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女作家朋友,認識她時,已經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一次暢談中,她說出了自己的痛苦經歷,我問她為什么不寫出自己的故事,她說難以啟齒,無以為言。
在我征求她的意見之后,開始創作這本書。起初我覺得她的故事要拍電視劇更好,她堅持先寫小說,再做劇本,最后達成共識,小說劇本一起創作,于是就誕生了這部一個題材兩種表現的創作模式,分為小說版和劇本版,喜歡感受劇本的,就可以直接看劇本,喜歡感受小說的,就可以直接讀小說,或者小說劇本一起領略,不失為一種獨特的感受。
下面簡述小說版和劇本版內容錦城的秋夜,霓虹璀璨卻照不進鹿家別墅的冰冷。燕妮兒坐在梳妝鏡前,指尖劃過婚紗上精致的蕾絲,眼底卻沒有半分新娘的喜悅。她是錦城文壇最耀眼的新星,25歲便憑借《浮城煙火》斬獲全國文學大獎,容貌清麗絕塵,筆力細膩通透,被讀者譽為“人間尤物”的美女作家。可此刻,她卻成了表哥鹿鳴的“家族工具”——鹿家企業遭遇資金危機,急需聯姻穩固地位,而她,成了鹿鳴向外界展示“家族和睦”的犧牲品。
“妮兒,算表哥求你,就當幫鹿家渡過難關,等危機過去,我一定給你自由。”婚前一夜,鹿鳴的懇求帶著虛偽的溫情,燕妮兒念及自幼一同長大的情分,終究點頭應允。她以為親情能兜底,卻沒想這竟是一場萬劫不復的騙局。
新婚第三夜,燕妮兒提前結束外地簽售會回家,想給鹿鳴一個驚喜,推開門卻撞見臥室里不堪入目的一幕——鹿鳴與他的初戀白薇薇糾纏在一起,婚紗被扔在地板上,沾滿了屈辱的褶皺。“燕妮兒,你怎么回來了?”鹿鳴的驚慌轉瞬變成冷漠,“既然看見了,我也不瞞你,我愛的從來都是薇薇,娶你不過是權宜之計。”白薇薇裹著床單,嘴角勾起挑釁的笑:“燕作家,謝謝你替我守住鹿太太的位置,等鹿家穩定了,你識相點主動離開。”
燕妮兒的世界瞬間崩塌,她沖出別墅,冰冷的秋雨打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她本想立刻離婚,可鹿鳴以“家族聲譽”相要挾,甚至扣下了她父母留下的唯一遺物——一枚祖傳玉佩。無奈之下,她只能忍氣吞聲,維持著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
屋漏偏逢連夜雨,職場上的危機也悄然降臨。錦城文苑出版社的社長王守人,一直對燕妮兒的美貌與才華垂涎三尺,此前礙于她的身份不敢放肆,如今得知她婚姻不幸,便開始借工作之名步步緊逼。“妮兒,你這部新書的出版資源,我可以給你最好的,但前提是,你得懂得‘回報’我。”王守人在辦公室里,眼神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手指不安分地拂過她的手背。
燕妮兒奮力掙脫,內心的屈辱與憤怒幾乎將她吞噬。她想辭職,卻發現鹿鳴早已暗中與王守人勾結,若她敢反抗,不僅新書無法出版,甚至可能被冠上“職業道德敗壞”的罪名,徹底斷送文學之路。那段日子,她如同活在地獄,白天在出版社強顏歡笑應對王守人的騷擾,晚上回到空蕩蕩的別墅,面對鹿鳴的冷漠與白薇薇的挑釁,整個人日漸憔悴。
終于,在一次出版社組織的海濱團建中,燕妮兒借著酒意,獨自跑到青嶼的海邊崩潰大哭。海浪拍打著礁石,仿佛在回應她的委屈。朦朧中,她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雪松香氣。“小姐,你沒事吧?”男人的聲音低沉溫柔,帶著安撫的力量。她抬起頭,看見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眉眼深邃,氣質矜貴,即便穿著簡單的西裝,也難掩周身的氣場——他正是郝氏集團的大公子,郝子博。
