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煙花秀?”燕楚牽著李清秋來到視野極佳的露臺,可以輕易將整座海港的天空盡收眼底,一邊將酒杯遞給她。
“看過,但從這個角度,是第一次。”李清秋接過酒杯,淺嘗一口。
忽然,一朵煙花如一條火箭般,拖著長長的尾翼,帶著呼嘯直沖夜空。在最高
處,忽然炸開,變成千萬條金色的絲絳,緩緩落下,像是一朵金菊。
接下來各色煙花次第開放,照亮了整個港島的夜空,絕美而浪漫。
李清秋正驚嘆,側首才發現燕楚深邃的目光。
燕楚緩緩走近,俯下身,深深地吻住她。
今夜無人入眠......
翌日清晨
李清秋自夢中醒來,身后的男人還在沉睡,臂彎霸道地環在她的腰間。
昨夜那些纏綿熾熱的片段涌入腦海,她瞬間面紅耳赤。
起初他只是連綿不斷地吻她,不同于前幾次的強勢掠奪,他極盡耐心與挑逗,試圖引導她投入。
紅酒令她頭腦昏沉,失了力氣,在他不斷撩撥之下,變得有些奇怪,漸漸開始生澀地回應他的索吻。
他似乎興奮之至,從地上被他撕壞的衣服就可見一斑。
她本想把第一次保留到婚禮之后,所以哪怕尹尚東多次要求,她也沒有答應。
可如今......
黑暗中,看不清燕楚的表情。可這無聲的默認,像最烈的酒,瞬間點燃了燕楚全部的血液!
那股想要瘋狂占有的狂潮,在他腦中叫囂著,她合該是他的!
“別怕,我會小心。”他的吻再次落下,愈發溫柔地撫慰她,引她逐漸放松。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漫長的,無窮無盡的索取!
極致的情潮最終淹沒了她,她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能如同暴風雨里的一葉孤舟,在可怕的巨浪里被一時推高,一時墜落,直到昏了過去。
“醒了?”燕楚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李清秋嚇得一顫,幾乎想逃。
但燕楚將她輕輕攬過,意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角,嗓音帶著饜足后的慵懶:“還疼嗎?”
昨夜她的那些氣,完全跟他融為一體,將他這么多年的暗傷全部治愈!
這一問,李清秋才覺得渾身不適。
她窘得無敵自容,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竟然真的要給她檢查!
她死也不肯,最后他妥協:“我讓家庭醫生來看看。”
因此李清秋在這個清晨,意外獲得了雙重難以啟齒的經驗:關于男女之事以及事后......需要涂藥的經歷。
燕楚知道她不舒服,后面幾天的行為,堪稱君子。
還帶著她玩遍港城最燒錢的地方,隱隱帶了彌補之意。
知道她喜歡吃海鮮,他直接安排她去公海上的游輪,品嘗最鮮甜的尖貨!
“公海?怎么去?”李清秋不解。
燕楚一笑,牽著她上了天臺。
那里,一架銀灰色的直升機已經整裝待命,見到他們來,飛行員帥氣的敬個禮后,跳上駕駛艙。
燕楚仍是一把輕松抱起清秋,完全不容她反抗,跳上直升機。
直升機的螺旋槳刮起一陣狂風,原地起飛,飛向公海。
眼看熟悉的港城變成一副微縮模型,清秋好奇地向下俯視。
不同與飛機,直升機的高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地面上的一切風景。
正值晚高峰時期,車流如困獸般堵得水泄不通。
清秋暗自感嘆,若沒有身側的男人,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每日忙忙碌碌的討生活,哪里有這樣的閑適,坐著直升機去吃飯?
優越感剛起,她腦中忽然警鈴大作,這浮華不過是拜燕楚所賜,他能慷慨贈予,也可以隨時收回。
“沒坐過直升機嗎?”燕楚看她初時一臉興奮,突然開始發呆,長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般投下陰影,忍不住抬手碰了碰。
李清秋嚇了一跳,嗔怪地睨他一眼,“嗯,第一次。”
她不知道她方才那一眼,眼角眉梢竟不自覺地帶了風情!登時令他想起那夜的瘋狂。
“哦,原來也是第一次。”他喉頭滾動,故意曲解她的話。
李清秋窘迫地轉過臉去。他卻一把把她摟進懷里,熾熱的氣息噴向敏感的耳廓:“你想不想......”
“我不想!”未等他說完,她已經捂著耳朵,大聲拒絕。
“我是說你想不想學開直升機?”燕楚帶著得逞的痞笑,“你那么大反應干什么?”
“我可以學嗎?”她攸地轉頭,眼眸亮晶晶地湊近。
“當然!”燕楚享受著她的靠近,忽地低頭吻住她的唇,聲音暗啞:“不過現在我更想教你點別的......”
