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棠同意和柳雅寧一起去玩的提議并不是腦子一熱就答應(yīng)了。
一方面是她確實拒絕不了衣服首飾以及美人母親的誘惑。
另一方面則是她和沈若詩他們相識不久,拒絕自己的親生母親而選擇和認(rèn)識沒幾天的干媽待在一起,這樣的決定怎么看怎么不合常理。
反倒更容易讓人起疑。
蘇稚棠慶幸自己昨天晚上偷偷飽餐了一頓,能解好長一段時間的饞。
這會兒她正心情愉悅地回房間準(zhǔn)備收拾自己的東西。
剛合上門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隨后身下一軟,她被黎驚眠放倒在了床上。
男人緊緊抿著唇,神色不愉地侵覆了上來,體格將房間的燈遮掩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隨之而來的是他身上的冷檀香,帶著難以阻擋的氣勢將她整個人包裹。
這么兇……
蘇稚棠彎了下眼,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情緒的不對。
嘴角輕輕勾起,眼里帶著笑意地看著面色微涼,眉壓著眼的男人。
怎么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正要說些什么,就感受到一只大手已經(jīng)按在了她的腰間。
然后開始上下揉撓著,還專挑她最敏.感的位置捏。
蘇稚棠:“???”
忽然被偷襲了最脆弱的地方,她霎時間就軟了身子,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著黎驚眠的雙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你都這樣壓上來了……還只是撓她癢癢?
太沒出息了吧黎驚眠!
“別……別碰那里!”
她抖著身子笑個不停,眉眼彎彎的,眼尾氤氳著水色,唇紅齒白,漂亮又動人。
蘇稚棠一邊蛄蛹著躲著他的動作,一邊埋怨道:“黎驚眠!你不講武德,不準(zhǔn)撓我癢癢!”
“你怎么這么幼稚呀?”
黎驚眠淡淡地看著她,薄唇依舊緊緊抿著,心情還是不愉。
但蘇稚棠躺在他身下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太漂亮了,倒是讓他沒辦法繼續(xù)冷著臉。
“小壞狐貍,還敢不敢偷偷撩撥哥哥了?嗯?”
“欠收拾。”
他的動作慢了下來,蘇稚棠稍微好受了一點,嘻嘻笑著。
本來想說“下次還敢”,但是命脈還被人這樣把在手里,實在是不允許她這么放肆。
不過她慣是知道怎么哄人開心的。
伸出一對藕臂掛住了黎驚眠的脖頸將人拉了下來。
親昵地蹭他,嘴上哼哼唧唧地求饒:“不敢了,不敢了,哥哥……好哥哥放過棠棠吧~”
“棠棠要受不住了。”
嗓音糯糯,輕軟得像是有羽毛在耳畔撓。
倒不像在求饒,反倒勾著人想再弄.狠一點,多看看她示弱的嬌模樣。
這招美人計用得實在是好,黎驚眠原本也只打算給個教訓(xùn)。
見她服了軟,也就順著臺階下了。
畢竟他也不是在為這件事情煩心。
不過是尋了個由頭懲.罰一下這只沒心肝的,用了就丟的壞狐貍罷了。
不然他心中憋著的那股郁氣怎么也出不來。
手在她的后頸處不輕不重地揉了幾下,然后覆在了她的臉側(cè),將有些凌亂的發(fā)絲撥開。
聲音低沉:“寶寶下次再這樣,就不是幾聲求饒就能解決的了。”
“腳不聽話……那就綁.著。”
蘇稚棠的眼睛微亮,彎著眉眼蹭他的手,嬌嬌地一哼,一張嘴倒是會說:“哥哥才不會忍心教訓(xùn)棠棠呢。”
到時候肯定不痛不癢地弄她幾下就放過了。
現(xiàn)在不就是,人都壓上來了,還只是撓她癢癢。
蘇稚棠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這樣呀……
黎驚眠看著她嬌憨討巧的模樣,默了一會兒。
眼里醞釀著的風(fēng)暴未息,睨著這只還渾然不知事態(tài)嚴(yán)重的單純狐兒,淡淡道:“那可未必。”
把他惹生氣了……可就不管這身嬌體弱的人兒能不能受得住了。
蘇稚棠嘴一撅,還瀲滟著的水眸嗔怪地瞧了他一眼。
最好是!
手在他的濃眉上輕觸:“哥哥今天怎么這么大的氣性。”
“還沒算你今天把棠棠丟在門外的賬呢,你就反過來生了這么大的氣,都嚇到棠棠了。”
眼里閃過一抹狡黠,露著小尖牙使壞道:“你可真難伺候,小雨的哥哥們就不會這樣。”
每個詞,每個字都精準(zhǔn)踩在了黎驚眠的雷點上。
氣不打一處來。
黎驚眠掐上她纖細(xì)脆弱的脖頸,輕輕摩挲了一下,冷笑了一聲,幽幽道:“還真是把你的膽子給養(yǎng)肥了。拿我跟別的男人比?”
“寶寶,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手又慢慢滑到了她的腰間,不輕不重地在她顫得最厲害的地方捏了一把,然后如愿聽見身下人輕哼了一聲。
嗓音微涼:“還是說,棠棠這是想找別的好哥哥了?”
唔,好大的一股酸味兒。
蘇稚棠眨巴了下眼,小聲嘀咕道:“我才不敢呢,這么難哄的哥哥有一個就好了。”
再多來幾個她還真招架不住。
黎驚眠危險地瞇了瞇眼:“什么?”
“咳,沒什么。”
手上施了點力氣,抱緊了黎驚眠:“棠棠才沒有~棠棠只要這個最好的。”
“哥哥穩(wěn)坐正宮之位屹立不倒!”
黎驚眠這才滿意了些,順著她的力道低下了頭,在她的鼻尖上輕輕蹭了一下:“算你識相。”
他雖然被安撫得差不多了,卻并沒有就此從蘇稚棠的身上離開。
甚至卸了力氣,壓下了身子,將腦袋埋在了蘇稚棠的脖頸間。
抵著那白嫩細(xì)膩的皮肉,鼻息之間盡是獨屬于她的馨香之氣。
黎驚眠靜靜在這軟香中待了一會兒,心情逐漸趨于平靜。
嗓音低低地:“寶寶,回去后,也要多跟我聯(lián)系。”
話語里藏著不舍。
他當(dāng)然不想把好不容易養(yǎng)熟的狐兒送回去。
可惜對方是她的母親。
他現(xiàn)在沒名沒分的……
黎驚眠的眼底晦澀,覺得得抓緊讓老爺子取消聯(lián)姻,然后把狐兒叼回黎家藏著才行。
不然依照柳雅寧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怕是會對還懵懵懂懂的蘇稚棠說些什么。
“每天都給哥哥打個視頻。”
蘇稚棠覺得他的呼吸在脖頸邊吹得好癢,雙眼望著終于顯露出來的天花板,勾起唇。
原來都被他聽到了啊……
怪不得生這么大氣。
輕輕笑了聲,手在他的發(fā)間揉揉:“好。”
“棠棠也會想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