那天晚上,燕妮兒在酒精的作用下,斷斷續續地訴說了自己的遭遇。郝子博靜靜傾聽,沒有過多評價,只是遞給她一杯熱姜茶,輕聲說:“別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值得更好的人生。”或許是太久沒有感受到溫暖,或許是郝子博的溫柔太過治愈,燕妮兒在他的陪伴下,度過了一個相對安穩的夜晚。次日清晨,她清醒過來,想起昨晚的失態,羞憤交加,不等郝子博醒來,便悄悄離開了青嶼。
她以為這段插曲會像浪花一樣消失在歲月里,卻沒想命運給了她最措手不及的饋贈。回到錦城后不久,燕妮兒頻繁感到惡心、乏力,去醫院檢查后,醫生拿著化驗單,語氣帶著驚訝:“燕小姐,你懷孕了,而且是四胞胎。”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燕妮兒瞬間僵在原地。她仔細回想,唯一的可能便是青嶼那晚的意外。慌亂過后,她的心中涌起一絲微弱的希望——或許,這個孩子(不,是四個孩子)能成為她逃離地獄的勇氣。
她立刻找到鹿鳴,提出離婚。“離婚?可以。”鹿鳴的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反而帶著算計的笑容,“但你必須凈身出戶,而且不能對外透露任何關于我們婚姻的真相,否則,你父母的玉佩,還有你作家的名聲,都會毀于一旦。”與此同時,王守人也得知了她懷孕的消息,竟然更加放肆:“妮兒,只要你跟著我,我不在乎你懷了誰的孩子,甚至可以幫你養著,你的新書也能成為暢銷書。”
看著眼前兩個男人丑陋的嘴臉,燕妮兒徹底心死。她沒有絲毫猶豫,簽下了凈身出戶的離婚協議,放棄了所有財產,只帶走了自己的衣物和書籍,以及藏在心底的希望。她避開鹿鳴和王守人的糾纏,拖著疲憊的身體,漫無目的地走在錦城的街頭。
深秋的夜晚,寒風刺骨,燕妮兒裹緊外套,走到老城區的橋洞下,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她摸著尚且平坦的小腹,淚水無聲滑落:“寶寶們,對不起,媽媽沒用,連一個安穩的家都給不了你們。”就在她絕望之際,一個干凈清俊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熱乎乎的饅頭和一瓶礦泉水。
“你還好嗎?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男人的聲音溫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燕妮兒抬起頭,看見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舊夾克,頭發整齊,面容清秀,即便渾身帶著清貧的氣息,也難掩眼底的純粹。他便是在橋洞下棲身的流浪漢,大家都叫他“云云”。
燕妮兒本想拒絕,可腹中的饑餓與內心的絕望讓她無法開口。“謝謝你。”她接過饅頭,小口小口地吃著,眼淚卻掉得更兇。“別難過,都會好起來的。”云云在她身邊坐下,沒有追問她的過往,只是安靜地陪著她。
接下來的日子,云云成了燕妮兒唯一的依靠。他每天天不亮就去撿廢品,換回來新鮮的果蔬和糧食,總是把最好的留給她;晚上,他會在橋洞邊支起一個簡易的小棚,用撿來的舊棉絮鋪成柔軟的床,讓她好好休息;當她因為懷孕反應嘔吐不止時,他會笨拙地學著熬制孕吐粥,雖然味道不算好,卻充滿了心意;甚至,他會對著她漸漸隆起的小腹,輕聲哼唱童謠,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燕妮兒漸漸對這個神秘的流浪漢放下了防備。她問起他的過往,云云只是淡淡一笑:“以前的事,記不太清了,就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她沒有再追問,只是默默陪著他,一起在廢品回收站整理垃圾,一起在街邊擺攤賣些手工飾品(她用撿來的珠子做的),一起在簡陋的棚屋里憧憬未來。
在清貧的日子里,兩顆孤獨的心緊緊相依。燕妮兒發現,云云雖然貧窮,卻有著遠超常人的學識與修養,他能和她討論文學作品,能看懂她的手稿,甚至能給她的創作提出精準的建議。而云云也被燕妮兒的堅韌與善良打動,她即便身處絕境,也從未放棄對生活的希望,從未停止寫作,那份熱愛與執著,深深吸引著他。
