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鏡淵擔心溫兮瑤的話對蘇稚棠造成什么影響,待將她打包送去獨孤玄那之后,回去就抱著蘇稚棠不撒手。
“棠棠莫聽她胡言。”
聞鏡淵垂著眼簾,將頭埋在蘇稚棠的心口,眼底昏暗,透著幾分不安。
“我從未與她有過什么,何來拋棄之說?”
蘇稚棠卻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抬起了聞鏡淵的臉:“棠棠自是相信師尊的。”
“只是師尊待棠棠,又是怎樣的心思呢。”
蘇稚棠一雙常亮著的水眸之中,帶著迷茫與難過。
她好像猜出了溫兮瑤對聞鏡淵的心思,竟是傷春悲秋了起來:“師伯是心悅師尊的吧。”
“若是棠棠有一天看見師尊懷里摟著其他女子,棠棠定也會傷心欲絕,恨不得從化寂峰跳下去……”
說著,淚水便淌了下來。
聞鏡淵最近嘗過的都是她歡愉時落下的淚。
如今被這樣苦澀的淚一砸,心都生疼了起來。
聞鏡淵緊緊地摟住她,在那泛著薄薄粉意的眼尾處親了親,啞聲道:“不會的,棠棠。”
“你與旁人不同。”
“棠棠是師尊唯一心悅的人。”
他溫柔地吻著不斷落著淚的嬌軟美人,終于將憋在心底的感情道了出來。
“師尊對棠棠做的事,都是心里喜歡,并非只是為了恢復修為。”
蘇稚棠像是被這樣的訊息砸得一懵,眼淚都忘記掉了,愣愣地看著他:“當真?”
你這么說有點無恥哦……
聞鏡淵見她這樣,覺得可愛又好笑的,溫柔地應了一聲:“當真。”
“師尊恨不得現在就與棠棠結為道侶,將壽元分給棠棠,與棠棠同生共死。”
“棠棠生,吾亦生。棠棠死,吾亦死。”
這個位面結為道侶之后,修為高的修者是可以將自己的壽元分給自己的道侶的。
只是這樣的做法嚴重違背了天道法則,對自己的影響極大。
有些修者無法承受這樣的代價,畢生修為盡毀不說,或許也沒幾天好活了。
所以尋常修者都不會這么干。
蘇稚棠心中驚訝,猜想原劇情里聞鏡淵不到五年就隕落的原因,或許除了費盡心思將她喚回以外,就是將自己的壽元分給了溫兮瑤。
她默然,倒是沒想到眼前人這般大道無私。
蘇稚棠捂住了聞鏡淵的嘴,不準他這般說。
嗓音綿糯:“師尊不準說這樣的話。”
“棠棠才不要師尊死。”
聞鏡淵唇角微揚,眸中漾起一池春水,無聲卻醉人。
“那棠棠呢,待師尊可有這般的心思?”
小姑娘到底是臉皮薄,被這般問道,驚得眼睫一顫,瞬間羞紅了臉,如含.苞待放的花兒。
可口極了。
他就是這般被蠱惑的,一顆心都被她勾走了,沒了底線,也沒了原則。
“棠棠?”
她的此番反應早已說明了一切,但聞鏡淵卻心思惡劣,非要逼得這羞赧佳人親口說出。
蘇稚棠被他纏得沒辦法。
聲音軟乎得能掐出水一般:“棠棠也是……心悅師尊的。”
聞鏡淵聞言,呼吸微緊,瞳孔似乎震了一下。
默了幾秒,忽然低低地笑了。
他預想過很多次蘇稚棠回應他感情的場面。
如今終于聽著這嬌狐兒軟糯糯地道出“心悅”二字時,還是震撼不已。
渾身愉悅得戰栗,隨后而來的便是對她的滿心愛意。
原來她對自己的影響已經這般大了。
但他甘愿沉溺進去,讓他死都心甘情愿。
只要她愿意愛他。
聞鏡淵閉上眼睛,額角的青筋跳了跳,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壓制住想要將她摁在懷里,將她欺負哭的念想。
還不是時候……
他低低嘆道:“那日子快些來吧……”
蘇稚棠沒聽清聞鏡淵悶在她胸懷之中說了些什么。
但是聞鏡淵好重。
她不滿地推了推他:“師尊,棠棠呼吸不了!”
聞鏡淵這才起開些,看著面上還帶著漂亮的緋紅色的女子,克制地含吻住了他覬覦已久的軟唇。
雖說他們沒做到最后一步,但早已越過了師徒界限。
可這里依舊是聞鏡淵不曾抵達的禁區。
蘇稚棠被親得呼吸有些不暢,小小地喘著氣:“師尊……”
聞鏡淵意猶未盡道:“好甜。”
“棠棠何時想與師尊結為道侶?”
蘇稚棠還缺氧著呢,一時之間腦袋還沒轉過來:“啊?”
聞鏡淵卻忽然想起先前那個夢,眸色一深,覺得還是得抓緊把人娶到手。
只是結為道侶還不夠,要下生死契,他們要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到時候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棠棠是我的妻。”
只能是我的。
說這話時有些惡狠狠的,在她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蘇稚棠慢吞吞地眨了下眼。
那她不就跑不了了?
嗯……
蘇稚棠安撫地在他的發間順了兩下:“要不……此事等宗門大比之后再議?”
感受到男人周遭的氣壓一低,她趕忙補了兩句:“最近這些天大家都這般忙,怕是趕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聞鏡淵神色微動,被一句“我們的婚禮”給哄好了。
“好。”
棠棠說什么就是什么。
兩人兩情相悅之后,聞鏡淵就不裝了,忘本忘得很徹底。
什么高嶺之花,什么不近美色,什么克己復禮。
都是些沒道侶的人才會這般。
雖然控制著沒有給蘇稚棠喂靈力,但是平常的親親啃啃可少不了。
蘇稚棠又從睡夢中被親醒,嚶嚀一聲,推了下聞鏡淵的胸膛。
結果手又酸了。
這人怎么這樣呀……
蘇稚棠紅著眼眶,不高興地瞪他:“在飛舟里呢,旁邊的屋子都是有人的,師尊就不能克制一下?”
克制不了一點。
聞鏡淵作勢垂下腦袋叼著滿是芬芳的仙桃,聲音含糊不清:“我設了結界,他們聽不到的。”
蘇稚棠無語,覺得他好像一個小寶寶。
揉了揉眼睛看向不遠處的窗外:“師尊,是不是快到秘境了。”
她們上這飛舟已是第三天了。
聞鏡淵原本是想和蘇稚棠單獨一個飛舟的,但是蘇稚棠怕他日日纏著她忘乎所以。
結果沒想到和大家一起,聞鏡淵半點克制也無,仗著自己修為高,開了好幾天的結界。
聞鏡淵坐起身:“是快到秘境了。”
“所以我們得快些了。”
蘇稚棠茫然:“快些什么?”
就見聞鏡淵拿出帕子,仔仔細細地擦著手。
蘇稚棠:“?”
房間里又響起了破碎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