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得知陸夕墨動身去了法華寺,陸依柔得意一笑。
陸夕墨這個蠢豬,只要搬出盛湳,她必然會上鉤,只是盛湳為何也要去法華寺。
怎么會這般巧合?
陸依柔覺得不對,可若不去,又怕陸夕墨與盛湳碰上。
她思量一會,來到了陸夫人的院中。
“娘一會能與爹爹去趟法華寺嗎?”
陸夫人詫異的問:“好端端的去那里干什么?”
陸依柔抱著陸夫人的手臂,撒嬌道:“陸夕墨去了,聽說她還約了秦文瑯,女兒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不清白,可爹爹偏生對她十分袒護,若爹爹能親眼瞧見陸夕墨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就不會在她身上浪費那么多心神了。”
“她和秦文瑯?你怎么知道?”
陸夫人狐疑的看著陸依柔。
“昨日秦公子過府,說陸夕墨約了她。”
陸夫人一臉厭惡的說道:“前幾日還對盛小侯爺要死要活,后腳便與溫衡打的火熱,如今又勾搭上了秦文瑯,當真是個輕浮之輩。”
“陸夕墨向來如此,只是娘不知道罷了,若她真的鬧出了什么事,丟的必然是相府的臉,到不如當場堵住她,好生教訓一番,讓她長些記性。”
聽了陸依柔的話,陸夫人也覺有理,若不讓她長點記性,當真要騎到自己的頭上了,正好過幾日便是婆婆的祭日,若尋一個祈福的理由,老爺應該不會拒絕。
“也好,過不了一會兒,你爹就能回來,我會帶他去的。”
陸依柔頓露喜色。
“多謝娘親,女兒先去看看,咱們一會兒法華寺見。”
陸夫人又囑咐道:“陸夕墨這幾日囂張得很,你莫要與她沖突,免得吃虧,等娘到了,自會收拾她。”
“知道了,女兒便先走一步了。”
陸依柔坐著馬車直奔法華寺,心里急得不行,那日的袍子,讓她耿耿于懷,生怕盛湳先見到陸夕墨。
“走快點。”
她掀開車簾催促之際,陸夕墨已經到了法華寺。
秦文瑯正站在門口左顧右盼,陸夕墨瞧著他問:“看到盛小侯爺了嗎?”
秦文瑯心道,還以為陸夕墨長了多少心眼,還不是上當受騙。
“他去殿中燒香了,我先陪你去東側的禪房等一會。”
秦文瑯一臉殷勤。
“也好。”
陸夕墨跟在他的身后,到了地方,挑剔的說道:“這里不好,陽光太大了,我正好也訂了一間,不如去我那邊喝杯茶,反正都在這院子里,不算遠。”
秦文瑯怕陸夕墨跑了,便道:“那也行吧。”
院子不大,對面說話,這里也能聽得清。
到了地方,秦文瑯才發現房東黑得很,四面都掛了黑色的布簾,若是關上門,幾乎要伸手不見五指了。
“我喜歡安靜,就讓僧人擋了陽光。”
陸夕墨說完,又笑道:“我讓僧人準備了香,這便過去拿些,若是盛公子回來,讓他等我。”
“那你可得快點,不然他可沒耐心。”
眼看就快到午時了,秦文瑯得想辦法把她留住,等著陸依柔過來。
“那是自然,我也想他想得緊,去去就來。”
陸夕墨出了門,便躲入了旁邊的齋房。
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上香的香客并不多,多數房間都空著。
她剛關好門,陸夕柔就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走進來。
一個僧人迎上前。
“姑娘可是在此訂房,準備留下吃齋飯的?”
陸依柔點了點頭,欣喜的問:“盛小侯爺可在?”
僧人朝秦文瑯進去的房間指了指。
“在那邊。”
昨日來的人說會有個姓盛的過來,僧人便如實回答了。
陸依柔并未懷疑,推門便走了進去。
秦文瑯正等的著急,看到進來個人,還以為是陸夕墨,伸手就把她抱住了。
陸依柔當他是盛湳,并沒敢聲張,嚶嚀一聲,窩在秦文瑯的懷中,嘴唇已湊了上去。
秦文瑯愣了一下,難不成陸夕墨喜歡的是自己,想到她笑起來的模樣,心里莫名狂跳了一下。
平心而論,陸夕墨生的并不難看,甚至比陸依柔還要美上幾分,秦文瑯也只是人云亦云,跟著起哄罵她罷了,如今軟玉溫香在抱,不由也心猿意馬。
陸依柔想的卻是盡快生米煮成熟飯,只有如此,她才能早日嫁入侯府,手大膽的深入秦文瑯的衣襟中。
面對如此撩撥,秦文瑯哪里能忍的住,立即將她按在了禪床上,狠狠的親了上去。
心道,陸夕墨,你可別怪我,是你先勾引我的。
兩人正親的不知天地為何物,房門忽然被人推開,陸夫人氣沖沖的走了起來,身后還跟著陸相爺以及送齋飯的兩個小僧。
正午的陽光從窗邊泄入,陸依柔這才看清抱著自己的是秦文瑯,此時兩人都衣衫不整,不由尖叫了一聲,慌忙掩上衣襟。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秦文瑯也嚇了一跳。
“為何是你?”
陸夫人也蒙了,陸夕墨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相爺卻是臉色發青,他快步走入禪房之內,照著陸依柔就是一記大耳光。
“孽障,陸家的人都被你丟光了,還有你,秦文瑯!”
陸相爺不偏不向,一巴掌抽在秦文瑯的臉上,秦文瑯手無縛雞之力,頓被打翻在地。
“相爺……相爺饒命。”
“你竟敢做出如此丑事,若非你是秦通的兒子,我定一劍劈了你,馬上給我滾。”
陸相爺氣得聲音發顫,他為官數十載,清名遠播如朗月昭昭,于私德上更是無可指摘,卻出了如此丑事,當真是家門不幸。
“來人,把陸依柔給我抓回去。”
陸依柔一臉蒙圈,求助的看向了陸夫人。
“娘,救我。”
陸夫人忙道:“老爺莫要生氣,這件事興許另有隱情。”
“事實都已經擺在這了,還有什么隱情,帶回去。”
陸相爺說完就氣沖沖地出了門。
陸夫人也不敢多言,他們走后,陸夕墨才從房間里走出來,卻聽有人說道:“想不到陸小姐竟是一個下棋的好手。”
陸夕墨回過頭,一人從西側榆樹后走出,看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