
所以這個時候的Alpha,無論做什么事,都相當粗暴。
蘇稚棠心跳聲得像是在打鼓,咽了咽口水,慢慢地靠近。
好在霍辭修的理智尚存,只是盯著她,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攻擊性。
蘇稚棠才發現原本應該整潔平整的床上此時交錯著堆滿了她的衣物。
而她的Alpha被那些衣服包裹在中間,半張臉埋在里面,只露出一雙陰惻惻的,翻滾著晦澀不明情緒的鳳眼和她對視。
蘇稚棠不由得聯想到那頭白虎也經常用這樣的眼神冷冷地盯著她。
霍辭修雖然失去記憶了,玄明卻沒有。
所以有那么一剎那,蘇稚棠都要以為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直到霍辭修啞聲喚了一聲:“老婆……”
蘇稚棠稍稍提起來的心才放了下來。
畢竟,這么好的機會,可不能就這樣放過。
在這個期間,Alpha更加深刻地記住他的Omega,并且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會只認她一個人,并且十分依賴,試圖占據她的全部。
如果霍辭修在這個時候恢復記憶了,可就有點難辦了。
一個能將信息.素紊亂和精神海枯竭忍這么多年的人。
想要再硬扛過一個特殊期也不是不可能。
蘇稚棠面上依舊溫柔,眉眼柔和,坐在床邊上,手在他的臉上輕輕貼了貼:“我就離開這么一會兒,怎么還筑巢了。”
這次有了她的干預,蘇稚棠不知道霍辭修恢復記憶的確切時間。
但只要這會兒,他還信任她就行。
蘇稚棠將從系統商店里換的東西給他用上,悠然道:“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被你翻出來了吧。”
看著他手中被蹂躪得起皺的布料,蘇稚棠平靜地欣賞了一會兒。
嘴角輕輕地勾起:“小可憐。”
“剛洗過的衣服,氣味都散盡了吧。”
蘇稚棠瞇了瞇眼,狐眸閃著狡黠又靈動的光,漂亮得驚人。
清淺的味道在屋內綻放,是這冰川般的環境中唯一的生機。
霍辭修喉結滾動著,似乎更加焦躁了,卻又有被安撫。
這樣的矛盾感不上不下地,異常折磨人。
唇瓣不斷地想在她的手心處親吻,可惜被冰冷的金屬材質隔著,這種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卻不能觸及的感覺太抓心撓肝。
他像一只渴望得到主人垂憐的喪家之犬。
冷質的嗓音里帶著哽咽:“老婆,我好難受。”
失去記憶的霍辭修對特殊期也是手足無措的,他像一張白紙。
不明白,他怎樣如何應對才能不傷害到他的Omega。
此時的他純粹靠著意志力和體內的Alpha本能抗衡。
蘇稚棠欣賞著他此時迷亂的模樣,惡念四起。
霍辭修眼里透著不可置信,片刻,他的瞳孔好似縮了一下。
“老婆……”
蘇稚棠同樣也有些驚訝,輕挑著眉看他,發現他眼里已經有了一絲清明。
眼里含笑:“嗯?”
霍辭修耳根子發紅,囁嚅道:“不是的……”
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
眼眶紅紅,有些委屈地看著戲弄他的妻子,試圖為自己辯解:“因為是老婆,所以我才……”
蘇稚棠眼里閃過一絲惡趣味,心里清楚這家伙是初次體驗,所以表現不佳。
不過她才不會放棄這個撩虎須的機會。
尤其是在這頭帝國巨虎此時還不能對她做些什么的時候。
她拿了帕子擦了擦手:“沒關系的,老公。”
“你是我丈夫,怎么樣我都會包容你的。”
“你不必自卑。”
霍辭修看著她將那只猶如用白玉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一般的手,心里發癢。
又聽她第一次喊“老公”,霎時間腦袋都要空白了,欣喜不已。
“老婆……”
就是老婆話里的意思。
怎么聽怎么氣人。
霍辭修呼吸急促了些:“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妻子,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平常只是抱著親親他都心滿意足。
她那樣純凈,又圣潔,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對她有多么骯臟的想法。
即便他們是夫妻……
蘇稚棠看著他著急解釋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啦。”
“我會治好你的,老公。”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畢竟我是一個優秀的醫生。”
“就算治不好也沒關系,你不用有太大的負擔。”
眼見著妻子似乎不信任自己,還說這樣挑釁他的話。
霍辭修一個著急,剛剛被困住的身軀一下子就這樣輕輕松松地掙開了。
蘇稚棠被驚得瞪大了眼。
不是吧?
系統商店的東西這么豆腐渣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