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這是您今天需要簽字的文件。”秘書拿了文件過來,站在一邊等著傅硯深簽字。
傅硯深伸手到口袋里去摸筆,但并沒有摸到筆,反而摸到一塊……有異物感的面料。
看出傅硯深沒帶筆,秘書趕緊把筆遞了過去。
“對了傅總,宋先生說,晚上約了您吃飯。”
“知道了。”
那東西,大概就是前幾天,溫絮把他的衣服拿去洗的時候放進去的。
晚上,宋柯霖早就在包廂等著了,見傅硯深進來,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終于來了,楊總早就想見你了。”
“楊總。”傅硯深過去和楊應握手打招呼。
楊應打量著他,隨后笑著道:“早就想見你了,奈何你貴人多忘事,柯霖說你很忙,我就沒打擾你,看得出來,你確實有幾分本事。”
“您謬贊了,最近公司確實比較忙,怠慢了您,您別在意。”
楊應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聊。
楊應是建筑起家的,他手里的天龍建筑公司,在雲城很有威望。
如果楊應和盛泰合作,將是兩邊都喜聞樂見的好事。
飯局結束后,宋柯霖沒打算讓傅硯深回家,拽著傅硯深去了另一個包廂。
“你又沒結婚,整天這么顧家干什么?家里又沒人等你,還是多玩一會兒吧,現在才九點。”
話音剛落,宋柯霖看到對面走過來的兩個人,聲音戛然而止。
“小叔?”溫絮臉上帶著些許驚喜,“你也在這里?”
“楊太太,你們認識?”宋柯霖看向溫絮,她旁邊的,不就是楊應的太太,錢紫煙嗎?
錢紫煙是認得宋柯霖和傅硯深的,于是笑著開口說:“老楊說和你們見面,原來也是在這里見啊,早知道我們大家就一起吃飯了。”
說著,她又解釋:“我想讓溫絮給我做幾身裙子,就約她吃了個飯,談了一些細節。”
楊應早年喪妻,三年前娶了錢紫煙,比錢紫煙大了二十八歲,只比楊應亡妻生的兒子大三歲。
沒嫁給楊應之前,錢紫煙是個十八線小模特,這幾年做了富太太,倒是不做模特了。
說完,她對溫絮說:“老楊應該在外面,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去你工作室,你把樣板打出來給我看看。”
溫絮點頭,“楊太太慢走。”
錢紫煙走了后,三人站在一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既然這樣。”宋柯霖看了身邊的傅硯深一眼,“嫂子,你跟我們一起去吃點吧,剛才和楊總吃飯,沒怎么吃飽,正好幾個朋友都在,你也不是外人,我們一起吃個飯?”
溫絮看了傅硯深一眼,對方墨色的瞳孔盯著她,情緒不明。
她當做沒看見,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沒吃飽。”
到包廂里,溫絮看了一眼,除了傅硯深的秘書唐晉之外,自己都不認識,倒是和宋柯霖熟稔地打招呼,看得出來,都是宋柯霖的朋友。
坐下后,宋柯霖介紹了一下,接著,幾人就跟溫絮打招呼,親切地喊著嫂子。
溫絮也微笑回應著,在傅硯深身邊坐下。
沒在公司,唐晉的臉上也少了幾分嚴肅,熱情地說:“嫂子的手藝可好了,簡直是賢妻良母的典范,上次我去給傅總送文件,剛好遇上嫂子給傅總送湯,聞著特別香。”
溫絮抿著唇,靦腆地笑著:“謬贊了。”
說著,她的右手,不動聲色,緩緩的爬上了傅硯深的膝蓋。
傅硯深垂眸看著搭在她膝蓋上的手,睨了她一眼,暗含警告。
溫絮當做沒看見,繼續說:“最近我還打算研究一些新的花樣,甜品怎么樣?你們喜歡的話,我下次做了給你們嘗嘗。”
”好啊,謝謝嫂子了。”在座的人附和道。
傅硯深冷不丁開口:“嫂子的口味還挺多變的。”
“怎么會?”溫絮對著他無辜眨了眨眼,“我的口味一向很統一的,只喜歡一家的菜。”
意有所指。
她的手游走在他的大腿和膝蓋之間,僅僅隔著一條西褲,便自發地挑逗著。
動作全部隱秘在桌下,面上卻不顯露分毫。
話落,她的手順著大腿逐漸往上,剛要碰到他的皮帶,便被他無情地拽住手腕,直接扯開。
——
車里。
溫絮規規矩矩的坐在傅硯深的旁邊,傅硯深的銳利的鷹眼卻緊盯著她。
溫絮扭了扭身子,這眼神侵略性太過強烈,她甚至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
“怎么了?”
“嫂子,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
“嗯。”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這聲音很是低沉,略帶著質問,
溫絮卻覺得,他有點惱羞成怒了。
“我想要的,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溫絮的手點了點他的胸口,眼神嬌媚地盯著他的薄唇,手指慢慢的往下,在他耳邊說:“小叔,我是不是有東西落在你那里了?”
傅硯深抿了抿唇,從衣服內袋里抽出一片布料,塞進她的手里,用力握緊了她的手。
“唔”溫絮有些吃痛,委屈著,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你弄疼我了。”
“嫂子,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還是覺得,把內褲放在小叔子的衣服里,讓你很有快感?”
“你先放開我。”她聲音軟軟的,順勢把腦袋靠在他的胸口。
傅硯深并沒有因此松開她,反而握得更用力,她的手都因此漲紅。
“你到底想干什么?”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小叔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她這么問,傅硯深便想起了她被傅淮憬按在懷里,紅著眼眶,卻又極致愉悅的神情。
“如果嫂子覺得,在我面前丟了臉,心里不平衡,我可以忘記這件事,嫂子也不必逼著我在你面前早泄來找回面子。”
“小叔誤會了,小叔是正人君子,而我想說的是,其實……性,跟吃飯喝水一樣,我認為……”溫絮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魅惑,每說一個字,嘴唇便擦過他的耳垂。
“嫂子如果把性和其他兩者放在一起,未免太高看了它。”傅硯深冷不丁出聲打斷了她。
“所以嫂子也沒有必要說這些,如果嫂子想要解決心理需求,我認識一個賣情趣用品的,可以介紹給嫂子。”
“好啊。”溫絮忽然變了一副神情,笑盈盈地看著他,拿出手機,“那你把他的微信推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