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眼睛徹底紅了,紅得像兔子似的,安安靜靜地待在他懷里,楚楚可憐。
明明是她主動勾引,她這副樣子,倒像是他欺負了她似的。
他心里清楚,她眼睛里的那抹紅,不是什么可憐,是吸干人精氣的妖術。
這個時候,傅硯深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詞——純欲。
這個詞,完美概括了溫絮現在的狀態。
她湊上去想要吻他,他眼神一凜,避開了,拇指揉著她粉嫩的唇,最終抵在她的唇邊。
溫絮渾身都酥了,不自覺張口咬住。
他的手指終于不再是冷冰冰的沒有溫度,反而滾燙得厲害,僅僅只是揉著她的唇,便已經讓她臉紅心跳。
急促地喘息了幾聲后,溫絮無力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聽到他窸窸窣窣地擺弄著手機屏幕,她好奇的把眼神往手機上挪,看到他在回工作消息。
想到他連呼吸都沒亂,她卻已經失態了,心里有些挫敗。
看著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拍了一下她的臀,“嫂子,舒服了?”
溫絮抿著唇不說話。
“既然舒服了,就回家。”
很失敗。
在他面前,她一直都很被動,從來沒有占據過主導地位。
剛才即便他有生理反應,也并沒有失控,反而直接將他掌控在屁股掌之中,如同把玩一個順手的玩具。
——
次日。
飯桌上,鄭蓉忽然問起溫絮:”絮絮,上次讓你訂的機票你訂了嗎?”
溫絮點頭:“已經訂了。”
“你再去加四張吧,你舅舅他們也會去。”
”四張?”傅欽泰蹙眉出聲,“除了鄭城一家,還有誰?”
“這不是小天要和甜甜訂婚了嘛,正好甜甜在鳳城,到時候小天也一起去,和未婚妻培養一下感情。”鄭蓉解釋道。
傅欽泰的臉色微沉。
鄭城一家去,他沒什么意見,就是這個鄭天,他很不滿。
鄭蓉有不少親戚,堂的,表的,不在少數,其他人傅欽泰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唯獨這個鄭天,小舅子的兒子,在大舅子鄭城的公司待了一年了,什么成績都沒做出來,倒是鬧出不少桃色新聞來。
不是和秘書眉來眼去,就是和助理勾肩搭背,甚至還和高層的老婆鬧出過事來,盡干些讓人看不過眼的事,捅出不少簍子來。
“就他那個性子,一年到頭,能長的就是體重,沒個正形的,不惹事就算好的了。”傅欽泰冷哼一聲道。
鄭蓉心生不滿,不由自主地開口,替自家侄子說話:“那是之前,小天現在都已經做出一點成績了,前段時間我還聽到他爸說,他幫他爸促成了一個大單呢,你別對他有這么大的偏見。”
鄭天是她小弟鄭霆的兒子,現在在大哥鄭城的公司做事。
“希望如此吧。”傅欽泰情緒不明。
只要別惹出什么事端來就好。
——
在機場貴賓休息室,溫絮再一次見到了鄭天。
上次見他,還是傅淮憬的葬禮上。
見傅欽泰走過來了,整天主動伸手跟傅欽泰握了一下,“姑父,好久不見您了,我一直想過去看看您,奈何公司的事太多了,等這次度假結束后,我一定會去公司,跟您好好學點東西。”
傅欽泰微微驚訝,倒還真想鄭蓉所說的,比以前沉穩了不少。
“姑姑,姑父,這是我女朋友唐甜甜。”
他給長輩們一一介紹著自己聯姻的對象,現在的女朋友。
“甜甜啊,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一轉眼都這么大,這么漂亮了,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整天做得到位,傅欽泰也就沒吝嗇夸獎。
“你姑姑昨天還跟我說你變穩重了,看來你姑姑沒說錯。”
鄭霆拍了拍鄭天的肩膀,“還差得遠著呢,他要學的東西很多,我還打算過幾天,把他送到你公司去,好好歷練一番呢。”
傅欽泰的眼神一凜,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看來剛才鄭天說的,不是什么客套話,而是真打算擠進盛泰。
他心里雖不愿,面上卻不顯:“好啊,孩子們確實該多歷練歷練,以后也好獨當一面。”
在一旁的溫絮聽到這里,總算是明白了鄭蓉的意圖。
她怕傅欽泰太過重用傅硯深,搶了她兒子的東西。
鄭天最近確實有所長進,加上和唐家聯姻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她索性把鄭天當兒子用,把他推到傅欽泰面前。
反正只要傅欽泰和鄭蓉不離婚,傅家和鄭家就是一家人,如果鄭天真能做出成績來,能讓傅欽泰另眼相看也說不定。
這么想著,她瞥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的傅硯深。
從頭到尾,他都一言不發。
和穿著運動裝的鄭天相比,他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和白襯衫,筆挺地站著,眼鏡端正地掛在鼻梁上,無悲無喜地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察覺她的視線看過來,傅硯深的眼神也平淡地掃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眼后,心照不宣地撇開了視線。
“嫂嫂,好久不見了。”鄭天像是終于發現了她,激動地上前和她打招呼。
她本來算是鄭天的表嫂,但鄭天自覺把“表”字去了,一口一個“嫂嫂”地喊著,十分親切。
“恭喜你,好事將近了,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一定給你們包個大紅包。”溫絮微笑著說。
鄭天的眼睛都亮了,趕緊握住了溫絮的手,許久也沒有松開:“嫂嫂你真好,我替甜甜謝謝嫂嫂了。”
溫絮的笑容淡了幾分,從他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
鳳城離雲城不遠,飛機兩個小時就到。
一上飛機,溫絮就找空姐拿了毯子,蓋在了身上,眼睛已經澀得厲害。
她本來睡眠就淺,昨晚十一點躺下,也沒怎么睡著,今天五點就起來做早餐。
現在渾身都疲憊得厲害,眼皮再也支撐不住,很快就伴隨著飛機的轟鳴聲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以及她記憶里的藍青。
“如果早知道那個畜生要跑,我還生你下來干什么?早知道他會跑,我就該把你給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