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剪都剪了就這樣吧。”劉春麗無奈的轉開了頭。
“阿澄,你跟你爹把糧食都給搬進去你們那屋去。”
“阿桃把布給拿到咱屋里去。”
馬上就要冷起來了,今天又買了不少布,做被子的,做褥子的,還有做衣裳做鞋子的,算起來又是一堆的活要干了。
“那我呢?”方梨連忙問道。
“你去給它喂點水,一路上找不到東西給它喝水,這都蔫了。”劉春麗把懷里的小黑狗塞到了她的懷里。
方梨抱著這個看起來才剛滿月的小黑狗,看著他濕漉漉的大眼睛,蔫巴巴的小表情,實在是看不出來它能看家護院。
“它叫什么名字啊娘?”
這可是家庭新成員啊。
“黑黢黢的,就叫黑炭得了。”劉春麗擺了擺手說道。
然后去車上把裝小雞仔的籠子給拎了下來,走到一邊去給小雞們都放了出來。
方梨:......
行吧,黑炭就黑炭。
“那毛驢叫什么?”方桃抱起布好奇的問道。
“叫毛子。”
簡單粗暴的兩個字給方桃打發了。
她娘是有點起名天賦在身上的。
方梨笑著抱著小狗去找了個碗來給它喂水,然后蹲在院子里數小雞。
紅燒雞、黃燜雞、辣子雞、小雞燉蘑菇......
一共二十只小雞,黃絨絨的在那嘰嘰喳喳的跑,方梨數完了一圈在心里報了一圈菜名,成功的把自己給數餓了。
“娘,我餓了!”
她站起身來喊道。
“等我把你這豬崽放好就去做飯!”劉春麗拎起小豬崽頭也不回的去了豬圈。
蓋房子的時候,要用的全都給蓋好了,豬圈、牲口棚、雞窩、柴房還有地窖也給挖了,當時也不覺得會這么快就買這么多,只是想著一次性做完了,免得日后還得費時間又弄,現在倒是省事了。
不管買的啥,今天到了家里都有住的地方。
至于小狗,直接在屋里給它做個窩就得了。
方梨摸了一把黑炭的狗頭,看它還在沉迷于喝水,看著是渴得不行了,便‘噔噔噔’地跑去豬圈,看著劉春麗把小豬崽給放到了豬圈去。
“娘,我不是說買兩只嗎?咋買了三只了?”方梨抬頭問道。
“我跟你爹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賣豬崽的,馬上就沒豬草打了,這時候根本就沒人買,母豬一窩生了五只,人自個留下兩只養。”
“兩百文一只,五百文三只,我跟你爹想了想,那不直接買三只還劃算一點,就把這三只都給買了。”劉春麗說道。
方梨點了點頭,那確實劃算。
沒事兒,她垃圾桶的垃圾多著呢,養三只也是可以的。
“這下好了,以后每天一睜眼就是那么多張嘴要吃喝。”劉春麗看著這一院子的雞還有狗、驢、豬,只覺得腦袋都大了。
她以前沒養過啥牲畜,也就娘家養了幾只雞下蛋,現在養這些還得去跟田大嫂取經呢。
“麗娘,我來接妞妞來了!”
想起田大嫂,外面就傳來了田大嫂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栓!”劉春麗喊道。
方澄只是把門給關上了,并沒有栓上。
田大嫂推開了門,后面還跟著田正,田正挑著一擔柴,進來后直接把柴給挑到了方家的柴房去。
“哎喲,這是干啥啊?咋還挑柴來了?”劉春麗都顧不上豬了,快步走了過去問道。
“這不是想著你們家的柴火應該也快用完了,今兒他們兄弟帶著剛子、強子去砍了一天的柴剛回來,就給你們送一擔過來,給謝家那邊也送了,免得還要花錢去買。”田大嫂笑著說道。
“你這讓我咋好意思啊,還是快挑回去吧!”劉春麗推辭道。
方式谷聽到動靜走了出來,也連忙跟著推辭。
“這柴火又不值啥錢,漫山遍野都是的東西,反正我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你和陳老弟那就不是干這種活的人,以后你們兩家的柴火我們都包了!”田正放下柴后,走了過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笑著說道。
說是不值錢,可是挑進城里去賣還是值些錢的。
謝家那邊還好說,為了還人情嘛,可連他們家都有卻是方式谷沒想到的。
“這一碼歸一碼,咋好意思白拿你的,我們去村里買是多少錢,就給你也算多少錢。”方式谷作勢要掏錢。
“唉呀,咋這客氣。就當謝謝你們幫我看顧著妞妞了。”田正擺了擺手,后退一大步,死活都不肯收錢。
他就是覺得方家都是婦孺,方式谷又不是什么能干重活的人,便給他們家也一起送了。
城里是能賣柴,可到處都是砍柴進城賣的,很多人都是咋挑過去的,就咋挑回來,根本賣不出去。
他大哥和侄子要是找不到活干的話,日后也只能這樣挑著柴去撞運氣,能賣一些是一些了。
但是咋樣都不至于賣給方家人來掙這個錢的。
“妞妞乖著呢,也就順手的事兒,哪用得著啊。”劉春麗也連忙說道。
她和方式谷都不是那種愿意平白受人恩惠的人,沒有無緣無故的恩惠,她寧愿花錢去買,這樣一清二楚的更干凈。
謝家幫了田家落戶這么大的忙,他們為了還人情送柴火,陳大金和謝知簡能收得心安理得。
可她們家卻不一樣的。
田大嫂過來握住劉春麗的手說道:“這樣吧,我們也不收這個錢,日后他們再去砍柴的話,你們驢車借我們使使,每次我們都順便把你們家的柴也給砍了。”
此話一出,方式谷要給錢的手慢了下來,田正目瞪口呆的看向他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