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柔若無骨的手便爬上了他的膝蓋,游刃有余地給他按摩著,還貼心地問:“小叔,力道還合適嗎?”
她甜膩的嗓音飄進了傅硯深的耳朵里,他垂眸看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撓癢癢一樣的力度,她手指的溫度,穿透西褲,傳到他的腿上,與其說是按摩,不如說是引誘。
他的眼神一凜,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將她的手扯開,聲音比方才冷了一些:“嫂子,你要的項目我已經給你了,請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什么樣的事?小叔看起來好像很為難?!?/p>
溫絮故作不知,無辜地眨了眨眼后,緩緩靠近他,嘴唇幾乎貼到他的側臉,手已經勾住了他的胳膊,聲音帶著呢喃:“我可以讓小叔舒服?!?/p>
一語雙關。
“嫂子,自重。”他一把握住她的腰,卻不是摟著她,而是將她拽得更遠,兩人之間瞬間保持了半米的距離。
“嫂子,商業區我已經給你了,別再繼續讓我困擾和為難了,如果阿姨知道了,嫂子也不會好過,還有,嫂子要去的地方已經到了,嫂子可以下車了。”
溫絮自討了個沒趣,也沒有覺得尷尬,只是溫婉地笑著說:“好,那……小叔,晚上見?!?/p>
說完,她就自顧自地提著包包就下了車。
她走后,車沒有立刻開走,傅硯深的眼神盯著她的背影。
被緊身旗袍勾勒著的身體,娉娉婷婷地遠去。
他眼里的情緒越發濃稠。
良久,他才對司機說:“開車?!?/p>
工作室。
“絮絮,昨天李進那胖子沒把你怎么樣吧?”見溫絮進來,關惜關心地問。
昨天她孩子生病了,就沒和溫絮一起去應酬。
“沒有?!睖匦鹾唵握f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
聽完后,關惜這才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女人的處境實在是太艱難了,你這才剛結婚多久,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李胖子也不是個好人,根本就是一味你沒人護著,幸好你還有個小叔子對你好,如果昨天不是他及時出現,我都不敢想,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下次應酬我和周林陪你去?!?/p>
“是啊姐,我酒量很好,而且我是男的,李胖子總不可能也好我這口吧?”周林背著背包進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一定把他拿下?!?/p>
溫絮失笑,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我們不用再去求李進了?!?/p>
關惜好奇地拿過去看了一眼,眼睛頓時瞪得比兩個還大,“你怎么拿到的?什么時候的事?”
周林也好奇地湊過去,一看,竟然是商業區店鋪的轉讓合同。
“絮姐,你怎么拿到的?”
溫絮的腦海里浮現了傅硯深的臉,“是我小叔幫的忙。”
關惜瞬間放下心來。
周林則是高興得跳起來,“太好了,太好了,我們終于不用去見李胖子了!”
李胖子那一身肥肉,他見了都覺得油膩,如今不用去見他了,周林別提有多高興了。
“我們什么時候搬過去?這里我早就不想待了,水電經常斷,而且還老是漏水?!敝芰制炔患按貑?。
他可是高級裁縫,在這個地方辦公和做衣服,可真是浪費了自己這么好的手藝,他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最快需要一個月?!睖匦醣P算了一下,大概需要這么多時間。
店鋪拿下了,她就得考慮裝修和資金的問題,現在她手里的錢不夠,還得想想辦法。
——
晚上,溫絮結束回家時,已經是九點了。
她摸著黑剛把高跟鞋脫下來,燈忽然就亮了起來。
她身體激靈了一下后,抬起頭來,就看到鄭蓉陰沉著臉,站在二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媽,這么晚了,您還沒休息嗎?”她壓下心里的驚嚇,一如既往地露出微笑。
“你跟我上來?!编嵢氐恼Z氣十分不好。
溫絮盤算了一下,自己這幾天好像也沒有哪里得罪鄭蓉,難道是早上傅硯深說了什么,讓她生氣了一天?
這么想著,她連衣服都沒換,就直接去了鄭蓉的房間。
鄭蓉坐在床上,臉上沒有一點笑意。
“媽,怎么了?”她沒有坐,反而是站在一邊,聲音柔和地問。
鄭蓉看不上溫絮的家世,所以對她的規矩很多,就比如現在,不允許她穿著外面的衣服進來,但又要求她隨叫隨到,如果她回房間,洗個澡,換一件衣服再過來,鄭蓉立馬就會發飆。
所以,她此時像個傭人一樣,站在鄭蓉的面前。
“我問你,你和傅硯深很熟嗎?”鄭蓉抱著胸,毫不客氣地質問,語氣里帶著指責和不滿。
溫絮愣了一下,這才笑道:“沒有,媽您為什么這么問?”
“我發現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你們還經常一起進出,怎么?勾搭在一起了?”
這話可以說是毫不客氣。
即便如此,溫絮的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不耐煩和不滿,依舊微笑道:“沒有,媽,您誤會了,我最近不是忙工作室的事情嘛?上次那個錢夫人想要幾件皮草和旗袍,我還想把店鋪換一個位置,比較忙,就一直在外面跑,我現在的店鋪離爸的公司不遠,我就順道搭小叔的車去了?!?/p>
“真的?”鄭蓉的眼神質疑地打量著她,眼底很明顯帶著不信。
“真的,媽,我還能騙您嗎?”溫絮鎮定自若。
鄭蓉哼了一聲,臉色終于好了一些,高傲地說:“諒你也不敢,你趕緊離他遠一點,他不是什么好人,一只不會叫,只咬人的瘋狗罷了?!?/p>
“知道了?!彼槒牡卣f,垂眸掩飾住眼底的情緒。
見她答應了,鄭蓉才問:“今天你爸跟他說什么了?”
溫絮想了想才開口道:“爸讓小叔去接一個叫艾克斯的人。”
“什么?”鄭蓉的臉色突變,忽然就直起身子來,“讓傅硯深去的?”
溫絮點了點頭。
“這可是以前阿憬才做的事,怎么能交給他?”鄭蓉的臉上出現了驚慌,危機感頓時就上來了。
艾克斯可是公司的重要客戶,以前都不是傅淮憬才能去做這樣的事,現在竟然輕而易舉地落在傅硯深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