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棠這次沒有磨蹭多久,洗漱完粗略的整理了下衣服就出去尋聞鏡淵了。
聞鏡淵看著她身上依舊有些松散的衣物,擰著眉,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訓(xùn)斥咽了下去。
罷了,慢慢教吧。
“坐過來。”
蘇稚棠乖巧地坐到聞鏡淵的對面,看著眼前身形高大的男子時(shí),忽然意識到她好像還是第一次像這樣認(rèn)認(rèn)真真地端詳他的樣貌。
平常他們二人之間雖然稱得上親近,但她不是埋在他的懷里就是貼在其他地方。
他生得高大,以蘇稚棠的視角想要完整地看清楚他的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現(xiàn)在正眼一看,就是在族中見慣了美人的她也不由得感慨,不愧是位面男主,真是生了一張?bào)@艷絕世的好樣貌 。
天道怕是把最好的配置都給了他,她就沒見過能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了。
蘇稚棠的眼神逐漸纏綿,悠悠地從他面上的每一寸劃過。
劍眉星目,眉眼深邃,五官俊美卻不失英氣,神色淡然而出塵,一雙淺色的眼眸沉靜且幽深,好似能看透人心。
單是坐在那里就給人一種難以觸及的距離感,當(dāng)真是將高嶺之花四個(gè)字詮釋得透徹。
無論是誰都難以拒絕征服這樣的男人的成就感。
蘇稚棠慢慢垂下眼,將眼底的媚意掩藏。
頂著這樣的一張臉,就算他想玩點(diǎn)什么花樣她都不會忍心拒絕的。
聞鏡淵不知道眼前人的思緒已經(jīng)飄到了床笫之間,施了一道氣息探入蘇稚棠的體內(nèi)。
半晌,眼底微微漾起了一點(diǎn)漣漪。
“快突破了。”
平淡的嗓音含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微訝。
看來他不在宗門的這些天,眼前的女子也有在認(rèn)真修煉。
才短短幾天就已經(jīng)要到筑基期了,除了她天賦過人以外,平常的修煉應(yīng)當(dāng)也很勤奮。
蘇稚棠若是有狐貍尾巴怕是早就已經(jīng)翹起來甩甩了。
她彎了彎漂亮的眉眼,身子往前爬了爬,離聞鏡淵又近了些:“師尊今天要教我什么?”
身段柔軟,姿態(tài)和一只妖嬈的狐貍沒有區(qū)別。
聞鏡淵眼底劃過一抹暗色,目光不著痕跡地從她纖細(xì)的腰肢上挪開。
“洗髓 。”
“你的根骨后天累積了很多穢濁。”
“洗髓能將其剔除,使根基回歸純凈,疏通奇經(jīng)八脈,更有利于聚氣修煉。”
蘇稚棠的眼眸變化了一瞬。
在原來世界她也稱得上是修真大佬,自然知道洗髓的作用。
這身子的情況她是知根知底的,根骨還算通透但是雜質(zhì)太多。
洗髓自然是要洗的,只不過她是想待學(xué)了煉丹之術(shù)后自個(gè)兒煉出洗髓丹,以助根骨清凈。
卻沒想到聞鏡淵這么著急……
也罷,左右也不是什么壞事。
只是他是為了旁人給她洗髓……倒是讓她有些不爽了。
面上還懵懵懂懂地:“會讓棠棠的體質(zhì)更適合修煉,對嗎?”
聞鏡淵輕輕頷首,看著她純凈的眼眸,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蜷縮。
也會讓身體可以更好的容納外來魂魄,最大程度的削弱身體對外魂的排斥。
只是這事,她永遠(yuǎn)不要知道為好……
蘇稚棠見他沒有再多解釋的意思,勾了勾唇,只是那笑意不達(dá)眼底:“好啊。”
她還可惜著這滿山的靈氣她沒辦法多接納些。
根骨純凈了對修煉的提升可謂是跨境界的,修為高些,若到時(shí)候出了什么差錯(cuò),也方便她逃脫。
她很快就權(quán)衡好了利弊。
“師尊要親自幫我洗髓么?”
“嗯。”
有人幫忙比自己獨(dú)自吃洗髓丹的效果要好的多,也會將那些污穢根除得更徹底。
聞鏡淵帶她前往一處幽靜的洞穴,洞穴內(nèi)有一片很大的池子。
水質(zhì)干凈剔透,靈氣濃郁,隱約能看見波瀾不驚的池面上冒起的氤氳熱氣。
想來這就是那處靈泉了。
蘇稚棠感受到比外面濃郁百倍的靈氣,嫣紅的唇微微揚(yáng)起。
明虛仙尊這過的當(dāng)真是神仙般的日子,這種級別的靈泉,怕是從上古時(shí)期已經(jīng)形成了。
并且吸收了千萬年來的日月精華,這樣濃郁的靈氣,對修為的提升想也知道該有多么駭人。
一抹貪婪從眼底劃過。
想要利用她的身子來幫助他白月光復(fù)活。
總得給她點(diǎn)好處吧。
她驚訝地看著那鏡面般的池水:“師尊,這是什么?”
聞鏡淵道:“靈泉。”
他多看了她一眼,見她滿眼驚奇和艷羨,想到邱洮所說的靈狐喜好鳧水……
“如今你的身體吸收靈氣有阻礙,尚不能用這靈泉。”
“待你洗髓結(jié)束,方可每日來此浸泡半個(gè)時(shí)辰,以提升修為。但不得貪多。”
蘇稚棠沒想到她還沒提出來,聞鏡淵就主動允許她用這靈泉了。
這未免太好說話了些。
她眼里劃過幾分滿意,雖說這明虛仙尊總是想著拿她的身子給白月光做容器,但出手還是很大方的。
“師尊待棠棠真好~”
“師尊每日也需要泡靈泉么?”
聞鏡淵道:“吾不需要。”
蘇稚棠眨眨眼。
也對,現(xiàn)在聞鏡淵的修為已經(jīng)無法靠著這些外力來助他修煉了。
那她就安心地一個(gè)人霸占這靈泉便好了。
二人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對面坐著。
聞鏡淵看著她:“洗髓可能會有些疼,你盡量忍著。”
“若實(shí)在受不住了,也可以同我說。”
蘇稚棠雖不是第一次洗髓,但初次洗髓時(shí)那讓人死去活來的痛感她到現(xiàn)在都還記著。
險(xiǎn)些要了她半條命。
沒想到現(xiàn)在又要經(jīng)歷一遍……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如果棠棠受不住了,師尊會停么?”
聞鏡淵:“不會。”
蘇稚棠:“……”
那你說什么。
許是蘇稚棠的無語表現(xiàn)得太過于明顯,聞鏡淵解釋道:“但是我會盡量輕一點(diǎn)。”
蘇稚棠輕輕扯了扯聞鏡淵的袖子,頗有些討好的意味:“那師尊從最開始就輕一點(diǎn),好不好?”
“棠棠第一次做這種事,好怕疼……”
聞鏡淵皺了皺眉,總覺得這番話哪里不太對勁。
但還是解釋:“長痛不如短痛,若是力道輕了,你日后也要受苦。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建立起耐受,這樣后續(xù)幾日的洗髓還能忍受些。”
洗髓并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結(jié)束的,最快也要花上七日。
蘇稚棠見怎么說都沒用,賭氣地撒開手,癟了癟嘴不高興道:“好吧,那開始吧……唔……”
話語未落,一股鋪天蓋地的霜雪氣息便如決了堤的洪水一般,霸道而兇悍地潛入了她的身體。
猝不及防的,沒有絲毫的潤.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