終于,在一個星光璀璨的夜晚,云云握著燕妮兒的手,眼神堅定地說:“妮兒,雖然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但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和寶寶們,給你們一個家,讓你們一輩子不受委屈。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燕妮兒望著他眼底的真誠,淚水模糊了雙眼,用力點頭:“我愿意。”
沒有婚禮,沒有鉆戒,甚至沒有一間像樣的房子,他們就這樣在橋洞下,許下了一生的承諾。不久后,燕妮兒用攢下的錢,租了一間老舊的出租屋,雖然面積狹小,卻被他們收拾得干凈整潔,充滿了煙火氣。日子雖然清貧,卻充滿了歡聲笑語,燕妮兒的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整個人也愈發耀眼。
幾個月后,燕妮兒順利生下了四胞胎——兩個男孩,兩個女孩,粉雕玉琢,可愛極了。郝子云(此時燕妮兒還不知道他的真名)笨拙地學著照顧孩子,給他們換尿布、沖奶粉、唱搖籃曲,每天累得腰酸背痛,卻樂在其中。一家六口擠在小小的出租屋里,雖然忙碌,卻充滿了幸福的滋味。
燕妮兒重新拾起了筆,以自己的經歷為藍本,創作了一部名為《絕境微光》的小說。她在書中寫道:“真正的幸福,不是錦衣玉食,不是豪門盛宴,而是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有人愿意牽著你的手,陪你走過風雨,給你溫暖與力量。”這本書在網絡上發布后,迅速引發熱議,點擊率節節攀升,不僅讓她重新回到了讀者的視野,也引起了郝氏集團的注意。
郝子博一直沒有忘記青嶼的那個夜晚,他對燕妮兒的遭遇深感同情,也對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心懷愧疚。當他看到《絕境微光》這本書時,被書中的故事深深打動,尤其是看到作者簡介里的名字“燕妮兒”,以及書中對青嶼海邊的描寫,心中涌起強烈的預感。他立刻派人調查,很快便查到了燕妮兒的下落,以及她身邊那個神秘的“流浪漢老公”。
與此同時,郝家也在全力尋找失散多年的二少爺。當年,郝子云在五歲時,被家族旁支郝明遠擄走,意圖以此要挾郝老爺子,奪取集團繼承權。可中途發生意外,郝子云被弄丟,從此杳無音信。這些年,郝家從未放棄尋找,直到郝子博查到燕妮兒的老公時,發現他的容貌與郝家的人極為相似,尤其是那枚從小佩戴的、刻著“郝”字的玉佩(郝子云流落街頭后,一直貼身佩戴,從未離身),與郝家的傳家寶一模一樣。
郝子博帶著DNA檢測報告,親自來到了燕妮兒的出租屋。推開門的那一刻,他看到的不是流浪漢,而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弟弟——郝子云,正笨拙地給一個嬰兒換尿布,眼底的溫柔繾綣,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子云……”郝子博的聲音哽咽,淚水模糊了雙眼。
郝子云抬起頭,看到郝子博,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在郝子博的講述與DNA報告的證明下,塵封多年的真相終于揭開:當年他被郝明遠擄走后,輾轉被人販子拐賣,幾經波折,最終流落街頭,因為童年的創傷,失去了部分記憶,只記得自己叫“云云”,胸口有一枚玉佩。
真相揭曉的那一刻,燕妮兒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看著身邊這個陪伴自己走過最艱難歲月的男人,原來竟是郝氏集團的二少爺。而腹中的四胞胎,竟然是郝家的血脈。
郝家全員出動,來到了出租屋,郝老爺子抱著失而復得的孫子,老淚縱橫,當場宣布:“子云是郝家名正言順的二少爺,燕妮兒是郝家的二少奶奶,四個孩子是郝家的寶貝疙瘩,從今往后,誰也不能欺負他們!”
