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钡囊宦暫?,兩人一前一后地往房間里走。
溫絮低著頭,耳尖微紅的跟在傅硯深的身后,她沒抬頭,沒發現他什么時候忽然停住了腳步。
額頭撞了一下他的背后,溫絮下意識茫然地抬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傅硯深忽然一把拽住了她。
兩人擠進了女廁所,溫絮就這么不明所以地被他拉進了隔間里。
溫絮睜大了雙眼看著他,眼睜睜看著他的唇壓了下來。
“我親眼看到她下電梯的,應該在這吧?她應該不會跑這么遠吧?”
“不會,我們就在這找,一定把她找到,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么一個極品,可別輕易放過她?!?/p>
溫絮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是剛才那兩個小男生的聲音。
“我去找前臺探探口風?!?/p>
“好,那我去把藥帶上?!?/p>
“小聲點你!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兩人的聲音越走越遠,傅硯深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傅硯深不滿于她的分心,摟在她腰間的手掐了一下她的腰。
沒用力,但讓她激靈了一下,渾身都軟了。
他的舌強勢抵開了她的唇瓣,狂風暴雨一般地將她吞噬,手指插進了她的發縫之間,將她的頭按向自己,讓她沒有絲毫的喘氣空間。
她的頭發又細又軟,如瀑布、綢緞一般順滑。
許久,溫絮無力地撐在他的臉上,被他松開后,用力喘著氣問:“剛才那兩個人……”
“來找你的。”傅硯深的眸色深了些許,大拇指抹了抹她的唇。
溫絮的眼里閃過一絲無助,手不自覺抓緊了他胸口的衣服,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的眼神:“他們……”
傅硯深什么都沒說,卻莫名地讓她安心。
廁所里飄蕩著一股濃烈的香薰味,讓溫絮暈乎乎的,有些想吐。
“能去房間嗎?”溫絮輕聲問。
不用低頭看她,傅硯深也知道,她大概又眼睛紅紅的,眼里浮著一層淚,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好像剛才那些,是受了他的強迫一樣。
看著溫絮進了自己的房間,傅硯深才回自己的房間去。
剛坐下準備打開電腦,門鈴忽然被按了一下,他起身開門,就見鄭天擠眉弄眼的看著他。
“我倆去喝一杯?樓下就有個酒吧,還不錯?!?/p>
“沒空?!备党幧顩]興趣和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去喝什么酒,他又不是傅淮憬,和鄭天也沒有關系。
“我剛才和唐甜甜吵了一架,那小妞脾氣還挺大的,我真沒想到,就這么一點小事她都揪著不放,說不定我跟她的婚事就這么黃了,反正我現在心情不好,很窩悶,如果你不陪我去的話,我只好去找嫂嫂了?!?/p>
他的話落,傅硯深伸手拿了衣架上的外套,看了鄭天一眼:“走吧?!?/p>
酒吧里。
傅硯深搖晃著杯子里的液體,余光瞥了一眼在人群中像花蝴蝶一樣的鄭天,覺得十分無趣。
“他是你朋友嗎?可以幫我要個微信嗎?”一個在鄭天旁邊的包臀裙美女拋著媚眼問。
鄭天聽到她說起傅硯深,頓時沒了興致。
不過這些女的都只是露水情緣,玩玩而已,反正這兒女人這么多。
他揮了揮手,剛想說什么,就見傅硯深拿起手機起身了,以為他聽到了,趕緊起身過去:“喂,不就要個微信嗎?你沒必要這樣扭捏吧?”
傅硯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出去了。
見狀,鄭天撇了撇嘴,嫌棄道:“裝什么正人君子,私底下玩得比誰都花吧?!?/p>
說完,他坐下繼續享受美女的左擁右抱,壓根沒把傅硯深當一回事。
而傅硯深出去后,剛好撞上兩個警察到帶著兩個年輕人上了警車,那兩個年輕人,剛巧就是白天跟蹤溫絮,并打算下藥的人。
兩個年輕人看到他冰冷又陰鷙的眼神,嚇了一跳,趕緊低著頭跟在警察后面走了。
這男人怎么陰魂不散的,而且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毛骨悚然,簡直太可怕了。
前臺一臉吃瓜的樣子,跟傅硯深搭話:“先生,這兩個小年輕好像跟蹤一個女生,被警察給抓了,據說他們手里還有那種藥,真不敢想,他們兩個大學生,能干出這種沒素質的事情來。”
目送那兩個人上車后,傅硯深的眼神早已經收回,只淡然地說:“人不可貌相。”
溫絮洗了個澡,換了睡衣之后,就坐在床上用平板畫圖紙。
有幾位客人點名要旗袍,過兩天就要看圖紙了,她要趕緊畫出來。
設計旗袍并不難,她畫好圖紙,和供貨商把花紋和布料確定了,再拿過來加工。
除了手工的要復雜一些,其他的都不是很棘手的問題。
最主要的,是要審美好,能讓顧客滿意。
她自認為自己審美還可以,但偶爾也會出現瓶頸。
她打算把李興邦的夫人和李書瑩要的那個樣式圖先弄出來,下次去拜訪的時候,把這些樣圖都拿過去,總不能讓人家白白跑一趟。
剛處理完手上的事,她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她疑惑地打開門,就見唐甜甜哭成淚人地站在她面前。
“表嫂,我和鄭天吵架了,你陪我說說話可以嗎?”她的聲音沙啞,看著像是哭了好一會兒了。
溫絮側身讓她進來,心里嘀咕,這小兩口一天能唱三場戲,這么想著,她的表情有些無奈。
不過她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打了前臺的電話,讓她送一點餐過來。
唐甜甜微紅的眼睛,讓溫絮有些心軟。
“表嫂,你真好?!碧铺鹛鹂吭谒募缟?,嗅了嗅鼻子,“只有你還記得關心我。”
隨后,她開始控訴鄭天的行為:
“剛才我們吵了半天,我生氣了,就放狠話說,我不想和他訂婚了,他哀求我,我以為他是舍不得我,然后我問他,到底是舍不得我,還是不想失去我家的資源,然后……然后……”
唐甜甜的心里更加難過了,眼淚也止不住,嘩嘩的流出來:“他竟然猶豫了,猶豫了一會兒后才說,是舍不得我,這明顯就是……”
溫絮看著她控訴鄭天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
旁觀者清,別人的身上,她總是能分析得頭頭是道,清楚準確,輪到自己,就看不明白了。
或者說,是不愿意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