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瑯震驚。
“你……真的想娶陸夕墨?你不是最煩她嗎?”
盛湳思量了一會兒道:“我以前確實挺隔應她,可是有那么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她也不錯,更何況你和陸依柔已經有了肌膚之親?!?/p>
秦文瑯忙說道:“我和她真沒別的?!?/p>
就是親了個嘴,因為吃不準盛湳的心思,他沒敢多說。
盛湳已經站了起來。
“我來并不是和你興師問罪的,就這樣吧?!?/p>
看著盛湳的背影,秦文瑯嘴巴張的老大。
吃驚過后,忽然又覺得陸依柔不香了,他就是人云亦云,跟著起了個哄,一時半會兒,還不想成親。
出了秦府,盛湳心里亂糟糟的。
自從得知陸依柔是丞相府的真千金,盛湳就將心思轉向了陸依柔,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娶個假貨,奈何陸夕墨一直在前邊擋著,讓他不能如愿,如今陸夕墨突然轉了性,揚言不喜歡他了,盛湳反到還無法習慣了。
想起那日陸夕墨逼他跪地叫奶奶,盛湳心中還是有絲惱怒,也不知是因為自己丟了面子,還是因為她與溫衡一唱一和,再回憶她與溫衡一起上了望江樓,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抬眼間,忽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盛湳快走幾步,喊道:“陸夕墨!”
陸夕墨回過了頭,冷淡的說道:“原來是盛小侯爺?!?/p>
盛湳也不是沒臉沒皮的人,見陸夕墨態度不好,驟然站住了腳,尬問道:“你……出來逛街嗎?”
“回家?!?/p>
盛湳在書中沒少虐女主,陸夕墨還盤算著怎么收拾他呢,自然沒有與他廢話的心情。
盛湳猶豫了一下,又跟了上去。
“聽說你今日去了法華寺?”
陸夕墨挑起眼尾,不客氣地問道:“怎么,犯法?”
盛湳干咳了一聲。
“我不是那個意思?!?/p>
陸夕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難道你想為陸依柔報仇?”
“盛兄?陸小姐?”
盛湳剛要開口,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從身后傳來。
陸夕墨回過頭,頓見兩人從旁邊的茶樓中走出。
兩人皆是二十幾歲的年紀,左邊的相貌周正,眉眼間英氣勃勃,右邊的頗為俊美,只是顴骨過高,略顯刻薄。
陸夕墨微微一怔,一時間,沒能猜出這兩人是誰。
盛湳臉色微變,神態瞬間恭敬了不少。
“見過……”
右側的男子擺了擺手。
“叫我明澈兄就好?!?/p>
陸夕墨吃了一驚。
明澈?
他就是當今的六皇子趙明澈?
那另外一人定然便是陸相爺給她訂下的未婚夫之一,大理寺卿之子,白子舒了。
果然,盛湳拱手道:“見過明澈兄,子舒兄?!?/p>
見趙明澈朝自己看過來,陸夕墨立即低頭。
“趙公子好,白公子好?!?/p>
趙明澈瞧著她笑道:“常聽子舒兄提起陸小姐,說你是個很有趣的人,如今終于得見,幸之甚之?!?/p>
陸夕墨心道,幸你個頭,你個大反派,還是別來沾邊為好。
嘴上卻虛偽的說道:“夕墨也聽家父提起過公子,每每說起都贊嘆不已,稱公子文武雙全,世無其二?!?/p>
趙照澈哈哈一笑。
“能得丞相如此高的贊譽,著實不敢當?!?/p>
還不敢當,你分明是美的很。
陸夕墨再次在心中吐槽。
趙明澈又說道:“相見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吃頓酒如何?我還想聽聽那是陸小姐上望江樓的事?!?/p>
陸夕墨委婉拒絕。
“還是不了,若是回去晚了,母親定然要生氣的?!?/p>
白子舒笑道:“也不差這一會兒,我心也同樣好奇的很?!?/p>
盛湳附和道:“是啊夕墨,若是怕伯母責怪,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三人圍著自己,陸夕墨也不好抽身就走,便點了點頭。
趙明澈一揮袖子道:“那咱們今日,還去望江樓?!?/p>
一刻鐘后,四人來到了望江樓,坐的還是那日的天字一號房。
趙明澈財大氣粗,要了一桌子菜。
“聽聞那日陸小姐用一盤紅燒魚,征服了我父親,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嘗一嘗?!?/p>
聽到這話,陸夕墨很是不爽,感情是讓她當免費的廚子來了。
奈何人家是六皇子,她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女,哪敢拒絕。
不過這也是個好機會,說不定真能靠這個菜譜,撈上一筆銀子。
遂痛快的說道:“能得趙公子賞識,夕墨自然不敢推諉,幾位公子慢坐,我去去就來。”
趙明澈揮了揮手,身邊的侍衛立即跟了下去,片刻之后,幾個廚子就排著隊出來了。
其中一人還記得陸夕墨,討好的說道:“小姐請吧,大鯉魚已經給小姐收拾好了?!?/p>
陸夕墨點了點頭,進到廚房中。
在她的世界里,陸夕墨就是個打工的牛馬,為了攢錢買房結婚,一直秉承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座右銘,去飯店的次數區區可數,無論是南菜還是北菜,她都手到擒來,片刻之后,兩盤色香味俱全的紅燒鯉魚就端了出來。
陸夕墨看著小二笑道:“這一盤是我送給你們望江樓的,權當謝禮,可送給店中的客人們嘗嘗。”
小二立即把魚端到前廳,香濃的味道瞬間散溢,所有的食客都抬起了頭。
“這是什么菜?”
“好香啊?!?/p>
掌柜的詫異的問:“這是誰做的?”
小二在他耳邊低低耳語了幾句,掌柜的不由大驚。
原來是那位姑娘。
怪不得味道這么好,能入皇上的眼,自然非同尋常。
他思量了片刻道:“把這條魚分給個桌品嘗,再去打探一下,這女子家居何處,尋個機會將她請過來……”
樓上,趙明澈伸筷子夾了一口,不由大贊。
“不愧讓父皇念念不忘,但真是絕世好味。”
白子舒和盛湳也分別嘗了嘗,全都點頭不已。
白子舒笑道:“想不到陸小姐這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竟然也能做出如此美味的菜來?!?/p>
陸夕墨淡笑了一聲。
“所以,眼睛所見,未必屬實。”
盛湳不由看向她,難道她之前那煩人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其實她從來就沒喜歡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故意氣溫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