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深盯了她片刻后,將她直接抱起來,轉身走向了臥室的床。
溫絮拽著他的衣服不放,仿佛害怕他后悔。
他抱著她走向大床時,還一腳踢碎了她剛才放在地上的高腳杯,發出了響亮又刺耳的聲音。
“小叔……”她的指甲不自覺扣緊了他的后頸。
“不用管?!眮G下這句話,傅硯深便直直地往大床走去。
將她放下后,傅硯深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溫絮的手已經自覺伸過來,用食指和中指夾起了一盒,輕輕地放進他的手心,眼神嫵媚。
傅硯深盯著她,手已經撫高了她的裙擺。
溫絮被他炙熱又侵略的眼神看得腿軟,嬌笑著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達到頂峰的瞬間,她享受得幾乎失了神,他的聲音脫口而出:“嫂子……”
是從未有過的沙啞,連他自己都沒有聽到過。
——
結束后,溫絮躺在他身邊,緩緩喘著氣。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把氣喘勻,撐著身子起來,眼神還迷離著。
“小叔……”他的背影有些模糊。
傅硯深背對著她,背影有些深沉,像是有什么心事?
“你后悔了?”
聽到她的話,傅硯深才轉身,“沒有,我抱你去洗澡?”
他用指腹擦了擦她臉上的濕痕。
她就像水做的似的,做的時候,眼淚就一直在流,渾身都在顫抖,好像他把她欺負得不成樣子。
不過也差得不遠了,他戴上了眼鏡,才看清了她此時的模樣。
此時她臉上滿是淚水,頭發都凌亂得一團糟,看起來確實有些許狼狽。
溫絮搖了搖頭,眼神逐漸清明,“這里沒有我換的衣服,我待會兒回去洗吧?!?/p>
她彎腰撿起了剛才被丟在地上的米白色長裙和純棉貼身衣物。
傅硯深眸色微深地看著她露出的蝴蝶骨,以及手感滑膩到不可置信的后背。
他們之間的關系,在傅淮憬沒有出事之前,可以說,比清水還淡。
溫絮不可能對傅淮憬有任何二心,就連精神上的片刻動搖都不會。
正因為這樣,在溫絮第一次做出暗示的動作時,他心里很明白,這不是他想要的。
比起簡單粗暴的生理**,他更想知道她內心深處最為真實的想法。
此時她的眼眶還在紅著,看向他的眼神帶著笑。
他明明心如明鏡,知道她只是想抓住他的把柄,想拉著他一起沉淪,卻又不敢信任他,只把他當成了一個保護自己的盾。
所以,只有他進了她設計的圈套,才能讓她放心的,把他當成刀。
但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對傅硯深來說,都別無選擇,他能做的,只有臣服于她。
“還好嗎?”他的聲音帶著關心。
溫絮笑了一下,“還好。”
隨即,她調侃道:“在這之前,我以為小叔無欲無求的,跟清冷佛子一樣?!?/p>
聞言,他沒有說話,起身彎腰從地上撿起了她的高跟鞋、丟出去的盒子和紙巾,收拾地上的狼藉。
佛子嗎?他怎么配。
溫絮以為的初見,并不是他和溫絮第一次見面。
他和溫絮第一次見面,是在商場,那個時候,他被傅欽泰派去巡視盛泰旗下的商場,很巧地撞上了幾個同事拿著一張什么問題都說明不了的照片威脅她,為難她,指責她通過見不得光的手段爭搶銷冠。
即便她面上保持著冷靜,但傅硯深依舊看出了她眼神里的無措。
他早就不是職場小白,一眼就看出那照片只是一個噱頭罷了。
不管怎么說,她也只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罷了,還未經歷過職場上的勾心斗角,所以在面對這樣的事情時,她確實表現得十分青澀。
加之,他并不愿意商場這種地方出現這樣的不良競爭,公司總會出現這樣的害群之馬,于是讓負責經理出面處理了這件事,把為難她的那些員工都處理掉。
他不方便直接出面,不過是怕再給這位銷售帶來更重的輿論壓力。
之后,他沒想過會再見溫絮。
直到在得知傅淮憬帶女朋友來的那一天,看到了溫絮。
那一瞬,愧疚,錯愕,動容,都充斥在他的內心。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他沒想到自己和傅淮憬的事,會讓另一個無辜的人卷進來。
那一瞬間,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里閃過后,再堅定下來。
只要她開了口,他一定盡力而為。
但,一次也沒有,她沒有一次向他開口說過這些事,只是靜靜地給了傅淮憬全部的愛。
她愛屋及烏,忍受著公婆的偏見和刁難,溫柔地對待傅淮憬身邊的每一個人。
包括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小叔子。
她將每個人都照顧到了極致,就連自己,都好像沾了傅淮憬的光,得了溫絮體貼入微的照顧。
他不記得她叫過他多少次小叔了,只記得忽然,她笑容滿面,柔柔地叫他小叔時,他竟然冒出了那樣的念頭:
傅淮憬,這么好的人,你怎么配得到?
你憑什么?
當他深夜難眠時,想起自己竟然有這樣荒唐的念頭后,他才驚覺,自己早就已經陷進去,一去不復返了。
不是溫絮拉著他一起沉淪,而是他早就沉淪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以至于,那天在寺廟里看到釋迦牟尼的眼睛時,他竟然不自覺地心虛,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悄然避開了眼神。
“小叔,你怎么了?”
直到溫絮伸手搖晃了一下他的胳膊,他才回過神來。
“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回應,你有心事?”
“沒。”對上那雙嫣紅的眼眸,心里剛建立起的高墻,一下子轟然倒塌。
“還累嗎?”
溫絮搖了搖頭,眨眼道:“大概是獨守空房太久了,忽然這么大的體力消耗,有點吃不消,但現在好很多了?!?/p>
當下,溫絮乖巧地躺在他懷里,眼底的饜足,滿足了男人極大的自尊心和成就感。
他忽然將溫絮摟進懷里,低頭與她廝磨著。
他早就沒有回頭是岸的能力了,只能任由自己,跟隨著她一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