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娘對我最好了!”
春桃依偎在賴家嫂子的身邊撒嬌:“可咱們家能注意到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特別是馬上就要春耕了,肯定會有更多人知道她們家去年就買了地。”
“到時候就顯眼了,村里比咱家條件好的可不少,萬一被人搶了先,那真是沒地哭去了!”
她看中方家的條件好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則是之前她見過兩次方澄,雖然沒有說過話,但卻讓她上了心。
他跟村里差不多年紀(jì)的少年都不一樣,她也不知道咋形容,但是看著就不一樣,就是讀書人的那種感覺,跟她們這些村里長大的孩子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她娘做媒做的多,從小她就聽著那些男女之事長大的,在這方面也比別的姑娘開竅的早。
心動了那就要爭取,她自認自家的條件也算不錯的,家里有二十多畝地,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她是唯一的姑娘。
她娘有本事能活絡(luò)的開,掙錢也不少的。
也不是那種不會給姑娘嫁妝的人家,她爹娘都挺疼她的。
而且她長的也不算差,在村里也是排得上號的。
她覺得自己能配的上最好的,她就要最好的。
“放心吧,娘為你想著這事兒呢,現(xiàn)下不好說,過兩日我尋個由頭上方家一趟,探探她們家的口氣。”
“雖然你們年紀(jì)還小,但是這誰家不是早早的定下的,先定下了,后面再慢慢說都是行的。”賴家嫂子拍了拍女兒的背,輕聲說道。
這搶好東西要趁早,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那些條件好的人家,大多數(shù)都是早早的就把孩子的親事給定好了的,只等年紀(jì)到了,再看日子成親。
女兒說的有道理,等到春耕了,這方家肯定就顯眼起來了,她得趁早下手。
高紅梅的事兒倒是可以先放一邊,這在人氣頭上去說,反而會越弄越糟。
還不如等人冷靜了,到時候再一看,還是不錯,那就好說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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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城內(nèi)的方澄,還不知道這么快就有人打上他的主意了。
正式的開始在陳舉人家開始讀書了以后,他只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他居然是基礎(chǔ)最差的!
一個個的不管在哪方面,全都能碾壓他,他能進來怕是真是托了謝知簡的福了。
現(xiàn)在他用功程度完全不輸前段時間備考的日子,只差頭懸梁錐刺股了。
緊迫感深深的壓在他的心上,讓他半點不敢松懈,生怕哪天陳舉人覺得他太蠢了,然后給他逐出師門。
他現(xiàn)在是半點都沒有想起要賺錢的事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學(xué)習(x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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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化得差不多了,趁著還沒有開始春耕,劉春麗想在這段時間把家里的茅草屋頂全部給換成瓦片的。
再蓋一間屋子,原本方式谷他們爺倆住的那間就可以做堂屋會客用了,免得一來人就往房里來,她不太喜歡。
蓋房子還是找之前找過的那些人,現(xiàn)在還沒到忙的時候,大家都有時間。
田家也要再蓋一間屋子,騰不出空過來幫忙。
不過田家要再蓋房子的事情,劉春麗早就知道了,但是不知道謝家跟著湊什么熱鬧,陳大金居然也開始找起人來,要再蓋一間屋子。
自從過完年后,去城里的路開始通了,給茶樓供應(yīng)柴火的事情便又恢復(fù)了。
劉春麗懶得再折騰,方澄要讀書,這事兒之前就直接交給了陳大金了,多少也能掙一點,陳大金很是高興。
而且每日一大早跑一趟,不到中午就能回來,這么短的時間,讓劉春麗和田大嫂輪流幫忙去看上一眼平安,也是行的,不耽誤什么事兒。
新請的那個奶娘也是個老實人,帶孩子帶的很是盡心,平安最近都沒再生病了。
如今謝知簡也開始了繼續(xù)讀書,一切算是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了。
按理說,謝家現(xiàn)在這兩間屋子是完全夠住了的,完全不用再多費這個錢折騰。
但方式谷不在家,她也不好去過問這些,倒是田家沒有這個顧忌,田大嫂指使著田正去問了個清楚。
還沒等來田大嫂過來跟她說謝家到底怎么回事兒,方家倒是先迎來了一個讓劉春麗意想不到的客人。
“汪汪汪!”黑炭看到是個陌生人,目露兇光沖著門外的人叫。
之前的小黑狗長了幾個月已經(jīng)是只大狗了,毛色油光水滑的,兇起來格外嚇人。
劉春麗趕緊按了按它,讓它乖一點。
“賴嫂子今兒咋有空上我這兒來了?稀客啊!”劉春麗看著門口挎著個籃子,用布罩著看不出來裝的是什么東西的賴家嫂子,扯出一個笑來。
心里不住納悶她上門來的目的。
她跟她之前也沒什么交集,見都沒見過幾面,也就田大嫂因為兒子的親事跟她交好。
不過經(jīng)過了上次的事兒,兩人也斷了來往了。
真要找,也該是去找田大嫂的,咋上了她家的門了?
“我之前聽村里人說你手藝好,我兒媳這不是懷上了嘛,我想給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幾套衣裳,但我這笨手笨腳的,怕做的不好看,就腆著臉上門來了,妹子行行好,幫我一幫?”賴家嫂子揭開籃子上罩著的布,露出里面放的針線還有料子來。
原本想上前拉住她的手,但看到旁邊的黑炭,心里有點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