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深道:“以后你會經常見到的。”
周彥笑而不語,看來這個木頭終于是個正常男人了。
兩人聊完已經天黑了,從私房菜館出來,外面已經下起了綿綿細雨。
周彥的夫人一臉難為情的看著周林。
他和夫人恩愛多年,彼此了解,自然知道她想說什么,夫人最愛惜自己的衣服,她的裙子太長了,若是就這么沖進雨里,恐怕裙子就毀了。
于是他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夫人的肩頭,轉頭對傅硯深說:“今天天公不作美,過兩天給我個機會,我做東,我們再好好坐在一起聊一聊。”
傅硯深點了點頭,“也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目送著周彥把夫人遮得嚴嚴實實,抱著快速進了車里。
——
兩天后,周彥給傅硯深打了電話,見他來赴約了,周彥一臉驚喜,“我以為你會嫌我煩,不愿意來見我呢。”
“怎么會?”傅硯深從容地坐下,”你給我打電話,我也很榮幸過來。”
周彥臉上掛著笑,“我們這么久的朋友了,你干嘛還說這些客套的話?”
誰都不喜歡聽好聽的話呢?即便他嘴上這么說,可眼里掩飾不住的笑容,說明他是真的開心。
傅硯深就是這樣,每句話都深得他的心。
“密城還真是愛下雨,對了,你的腿現在還疼嗎?”
傅硯深搭在膝蓋的手微不可察地動了動,道:“沒什么大礙,已經是陳年老毛病了。”
“我認識一個老中醫,對這方面很有研究,你可以去試試,他的針灸很好的,之前我岳父就有風濕,我帶他去找中醫看了,針灸了幾次后,他竟然就出奇的不疼了,還眉飛色舞地說,中國功夫可真厲害。”
想起岳父手舞足蹈的樣子,周彥不免覺得好笑。
“那就多謝周先生了。”傅硯深接過了名片。
兩人聊了一會兒后,包廂門打開,傅硯深敏銳地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的味道。
他垂眸思索,大概只是剛好味道一樣吧。
剛這樣想著,便聽到了周彥夫人的聲音:“dear,看看我遇到了誰?”
話才說完,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帶著異樣的驚喜:“周先生,小叔,你們也在這里?”
確定是她,傅硯深才站起來,站在了溫絮的身側,“嫂子怎么過來了?”
她今天沒有穿旗袍,反而穿了一身干練的職業褲裝,干凈利落。
“我到機場本來想打車的,結果一直打不到車,我只好和別人拼車過來了,剛到樓下就見到了Alice。”
溫絮笑著解釋道。
一見到她,Alice就迫不及待地問,她不是要進軍網店嗎?網店開得怎么樣了。
Alice的中文有些蹩腳,但從她的肢體語言可以看得出,她很喜歡溫絮。
她在溫絮的工作室買過衣服,所以對溫絮也比較熟悉。
因為Alice和傅硯深并不熟悉,所以見到傅硯深的時候,她的話并不多,如今見了溫絮,難得地說了不少話。
“正好,今晚大家一起吃個飯吧。”周彥主動提議道,“就當是給你接風洗塵。”
畢竟是他夫人喜歡的人,周彥難免愛屋及烏,對溫絮的態度也蠻熱情。
“太謝謝了,正好我實在是找不到方向,這哪里是密城,這分明是迷宮!”溫絮坦然地接受了周彥的好意。
“傅,你也一起。”
兩方寒暄了幾句后,周林察覺夫人的疲憊,就帶著夫人上樓了。
溫絮謝絕了服務生的幫忙,雙手合十,對傅硯深說:“小叔,我這次來得有點著急,資金有點緊張,所以只能拜托你收留我了。”
傅硯深主動接過她的行李箱,帶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眼神不經意掃過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潔白的鉆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讓他莫名覺得,有些刺眼,“嫂子跟我還客氣什么?”
電梯里人多,不方便說話,于是兩人誰也沒有開口。
直到電梯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溫絮才主動開口:“今天周夫人問我,是不是要開網店,我想在這辦個工廠,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在這遇見你。”
接著,她又繼續說:“幸好來之前我好好打扮了一下,不然肯定會被宰。”
說著,她特意踮起腳尖,湊近了他,輕聲問:“好看嗎?”
她的身材無可挑剔,穿長裙溫柔,穿上西裝,氣質又變了一個樣,但無論哪種風格,與她都完全適配,兩條細長的腿被直挺的西裝褲包裹著,十分吸睛,收腰的西裝外套,將她的腰線勾勒得清清楚楚,帶著鋒芒的性感。
“沒人敢宰你。”
說話間,兩人進了房間,傅硯深的眼神終于光明正大的盯著她的無名指,“戒指也是怕人宰?”
在他看來,這兩者并沒有任何因果關系。
溫絮的眉眼一柔,“小叔沒發現,傅家大少奶奶這個身份,還挺好用的。”
“沒看出來。”李進不就不當回事,光明正大地覬覦她。
不過,都被他解決了。
“小叔還沒告訴我,我這么穿好不好看。”
這么問著,她便把戒指取了下來,收在了自己包包的夾層里。
在聽到他“好看”的答案后,溫絮臉上的笑才多了幾分滿意。
她心細如發,早在傅硯深某一次盯著自己的手看時,她就知道,這男人不喜歡自己戴這個戒指,所以之后再也沒戴,今天也確實是因為比較方便。
她才剛把包放下,傅硯深忽然從身后抱住她,扳過她的臉。
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溫絮一時沒準備,就被他摟著背,一邊吻一邊往里走。
被扔到床上的時候,她身上的外套已經被傅硯深丟在了地上,里面的白襯衫已經解開了兩個扣子,皺皺巴巴地掛在她的身上。
大開的領口隱隱約約看到里面的白色蕾絲,誘人遐想。
溫絮撐著看他解開自己的衣服,喘著粗氣,笑著說:“看不出來,小叔的醋意還挺濃的。”
“所以嫂子才要我發酒店的位置。”語氣篤定,不是猜測。
他將外套隨意丟在地上,摘下了眼鏡,丟在床頭,俯身扣著她的后腦勺,吻了下去。
溫絮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