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給了他一個死人的笑容。
鄭天瞬間清醒過來,猛然甩開他的手。
服務生也沒打算扶他,在他準備甩開的前一個瞬間,先一步松開了他。
“哎喲!”鄭天一個屁股墩摔在了地上。
“你個狗東西,你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滾蛋!”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他后面出現的那個人,看清那個人的臉時,鄭天的眼睛猛然睜大。
特別是對上他那雙盡帶嘲弄和譏諷的眼神,他一下子氣血上涌,破口大罵:
“傅硯深,我艸你媽的,今天在盛泰還沒出盡風頭是不是?真以為我怕你?”
說著,他便掙扎著要站起來,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忽然一下子爬起來了,撲騰著要去抓傅硯深。
“你他媽的故意設計害我,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他剛一靠近,傅硯深就聞到了他口中臭氣熏天的酒氣,于是嫌棄地后退了一步。
他撲了個空,不僅沒有碰到傅硯深的一點點衣角,還直接跪在了地上,要多丟臉有多丟臉,像極了一個小丑。
鄭天頓時羞憤難當,剛想再爬起來,傅硯深已經抬起皮鞋,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鄭天慘叫了一聲,一下就趴地上了。
傅硯深又一腳踩在了他的后背,他因為酒精而紅潤的臉頓時蒼白,額頭也因此大汗淋漓。
此刻,他如一只離開了海水的魚,在岸上瀕死掙扎。
傅硯深彎腰抽出了他的手里,把他的臉按起來,打開了面容解鎖。
剛才還疼得說不出話的整天忽然就急了,急切地說:“你拿我手機干嘛?喂?我手機里什么都沒有,你別亂看,是我搶了你的業務,我道歉,我說對不起,以后我也不會再搶你的了,我不會去傅家了,也不會去盛泰了,你放過我吧……”
說話的瞬間,傅硯深已經打開了他的手機相冊。
鄭天還要掙扎,身后的幾個保鏢見狀,上前將他死死按住。
里面有很多女孩的照片,數不勝數。
有的應該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是一些私密照,還有的,是路人。
最為醒目的,是溫絮那張背影,很顯眼,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從角度看,這些照片大部分都是偷拍的。
傅硯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毫不猶豫地放手,讓手機垂直掉下,直直地摔打在他的臉上。
“咚”的一聲,手機砸在了他的鼻梁骨上。
“鄭天,這世上,有很多人該死,你就是其中一個。”
說出這句話時,他眼底的寒意,幾乎將鄭天凍成了冰。
他的渾身都僵了,仿佛沒有了一點溫度。
——
翌日夜晚。
溫絮迫不及待地給他發消息。
W:到哪里了?
聽到微信特別的提示音,傅硯深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到溫絮發過來的消息,點了回復。
S:在樓下停車。
W:快點。
他把手機放回口袋里,下了車,直接進了電梯。
那晚之后,他們就互創了小號,各自在小號聊天。
這個微信號只有對方,除此之外沒有別人,所以也沒有特別的備注。
一進辦公室,兩人便迫不及待地擁吻在一起。
不過一會兒,溫絮便癱軟成水,在他懷里沒有任何力氣。
即便如此,她還是不由自主地仰起頭,珍惜著這片刻溫存的溫度。
“小叔唔……明知道我有多想你,還來這么晚,故意吊著我是不是?”
傅硯深的呼吸聲比平時粗重不少,“嫂子是想我,還是想知道鄭天的下場?”
“當然是想你。”她不假思索地說,“至于他么……小叔會處理好的,我就是隨便想想。”
看來還是想知道答案的。
“他沒做太過分的事,達不到判刑的程度,但他名聲盡毀,以后不會再拋頭露面,更不會再給嫂子帶來困擾了。”
“嗯……”她享受地仰起了脖子,在他的吻落在自己的鎖骨時,舒服得閉上了眼睛,連帶著說話也只能斷斷續續地:“謝謝……小叔。”
男人似乎真是天生無師自通的動物,上次剛開始時,他還像個愣頭青似的,不過很快就找到了要領,而現在,他已經能輕車熟路的讓她舒服。
她已經站不住,只能靠雙腿和把自己大部分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來支撐自己站住。
見她站不住了,他輕而易舉的把她抱起來,讓她的臀找到支撐點,這才沙啞著聲音問:“套在哪里?”
此刻,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雙手在她身上游走著,每到一處,便點起一團火。
“抽屜里好像有。”她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了指旁邊的抽屜。
傅硯深深吸一口氣,勉強克制了一下,才伸手打開了抽屜,拿出里面的小盒。
打開過的,里面少了兩個。
傅硯深的心里瞬間冒出一絲不爽,語氣都淡了些許,“在這有過?”
和誰,就不言而喻了。
溫絮哼唧了一聲,不想回答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腿夾住他精壯的腰,與他唇貼著唇,吐氣如蘭:“你抱著我,好不好?”
傅硯深的心頓時隨著她的語氣軟了兩分。
她的聲音又軟又媚,仿佛知道他心里吃味,在安撫他,在撫平他心里那點不舒服。
于是,這個話題就這么終止了,傅硯深剛想抱住她,就被她迫切的眼神給吸引到了,他剛想吻上她殷紅的唇,就聽她輕輕的在他耳邊吹著氣說:“我來例假了。”
傅硯深的身形一僵,微瞇著眼神審視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吐出一句:“你說你壞不壞?”
挑逗了他半天,他都蓄勢待發了,她轉手給他當頭一棒。
溫絮笑得花枝亂顫,拍了拍他的肩膀,委屈地說:“我也不想嘛,我也是下午才發現的。”
抱著她冷靜了好一會兒,傅硯深才松開了。
溫絮為之感嘆,這男人的定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來得快,去得也快。
竟然這么快就冷靜下來了。
她不敢想,這種男人,到底誰能掌控?
這么想著,她的腦海里印出了李書瑩的臉,隨即自顧自地搖頭,那個小丫頭太稚嫩了,傅硯深是石頭,得用水,水滴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