命運的反轉,讓燕妮兒的人生徹底改寫。她搬進了郝氏莊園,從清貧的出租屋住進了奢華的別墅,卻始終保持著初心。郝子云雖然恢復了身份,卻依然溫柔體貼,將她與四胞胎寵成了公主與王子。他親自為她設計書房,支持她的文學創作;每天再忙,也會抽出時間陪孩子玩耍,給她準備驚喜;他甚至放下身段,向郝子博請教如何更好地照顧孕婦(燕妮兒因為生四胞胎傷了身體,郝子云計劃讓她再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再生一個寶寶)。
而那些曾經傷害過燕妮兒的人,也終于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王守人得知燕妮兒成了郝家二少奶奶,試圖攀附郝家,主動上門道歉,卻被郝子云當場揭穿他當年騷擾燕妮兒、與鹿鳴勾結的卑劣行徑。郝子云直接動用郝氏集團的資源,曝光了王守人的丑聞,讓他身敗名裂,不僅被出版社開除,還因涉嫌職場性騷擾被起訴,最終鋃鐺入獄。
鹿鳴得知燕妮兒的遭遇后,悔恨交加。他本以為燕妮兒離了他會一無所有,卻沒想她竟搖身一變成了郝家二少奶奶。他帶著白薇薇上門,想求燕妮兒原諒,希望能借助郝家的力量挽救瀕臨破產的鹿家。“妮兒,以前是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鹿鳴的語氣卑微,眼神里充滿了算計。
燕妮兒看著他,眼神冰冷:“鹿鳴,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當初的背叛,我永遠不會忘記。鹿家的危機,是你自己造成的,與我無關。”郝子云將她護在身后,眼神凌厲:“敢欺負我的女人,你不配站在這里。從今往后,郝家與鹿家勢不兩立。”很快,在郝氏集團的打壓下,鹿家企業徹底破產,白薇薇也卷走了鹿鳴僅剩的財產,消失得無影無蹤,鹿鳴最終落得個眾叛親離、一無所有的下場。
解決了所有恩怨,燕妮兒的生活終于回歸平靜。她的新書《絕境微光》出版后,銷量突破千萬,成為年度暢銷書,她也憑借這部作品,再次斬獲全國文學大獎,站在了文壇的巔峰。而郝子云,在郝家的支持下,成立了自己的慈善基金會,專門幫助流浪兒童和困境女性,用自己的經歷溫暖更多的人。
四個孩子漸漸長大,繼承了燕妮兒的才華與郝子云的智慧,個個聰明伶俐,可愛懂事。郝氏莊園里,每天都充滿了歡聲笑語。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后,燕妮兒坐在花園的秋千上,郝子云從身后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輕聲說:“妮兒,謝謝你,在我最落魄的時候,給了我溫暖與希望。往后余生,我會用一輩子寵你、愛你。”
燕妮兒靠在他的懷里,嘴角揚起幸福的笑容:“子云,該說謝謝的是我。是你,讓我相信,即便身處絕境,也會有微光照亮前路,也會有真愛如約而至。”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溫暖的輪廓。那些曾經的傷害與背叛,都成了襯托這份甜寵的過往云煙,而他們的愛情,如同歲月釀成的美酒,愈發醇厚,愈發芬芳。
這部小說與劇本雙重創作模式,得到朋友認可并審閱核準后,終于要和讀者大神們見面了。朋友看完稿子后,在書尾寫了這樣一句話:如果人生都如小說和劇本那樣可以設計美好的結局的話,我希望蒼生都能夠先設計好自己的小說和劇本,然后好好地去表演,不枉此生,了無遺憾。愿天下每一個人都做一個自己人生小說和劇本的設計者,而不是后記者。
作者:陛尊居士
2025年 11月 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