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有點太會了。”溫絮有點站不住了,被他一手攔腰抱起來,坐在了矮桌上。
兩人平視著,溫絮主動勾起他的下巴,“小叔談過幾個女朋友?怎么這么油嘴滑舌?”
她的指腹輕點了一下他的薄唇,在他伸出舌尖的那一刻,又迅速收回去,眼神曖昧。
她能感覺到傅硯深的蠢蠢欲動,她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她才放肆地想要打破,他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模樣。
但他的定力驚人,即便已經到了渾身緊繃,呼吸粗重,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他依舊能夠保持著冷靜,手只放在她的腰上,其他出格的地方,哪里都沒碰。
見慣了傅淮憬那樣迫不及待,跟沒見過肉似的男人,傅硯深這樣情到濃時,還隱忍克制的,倒是挺有新鮮感。
“小叔,你真的很有情趣。”
如果剛才只是隨口一說,那么現在的夸獎,是發自內心的了。
“也不僅僅是**,最主要的是,嫂子吊著我,我才會有動力。”
鄭天那只小卡拉米,實在是太無聊了,他提不起半點興趣來。
溫絮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了對鄭天的不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在他的喉結上落下輕柔一吻,嫵媚地眨眼:“那我就等著小叔的好消息了。”
兩人吃過了外賣后,傅硯深接了個電話。
看著他臉上的笑意陡然斂去,溫絮心里有些打鼓。
“小叔,誰啊?”
“唐晉。”傅硯深沒瞞著她,但也沒說得太仔細。
“先讓鄭天不痛快幾天,過幾天嫂子就知道了。”
聞言,溫絮大概知道,恐怕是鄭天負責的那個項目有點“眉目”了,于是點頭,沒再說話。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他不是吃下啞巴虧的人,鄭天不可能從他手里安然無恙地拿走,再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
“小叔,你好狠啊。”溫絮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語調婉轉:“我好喜歡,怎么辦?”
傅硯深背靠著座椅,輕笑一聲,捏了一把她的手心,將她的手整個包住:“這才哪到哪。”
與此同時,鄭家。
鄭霆親自給鄭天倒酒,眼神欣賞的看著他:“你姑父這次給了你這個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可別讓你姑父失望了。”
鄭天用力地點頭,聽到了鄭霆的話,腰板都不自覺挺直了,“爸,這次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我跟進過了,那邊已經打算簽約了,傅硯深不會背地里做手腳的,他再不清醒,也不至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用傅氏來陷害我吧?”
聽到他的話,鄭霆的心安了安,“只要你能把事做成就好。”
年輕的時候,鄭霆走錯了路,不然鄭家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如果他當時選對了,今天的鄭氏,恐怕比傅氏還要如日中天。
喝了一些酒后,鄭天也有點飄飄然了,忽然起身,對鄭霆說:“爸,我先上去看合同了。”
“好,你早點休息,要養精蓄銳,現在你有很重要的事做,加上你和唐家的婚事,你姑父一定會器重你的。”
“嗯。”
他踩著虛浮的步伐上了樓,在書房里打開了合同,才看了兩頁,就被繁瑣的條款看得頭暈,瞬間沒了興趣,干脆關上了合同,打開了手機。
他不自覺點開了相冊,里面最近的一張照片,是他偷拍的,溫絮在菩提樹下許愿的背影。
長款針織裙包裹著她的身體,細腰翹臀,如墨般柔順的長發披散在后面,看著動人,更勾人。
怎么會有一個女人,明明穿著保守,除了臉什么都沒露出來,卻依舊能讓他產生幻想。
真是個不可多得的極品,也不知道傅淮憬那男人有什么好福氣,竟然遇上了這種女人,要是可以的話……
他不自覺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神都變了。
他剛想再放大仔細看看,突兀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來,嚇了他一跳。
是他的助理打來的。
他剛接上,語氣不耐煩道:“怎么了?這個時候打電話,不知道我在休息嗎?”
“抱歉小鄭總,我也不想,但是鑫悅那邊出事了。”
聽到“鑫悅”兩個字,鄭天“嚯”的一聲站了起來,“什么?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助理的語氣支支吾吾的:“他們好像反悔了,說不簽了。”
鄭天的心猛然沉入谷底,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蔓延開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種直覺,傅硯深好像打算動真格的了。
難道他打算不計成本地毀了自己嗎?
想到這個可能,鄭天不由得咬牙切齒。
這個瘋子,簡直是喪心病狂。
等著瞧吧,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
半個月后,盛泰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隨著傅欽泰被眾人簇擁著進來,鄭天手心的汗幾乎滴出來。
傅欽泰環視了一眼,發現除了鄭天之外,還有幾個鄭家的員工都在這,連鄭霆都在。
“怎么了這是?今天怎么這么大陣仗?”傅欽泰明知故問道。
“姑父,對不起!”鄭天鄭重地鞠了一躬,“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我沒能和鑫悅把合同簽下來。”
要是把合同簽了,鄭天繼續跟進,可是一份肥差。
只可惜——
“哦,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傅欽泰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就這點事而已,何必這么嚴肅。”
他話是這么說,可往老板椅上這么一坐,壓迫感就讓鄭天不敢抬起頭來與之對視。
“或許鑫悅找到了更加合適的地皮也說不定,畢竟人家是干房地產的,自然以自己的利益為先,不選盛泰就不選吧,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傅欽泰不輕不重地敲了敲桌面,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了鄭天的心尖上。
見傅欽泰這么說了,鄭天趕緊為自己辯解:“姑父,雖然我和鑫悅簽約失敗了,但這件事不完全是我的原因,摸著良心說,我很盡職盡責了,我爸也知道,我接到這個項目后不眠不休,一直在跟進,但最后還是失敗了,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說來聽聽。”
鄭天沒發現傅欽泰臉上的笑容淡了淡,繼續說:“這個項目明明好好的,怎么傅硯深一交給我,那邊就改變主意了?我可是聽說了,他在我接手了之后還私底下約見過鑫悅的高管,不是我懷著不好的意思揣測他,這件事他真的是無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