公海上
羅曼尼斯號
燕楚徑直帶清秋來到他們的自助餐廳,這里陳列著無數的新鮮海鮮,很多甚至是
船員們親自乘小船出海,剛剛捕撈回來的。
對于喜歡吃新鮮食材的老饕來說,這里真的是美食天堂!
雖然清秋胃口有限,但這里的每一道菜都堪稱絕品。
在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人討厭美食,美食讓人們的大腦分泌多巴胺,讓人們覺得幸福,就像陷入愛情一般。
清秋的情緒變得很好,破天荒跟燕楚開了幾次玩笑,令他很意外。
她總是有點畏懼他,有點躲著他,把她的心捂得緊緊的,好像一只蚌。
但今天他似乎透過那微微打開的一絲心房,窺見了里面的珠光……
離開時,二人路過船上一間門臉不大的珠寶店。
雖然只有一扇櫥窗,陳列的珠寶卻非常特別,造型復古,多是巴洛克或者洛可可式,極盡奢華,復古優雅。
大顆的鉆石,祖母綠,紅寶石,藍寶石在燈光下交相輝映。
美麗的事物對所有人都有吸引力,尤其對女人來說。
李清秋走過時,眼睛無意一瞥,忍不住發出贊嘆。
不過她完全沒有擁有它們的意思,單純只是表達自己的欣賞。
燕楚卻徑直拉著她走進了店里。
李清秋看到動輒六七位數的價錢,倒抽涼氣,“我們走吧......”悄悄拉了拉燕楚的袖子。
“為什么?”燕楚挑眉,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鏡中的自己:“我覺得很適合你。試!”最后一個字是對店員說的。
一串串華美的飾品在她頸間耳畔流轉,顯得她雍容華貴,富貴逼人。
燕楚直接扔出一張黑卡,把看中的成排拿下。
“不不不——”看著這些加起來估計超過上千萬的禮物,李清秋一個不過每月賺幾萬塊的小白領沒覺得天上掉金磚,只覺得坐立不安,如坐針氈。
店員笑得合不攏嘴,一邊打包一邊羨慕地說:“太太,您先生對您可真好!”
李清秋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算哪門子的太太?連女朋友都不是。
可她怎么跟店員解釋呢?
說他們是老板和員工關系?
還是床伴的關系?
最終她只好別扭地接受,暗想自己不過是暫時保管,日后離開的時候,一定要完璧歸趙。
臨走,燕楚順手買了櫥柜里一枚鉆戒,主石大約3克拉,完全透明色,勻凈極了,火彩也不錯。
他像拿個玩具般,“喏!”一聲,丟在清秋手里。
清秋捧著鉆戒,傻愣愣的,六爪皇冠!
是她最喜歡的樣式!
她跟尹尚東在一起兩年多,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喜好。
還把何婉茵不要的公主方戒轉送給她做婚戒。
而燕楚,不過認識她幾天!
竟然如此精確地知道她的喜好!
看她一臉的不可思議,燕楚輕描淡寫地說,“你最初看的就是它。石頭小了點,戴著玩吧。”
說著他牽起她的手,將戒指套在無名指上,尺寸竟然分毫不差!
李清秋心里一時間涌起千般感覺,酸甜苦辣。
他戴在她指上那一秒,她幾乎要以為他要向她求婚。
可惜,他一句“戴著玩”,就讓她清楚明白,他不過逗她玩而已。
短短一瞬,心情竟如過山車般劇烈起伏。
最終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好心情,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原來一個人的在乎與不在乎,從來與相識的時間無關......
二人在郵輪上盤桓到深夜,又乘直升機返回。
回去的路上,燕楚果然讓清秋試著駕駛直升機。
清秋嚇得要命,拼命躲避,尖叫著:“我不會,我不敢!”
燕楚卻逼她坐在自己身前,霸氣地說了一句,“怕什么?就是墜機,也有我陪著你!”
一句話卻讓清秋意外冷靜下來!
開始認真的聽指令,全神貫注地操作,竟然開得有模有樣。
好不容易開回豪宅,李清秋已經冷汗濕透,腿腳發軟,根本無法離開機艙。
燕楚又很自然抱起她,走得飛快。
清秋詫異:“怎么這么著急?”
燕楚沒有說話,只是回憶起她剛才沉著冷靜,認真操作直升機的側顏,那一刻他的心瘋狂的悸動。
他低頭吻在她頸上,聲音微顫:“好幾天了,我忍不住了......”
李清秋:“......”
駕駛員看著他們的背影走遠,耳機里響起一首老歌,“一生中,長共你,永相愛沒盡期,我但愿在歡樂里,在憂患里,似白燕雙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