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沒有說話,他也不知該怎么接話,在這樣的世界里律法約束的只是普通人,對身具超人般武力的修士來說并不適用,很多事不是你想就能反抗的。而且他相信,夏定北既然把所有人都支出去,那么一定不是為了想把自己拉去切片。
果然,看到唐銘沒接話夏定北嘿嘿笑道。
“嘿,你小子還真他奶奶的是個人才。”
“實話告訴你吧,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的確只有我跟秦峰知道詳情,但我不明白的是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p>
“先不用急著告訴我,想好再說,因為你只有一次機會。”夏定北看著唐銘緩緩地說道。
唐銘陷入了沉思,實話實說?這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畢竟這個充滿神話的世界到底能不能看出他的情況,他一點也不確定。但是編一個理由?面前的夏定北雖然大大咧咧的不著邊際,但顯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什么樣的理由能夠瞞得過他呢?萬一被對方察覺,那自己真有可能被拉去切片研究。
深吸了口氣,唐銘知道自己沒得選,只能實話實說。在這種情況下,其實并沒有選擇的余地。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從半個多月前我出了一場事故后,磕到了腦袋,從那之后,我就會偶爾的頭痛,而每次頭痛病癥發作,我就會感到整個人心跳急劇加速,面部也會感覺充血,看任何事情都會像是波動一般,不斷地收縮,然后所有事情都會變得慢了下來,就像是慢動作一般,頭痛發作時我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從我身邊飛過的蒼蠅翅膀震顫了幾下!”唐銘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情況,至于結果的好壞,只能等待了。
“這就是你為什么能殺死那個哥布林人的原因?”夏定北皺著濃眉問道。
“是的,那是我只記得自己異常憤怒,那個哥布林人的所有動作在我眼里跟慢動作也差不太多。她的攻擊根本碰不到我,而我的攻擊她也好像躲不開一樣。”唐銘點點頭說道。
“他奶奶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啊。”夏定北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可思議的呢喃道。
唐銘滿臉暴汗,這句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用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是不是會更好呢?
“還有,你身上的傷感覺現在怎么樣?”夏定北又問道。
“傷?還行,感覺應該沒什么大礙了?!碧沏懟顒恿讼律眢w,之前的劇痛感覺早已消除了,甚至還下了床走了兩圈后,對著夏定北說道。
“你知道你之前傷的多重嗎?”夏定北一臉古怪的看著下了床蹦來蹦去的唐銘說道。
“不知道”唐銘搖了搖頭。
“你之前可是中度損傷,雖然沒明顯的斷胳膊斷腿的,但是肋骨是全斷的,而且身體多處重擊傷害,就你那情況,少說得躺個倆月。”夏定北臉色愈發古怪的盯著唐銘,解釋的說道。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真要多謝統領大人了,這城主府的醫療水平還真是厲害,秦組長那么重的傷幾天就好了,我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什么大事了?!碧沏懜锌溃@個世界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嘛,起碼受了傷好得快,想來這城主府更是給力,像斷胳膊斷腿的傷都能治的這么快。
夏定北一臉無語的看著處于自嗨中的唐銘,唐銘不了解什么情況,但他卻十分清楚,城主府的醫療條件雖好,單也沒有這種奇效,而且他也未曾給唐銘用恢復液,即便用了他未曾感靈也吸收不了恢復液的靈能啊。
“感靈?會不會是?”夏定北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小子你等著我?!闭f完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夏定北又跑了回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圓形的水晶球,一臉焦急的遞到唐銘面前。
“來,把手伸上去?!毕亩ū币荒樒谂蔚目粗沏?。
“哦,哦好?!碧沏憚t是一臉懵的狀態,下意識的把手伸了過去。
然而水晶球還是那個水晶球,毫無變化。
“咦?難道是我想錯了?”夏定北把水晶球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一臉郁悶。
“小子,你有沒有練過《向心圖》?”夏定北一臉嚴肅的問道。
“練過?!碧沏扅c頭說道。
“來再試一次,想象著你在練習《向心圖》,認真點,注意精神集中。”夏定北不死心一般的再次把水晶球遞了過來,認真道。
唐銘再次把手放在了水晶球上,閉上眼精神集中的想象著向心圖的練習方式。
只見原本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內部像是賦予了魔力一般,無數的閃著金光的小點不斷地向中心匯聚,中心的的光亮越來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老子就知道老子沒猜到,我他奶奶的真是個天才啊。”夏定北看著越來越亮逐漸化為全金色的水晶球,不由得大笑起來。
這是什么?這是天感者啊,居然被自己發現了。哈哈,一定不能放過,一定不能放過。夏定北此時心中得意至極,滿臉猥瑣的嘿嘿直笑,那模樣像極了偷雞成功的黃鼠狼。
天感者,是最早出現在人類中的能夠感靈的人,也正是這一批人在人類被屠戮,被迫逃亡的至暗時刻跳了出來領導人類,不斷的反抗與學習,拯救人類于水火之中,并逐漸的形成修煉體系,確立了修士的地位。而每一個能夠自我感靈成功的人,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不僅修行速度比普通修行者快,而且功法的威力也要更勝普通的修煉者,是最佳的修煉者。并且,感靈者天生感靈圓滿,根本不需要養靈階段,直接就可修煉,是天生的的寵兒,因此每但有天感者出現必然會被各大勢力之際吸納走,作為種子選手來培養。
但隨著社會整體的安寧,天感者也越來越稀少,因此每個天感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他是一個勢力,一個宗派未來的一種保障。
然而這樣一個天才卻就這樣落到自己手中了,真是天上掉了個大餡兒餅啊。夏定北想著就忍不住想笑。
嘿,嘿嘿,嘿嘿嘿。
看著一臉奸笑的夏定北,唐銘趕忙把手縮了回來,咽了口吐沫,這老家伙在想什么?為什么看起來這么猥瑣?難道這個世界的人也好男風?一會兒要是他開口怎么辦?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唐銘夾緊了雙腿,向四周看了看,似乎跑不掉。難道自己就這樣從了?唐銘看著夏定北兇神惡煞的模樣,一臉悲憤,你奸笑就奸笑,流什么口水?。?!
兩個人各懷鬼胎的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抹誰都沒有注意的到剛才水晶球里逐漸出現的灰白色光點,然而隨著唐銘的手拿開,所有的光點也都消失不見,水晶球又變成了原本的透明色。
“咳咳,唐小子,不知你可有師傅???”夏定北恢復過來后,趕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臉正色的問道。
“師傅?”唐銘想了想說。
“有?!?/p>
“什么?你有師傅了?”夏定北一臉不可思議,聲音都不由得提高了幾份?天可憐見啊,突然之間見到這么一個好苗子,本以為已是囊中之物,日后報告宗門定會被大大獎賞,從此走上人生巔峰,誰知卻突然有了師傅,夏定北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快說你師傅呢?現在在哪里?老子要活劈了他!”夏定北一雙牛眼大瞪,滿臉殺氣的喊道。
額,看著夏定北一副隨時暴起殺人的模樣,唐銘腦子突然有些短路,心想,莫非周老師與這位夏統領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老師是五洲城第一中學周文長,現在應該在學校吧?”唐銘想了想還是說了,這里畢竟是人類的生存基地,這夏定北不至于將夏老師怎么樣吧?再說,自己這小身板估計也扛不住對方的逼問,還是早說為妙,生的吃了苦頭再說,那不是犯賤嗎?
“五,五洲城,第一中學?
夏定北愣住了,渾身殺氣為之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