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五點?!?/p>
“第一,參賽必須采用原創劇本。我會給拍攝團隊充分的創作自由、選角自由、拍攝自由?!?/p>
“第二,演員選角做好充分背調,拒絕一切劣跡演員參與。”
“第三,進入決賽的20支拍攝團隊均可獲得4億元經費,經費包括設備費用、導演等員工工資、演員薪資、后期剪輯、配音費用等等,多退少不補。領越這邊需要安排我們自己的財務進入監管,不需要阻攔導演如何支配經費,關鍵是監控有沒有人貪?!?/p>
“第四,不允許一切潛規則。若被發現取消比賽資格,永久拉黑拍攝團隊且不再合作。我們的人也需要遵守這條鐵律,如果有人行職務之便,往劇組塞人,公司即刻將其辭退,永不錄用。這一條可加入員工手冊中,讓所有人悉知。”
“第五,拍攝團隊不允許下場水數據,正常宣發沒有問題。粉絲做數據不用管,那是演員的號召力?!?/p>
凌悅點點頭,差不多就這些了:
“以上五條一定要寫進合同里,選拔的時候要同所有人講明,達不到的或者有劣跡的導演、編劇第一輪就刷下去?!?/p>
凌悅可不想花錢拍的劇,最后因幾個人的暴雷而無法播出。
換做任何一個投資方,估計都會心梗到進ICU。
現場響起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音,各部門都將老總的要求寫進會議日志中,方便后續查閱。
大家對凌悅的要求沒有任何異議。
以上五個條件,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相反,大家還覺得不夠,又商討了一些相對嚴格的條例寫進合同里。
最后,金鳴問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獎金分別是多少呢?這一點也應該寫進合同里?!?/p>
說實在的,凌悅最近的消費都在九位數或往上,她還真有點不了解行情。
于是把問題拋了回去,“大家認為多少合適呢?”
“為吸引更多大導參與其中,自然是獎金設得越高越好,既然前期都花了這么多錢和時間來創辦比賽,那么要辦就辦得轟轟烈烈,一步到位?!痹憬ㄗh道。
金鳴卻有著不同的見解,“像這種標明了競賽性質的拍攝,會阻絕一部分名導參賽,這類人通常不屑于被放在一起比較。
尤其是能在圈子里叫得上名號的大導,檔期基本都排得很滿,他們沒興趣,也看不上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比賽項目。
說白了,他們會覺得參與就是掉價,是浪費時間。
公司名氣還沒打出去,頭次舉辦比賽能吸引普通一流水準的導演就不錯了,運氣好說不定能挖掘出一些蒙塵的明珠。
財帛動人心,一旦錢給得太多,就什么人都敢來投稿,光是前期交的本子就能把人砸死,背調就能把人累死。
所以我認為,獎金適量即可,不要超過拍攝給的經費。”
金鳴毫不掩飾地表達,讓旁邊的執行副總變了臉色。
乖乖!
知道頂頭上司不通人情世故。
但不知道頭這么鐵!
大老板擱一旁坐著呢,砸千億開公司,他說人家舉行的比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項目。
雖然是吧,但是你這,就不能委婉表達嗎?
怪不得把他請來主外,上司那張嘴是真不會說話。
關鍵是。
他該怎么圓??!
執行副總悄悄抹汗,直舔嘴皮子,可急死他了!
實際上除了員工緊張到坐不住以外,凌悅是一點被冒犯的感覺都沒有。
畢竟金鳴說的是事實。
說實話,總比陰陽怪氣,彎彎繞繞的溝通要好得多。
“其他人有不同看法嗎?”凌悅身體往前傾,目光淡淡掃過眾人。
下首坐著的員工都紛紛搖頭。
金鳴身為曾經的名導,對行業肯定比在座的其他人了解,沒必要跟他杠。
“那好?!绷钀偟囊暰€最終落在曾茹身上,沖她道:“我說,你記?!?/p>
曾茹趕忙坐直身體,手指輕輕落在鍵盤上。
凌悅:“一等獎得主,獎金1個億。其中5000萬按比例分配給主創團隊的主要人員,只包括編劇、導演、拍攝、主要演員。剩下5000萬平分給一整個參與拍攝的團隊,包含所有工作人員,以及群演在內。
二等獎得主,獎金8000萬。其中4000萬給主創,4000萬所有拍攝團隊平分。
三等獎得主,獎金6000萬......優秀獎得主,獎金4000萬,分配如上。
進入半決賽,卻并未進入總決賽的另外20支拍攝團隊,雖不幸落選,但人家也花費了至少7個月的時間準備,公司將給每支團隊80萬的補償?!?/p>
凌悅仔細算了一下。
照這個形式開展,一場比賽的支出還不到100億。
雖然接下來的話有裝逼的嫌疑,但是她還是想說。
她出門旅個游都要花十幾億。
一個比賽才支出100億不到,那真的可以算是小比賽了。
“還有其他問題嗎?”眼見著太陽落山,這場會議開了足足三個小時,凌悅也坐不住了。
感覺屁股下面有螞蟻在爬,又癢又痛。
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鐵腚直播十個小時,都能笑著面對生活的打工牛馬了。
她現在的屁股已經是‘活屁股’了,不宜久坐。
員工們紛紛搖頭。
凌悅果斷起身,“那好,會議結束,你們下來后,雙方各自平衡好自己的工作。
我看也到下班時間了,今天都先別忙,我定了一家餐廳,咱們兩個公司頭次合作,聚一起吃頓飯吧。”
“好呀?!痹闶怯X得有必要。
兩家公司都是一個老板,往后還有合作,互相了解有助于后續溝通。
人的關系,一頓飯一頓飯的吃下來,就會慢慢變好。
金鳴剛想說自己要趕回去吃齋飯,就被公司副總拉了拉衣袖。
“咋了?”他以為副總也想溜號。
執行副總沒看到上司眼里的期待,低聲叮囑:“第一頓飯你不能溜,你得跟老板說說,讓她有空也回咱公司主持一次大局,別忘了明天的剪彩儀式!這可是大事兒,你是我上司,這話得你來說。”
金鳴瞪大眼珠,他怎么看出自己想溜的?
這下屬看人還挺準。
他說的有道理,自公司建立,凌悅還沒來過,明天剪彩總不能缺席吧!
于是路上,金鳴就直白地同凌悅表達了訴求。
凌悅當即答應了。
都是自己的公司。
當初領越的剪彩她就去了,現在輪到千里光達,總不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