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呢!”
顧父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目露不悅。
以前感覺這孩子還挺不錯的,可最近幾天的表現,還真是讓人失望。
孟玉嬌連忙賠不是,“伯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要是建廠的話,沒必要選這么偏遠的農村。”
“城里也有很多地的,還有建藥廠,生產什么藥物?有地方銷售嗎?”
“這些不用你操心!”
林挽月聲音淡淡的,“上面說在這里建廠,肯定是有他們的考量。”
“媽,你做的飯越來越好吃了,我感覺我能多吃兩碗。”
林挽月不想繼續建場的話題,和有些人也說不通。
“快點吃飯吧,一會兒大隊長和會計會過來,爸,大哥,可能要麻煩你們了。”
顧中山笑道,“這有什么麻煩的?對村里人來說,這可是好事兒。”
顧景珉也說道,“我都有點手生了。”
以前管理幾百上千人的廠子,感覺也挺正常的,現在忽然要建藥廠,他的心里居然有點沒底。
“我相信你們!”
林挽月笑瞇瞇的,“這廠子要是能建起來,到時候還得爸和大哥幫忙看著。”
“呵呵,你還真是挺會使喚人的。”
孟玉嬌冷笑。
顧景雪白了她一眼,“什么叫使喚人?這是大嫂給爸和大哥找的好活兒,行不行?”
在農村里改造,肯定是要干活,管理廠子可比下地干活強。
孟玉嬌委屈極了,“我只是為伯父和大哥抱不平,以前你們可是……”
“以前是以前,現在我們在這里改造,能一樣嗎?”
顧中山目光涼涼,“玉嬌,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孟玉嬌瞬間焉了,“再過幾天。”
大隊長和王會計過來得很快,還拿著紙和筆,還有這一桶燈油。
“大隊長,你咋連燈油都提溜過來了?”
林挽月忍不住咋舌,這時候的人還真是實在。過來熬夜做方案,連燈油都自帶。
“挽月丫頭,這點燈油你先收著,一會兒做方案的時候多加點油。”
林挽月……其實家里的燈油還有,不過這點東西也沒必要讓來讓去的。
幾個人去了屋里,碗盤都收拾出去了,顧母帶著顧景雪和大嫂回了房間,孟玉嬌還想留下,被顧景雪一把拉了出去。
幾個人坐在屋里,大隊長看向林挽月,“挽月丫頭,這方案該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啊,還是問問大哥和我爸爸。”
顧中山輕咳一聲,“這種方案,首先要確定建的廠子多大面積,最大能占地多少……”
聽著顧中山侃侃而談,大隊長看向他的眼神,也漸漸變了起來。
以前還覺得,村里有個下放的資本家挺麻煩,經常要配合上面的政策,搞個批斗,他們這些村民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現在他才發現,人家資本家就是資本家,這想法,管理廠子的能力,像他這種普通的老百姓,一輩子都學不會。
林挽月在一邊也聽得津津有味,她還是第1次知道,現場居然要考慮這么多。
顧中山說著,顧景琛和顧景珉在一邊寫,遇到不確定的,三個人一起討論。
一開始林挽月還聽得有滋有味,漸漸感覺困了。
“媳婦兒,要不然你先回去睡覺?”
觀察到林挽月困得都睜不開眼了,顧景琛上前,溫柔地問道。
林挽月擺擺手,“不用,你們先忙……”
“挽月丫頭,你先回去睡吧。放心好了,今晚上我們就把規劃做出來。”
顧中山發話了,大隊長也勸林挽月先回去睡覺。
林挽月困得實在睜不開眼,再醒來,外面的天都亮了。
“媳婦兒,咋不多睡一會兒?”
感覺到林挽月醒來,顧景琛快速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林挽月臉頰微紅,“你也醒了?景琛哥,昨晚你們忙到幾點?”
“也不晚,你睡了,不一會兒,我們都睡了。方案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今天咱爸要去后山看看,能有多少地種植藥材。”
林挽月伸了個懶腰,“還挺麻煩的,我就不是操這種心的命。”
顧景琛拿起她的衣服,“媳婦兒,這些小事不用你管,你已經很累了。”
原本還想著今天去市里一趟,現在也只能暫時擱置。
顧中山和大隊長他們中午回來,把大體的面積都統計好了。
空間里小團子也弄好了種子,還不少呢。
“大隊長,這是景琛哥找人弄的種子,成熟期只有以前的一半多點。大白菜,蘿卜,菠菜都有。”
林挽月把大半布袋種子遞過去,大隊長眼神狂喜,“這東西應該挺貴吧?”
林挽月尷尬,這玩意還花了積分,多少錢他也不知道啊。
“多少錢?”
“30塊?”
林挽月也是隨口說的,村里的人總體不錯,她不想看著眾人餓肚子。
大隊長面色卻忽然嚴肅起來,“挽月丫頭,我知道這種子你肯定費了不少心才弄到的。你給的這價格,絕對買不了這么多。你是不是偷著貼錢了?”
林挽月尷尬地笑了。
大隊長掂量了掂量,“算200塊吧,先記賬上。”
主要是村里也沒多少現錢,林挽月沒想到大隊長居然多給,也就沒有推辭。
不遠處,許母不巧看到,氣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我就知道林挽月那賤-人和大隊長不清白,大白天的就拉拉扯扯,還送東西。”
許母手死死地掐著大-腿,恨不得沖上去撕了林挽月。
可她知道不行,現在的她,肯定不是林挽月的對手。
她要去找幫手。
村里有不少閑著沒事的女人,通常都帶孩子你好。
許母過去一說,那些女人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林挽月和大隊長有一腿?他們兩個人搞破鞋?”
“對呀,大白天就拉扯在一起,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兩個人還親上了。”
“啥?”
有個大媽被驚得閉不上嘴。
“我說的是真的,他們兩個人真的親……”
啪的一聲,一個人沖了過來,照著許母的臉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打得又亮又響。
許母被打得倒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到地上。
那幾個看熱鬧的大媽也都驚呆了,看向氣沖沖沖出來的人,一時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