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葉從拿起一個正方形的盒子,打開來,里邊滿滿一疊銀票,每一張都是百兩面額。
陸夕墨站在上帝視角,自然知道溫衡是有錢的,卻沒想到他這么有錢,書只籠統的說了溫衡在京城有很多生意,并沒有說的太具體,一下子見到這么多錢,她也同樣吃驚。
按照書中寫,尋常人家一年的花銷用度,也就**十兩之多,這么多銀子無疑是一筆巨款了。
本以為溫衡娶她,必然不情不愿,做的樣子便可,突然一下子拿出這么大的誠意,陸夕墨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她用力的抿了一下唇,扯住了快飛到耳丫子的嘴角。
“多謝周先生跑這一趟。”
周云葉笑著說道:“陸小姐不必客氣,公子已尋人算合婚的日子了,日子定下之后,公子會親自登門,在下話已帶到,便先告辭了!”
周云葉躬身一禮,說完便帶著人走了。
陸依柔往那小箱子看了一眼,果然一疊子銀票,她又激動的打開了其他的箱子,瞧著里邊各色的珠釵玉翠,上好的綾羅綢緞,不由羨慕的雙眼發紅。
溫衡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子,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這種天大的好處,為何就落到了陸夕墨的頭上,看著這幾大箱的東西,陸依柔嫉妒的想要吐血。
就算她嫁給家世最好的盛湳,也未必能得到這么多聘禮,更何況是秦家。
溫衡這般大張旗鼓的讓人過府,若是自己以后出嫁的規模不如她,豈不是要被娘家婆家一起笑話。
陸依柔越想越恨,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氣得她眼前發黑,險些昏倒。
丫鬟見事不好,趕緊把她扶回后院。
陸夕墨冷笑的看了她一眼,吩咐道:“把這幾箱東西,抬到我的院子去。”
下人向來捧高踩低,他們的確瞧不上陸夕墨這個假貨,但她突然有了這么多銀兩,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即便這些銀子不是他們的,也會在無形中高看一眼,趕緊將箱子給陸夕墨抬了過去。
陸依柔已被扶回后院,直接去了陸夫人的屋。
“娘,大事不好了,溫衡來咱們相府提親了。”
陸夫人漫不經心的說道:“她早些滾蛋也是件好事,有什么好慌張的。”
陸依柔急道:“不是,是溫衡,他、他給了陸夕墨十萬兩銀票,還有十口裝滿金銀財寶的大箱子,全都被陸夕墨抬回自己的院子了。”
陸夫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多少?”
陸依柔生怕陸夫人聽不懂,張開兩只手說道:“足足十萬兩啊,娘,你養她十幾年,這么多聘禮,絕不能讓她全部帶走,怎么也要要下一半。”
陸夫人也吃了一驚。
不是說溫衡已經離開太師府了嗎,為何會有這么多銀子?難道是溫太師給的?
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么多銀子,的確不能讓陸夕墨帶走。
“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陸夫人立即站起身,帶著丫鬟和陸依柔,前往了陸夕墨的小院。
陸夕墨正坐在桌邊喝茶,娘倆的舉動,都在她意料之中。
財帛動人心,金錢迷人眼,這么多銀子,誰看了能不動心,不過……若想從她這拿走一分,無疑是妄想。
聽到院內響起腳步,陸夕墨就知道好戲要來了。
“映月,去門口等著,我父親也快回來了,直接把他帶過來。”
“小姐……”
映月怕陸夕墨吃虧,擔心的看向了門外。
陸夕墨淡淡一笑。
“放心,她們不敢動我。”
見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映月這才快步離開。
剛推開門,陸夫人就進來了。
陸夕墨挑了一下眼皮子。
“娘來此有事嗎?”
陸夫人掃了一眼,福利果然擺得滿滿當當。
“聽說溫衡過來下聘了?”
陸夕墨譏諷的說道:“娘的消息可真靈通,原來娘竟這般的關心我。”
陸夫人冷聲說道:“你既然是相府的人,便該將聘禮放入府,因何拉到自己的房中?”
陸夕墨一臉不解的問道:“這聘禮是我的,為何要充入府庫,莫非娘親想貪污我的銀子不成?”
陸夫人的心事被戳破,不由惱羞成怒。
“胡說八道,堂堂相府,豈會看上你那點銀子,你這般作于理不合,分明半點都沒將我放在眼里。”
陸夕墨譏諷一笑。
“娘既沒把我放在心上,也沒將我捧在手心,我為何非要將娘放在眼中,這些都是溫衡給我的東西,我自然有權利決定它們歸于何處,就不勞娘費心了。”
陸夫人臉色沉下,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陸夕墨,相府好歹也養了你十六年,你就是這般報答的?”
陸夕墨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與娘說過,進相府并非是我的選擇,是娘硬把我認作女兒,如今娘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就把我棄之敝履,既然娘早已將我屏除在外,我為何要想那許多?”
陸依柔立即在一旁拱火。
“娘,陸夕墨分明就沒有一點感恩之心,她就是一個白眼狼,對這樣的人,不必好好說話。”
“那妹妹又是什么?”
陸夕墨不屑一笑,道:“從你回府,家里就雞飛狗跳,父親在朝中的聲望更是一落千丈,你對那幾個男人更是勾勾搭搭,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輕浮的緊,如今又跑到寺廟中與男人歡好,害父親丟了大臉,我到是覺得,你才是那個喪門星。”
“陸夕墨,你敢如此說我。”
陸依柔頓時繃不住了,仗著陸夫人在此,抬手便要打人。
“放肆!”
一聲沉喝至門外傳來,陸相爺手提袍擺,快步走入。
陸夫人神色頓變,慌忙回身。
“老爺,你下朝了。”
陸夕墨也趕緊站起身,恭敬地喚了一聲爹。
陸相爺看了陸夫人和陸依柔一眼。
“你們娘倆在這里做什么?”
陸夕墨嘆氣了一聲。
“溫公子派人前來下聘,娘覺得這些聘禮放在我屋里于理不合,便要將這些銀兩拉入府庫,女兒聽聞聘禮與彩禮都會一并帶往新家,莫非咱們府中的規矩,和別處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