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去西邊去看?”陳濤聽到他們說話,也跟著走了過來。
方式谷點了點頭:“這畢竟是以后要住的地兒,還是慎重些好,西邊不是也有地嗎,咱一起看了再做決定吧。”
“也行。”
陳濤點了點頭:“在天黑之前應該還來得及。不知道我爹跟你們講了那戶絕戶了的人家沒有?”
看在一路上跟方式谷聊得不錯的份上,陳濤決定還是提醒一下。
“大致講了一下,說是三代單傳,然后遭遇了不幸。”
“大致是這樣,但不止是這樣。那兒之所以荒廢了都沒人去住,是因為那兩口子在兒子沒了后,先后在那屋子里自殺了,一個上吊,一個割腕,死狀凄慘。”
“被發現的時候,尸體都臭了,當時鬧了很大的動靜,還驚動了官府。后來村里人去那邊都是繞著那房子走的,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陳濤說起這事來都有點后怕,當時他是去看過那景象的人之一的,被嚇得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也正是發生了這樣的慘案,才沒人去占那房子。
不然農村人蓋個房子多費錢啊,如果只是絕戶的話,還是會有家里男丁多的,覺得能壓住。
可是發生了命案,還是比較慘的命案,那就得賭自己命夠不夠硬了,這滿村的人還真沒一個能這么心大的。
一眾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田大嫂有些害怕的說道:“要不然還是別去了吧,我覺著這兒挺好的。”
至少干凈。
劉春麗和方式谷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倒是有點拿不準主意了。
這兒不是很滿意,可是西邊的情況聽著挺嚇人的,就算他們覺得自己命硬,聽著都有點瘆的慌了。
“那那周邊都還有住的人家嗎?”方式谷問道。
“倒是有幾戶,但是離那戶兇宅還是有點距離的。離那兇宅最近的一戶,你們若是遇到了都遠著些。”
“這是有啥說法嗎?”眾人好奇。
“那兇宅一家姓何,離他們最近的一戶姓付,這兩家因為是鄰居,關系很好的。兩個當家人處得就跟異姓兄弟似的。”
“可就是這樣好的兩家人,在何家的獨子出意外沒了之后,付家卻帶著人強占了何家的田地。”
陳濤嘆了口氣:“付家在咱們村算是大姓了,他們人多,而何家根本就沒有什么同族之人,被占了就占了,搶都搶不過來。”
“唯一的兒子沒了,被自己的好兄弟搶了田地,何家兩口子會自殺可以說跟付家脫不了干系。”
這事兒出了之后,付家在村里的人緣算是降到了底,沒啥人敢跟他們打交道。
這就跟身邊躺了一條毒蛇似的,原本那么要好的兄弟,居然都能落井下石把人給逼死了,誰還敢跟他們打交道啊。
“何家就不報官嗎?這異姓人強占別人田地,哪有這樣的道理?!”方式谷聽完義憤填膺的說道。
“沒報官,這兩口子都不是啥剛強的性子,兒子沒了那口氣也沒了,唉......”陳濤搖了搖頭。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對了,西邊那山是城內一個大戶的,咱們都不能進的,不然要是被抓到了,會被送官的。”說到了西邊,陳濤便想起了此事。
“啊,那咱挖個野菜撿個柴火也不行嗎?”田正簡直目瞪口呆,他還想著進山打獵貼補家用呢。
“咱們村子有不少田地是那大戶的,如果你們去佃租他們家的田地的話,倒是會給個面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去撿個柴火啥的。”
“但是也不能撿多了。”陳濤說道。
“那村里的人砍柴都去哪砍?”
“往南二十里地,那有幾座高山,都是無主的,去那砍。這有主的山可不能去的。”
“要不然你們跟城里人一樣花錢買也行的。”
大家聽得簡直是眼前一黑,以前根本不知道這上山砍柴都是不能砍的。
早知如此的話,還不如離城里遠點算了,至少砍柴沒有那么麻煩。
“那這去砍一趟柴老費事了,冬天可咋過啊!”田進苦著一張臉。
“咱們村的人去砍柴都會一起去的,再跟有牲口的人家借一下牲口幫忙拉,一去就是去個兩三天,裝得滿滿當當的再回來,這樣比較劃算,免得要總是跑。”陳濤解釋道。
“沒辦法,這周邊的山都是大戶們的,可不是咱輕易得罪的起的。”
劉春麗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以前在城里住的時候要花錢買柴火,沒想到現在安定下來了,在鄉下住了,想要有柴火燒也是同樣麻煩。
夫妻倆苦笑著對視了一眼,算是徹底的打消了去西邊去選宅基地的想法了。
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是湊合住吧,還能咋地。
“那算了吧,咱們不去西邊了。”這話方式谷說的有氣無力的。
“行,隨你們,那這地你們要咋分先說好了,我再去跟我爹說去,讓他上報。”陳濤點了點頭。
“大金哥,知簡你們先選吧。”方家人和田家人都把優先選擇權交給了謝家。
畢竟是托著人家才能來這兒的,得念著情。
“那兒吧。”謝知簡指了一下靠里的那塊地。
若是田家和方家要再選的話,只能選靠外圍的了,這樣能把謝家掩在后面。
他們家就三個人,住在最里面比較有安全感。
陳大金點了點頭沒有異議。
“你們呢?”田家兄弟倆看向方式谷夫妻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