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月養了一條漂亮的小博美,剛到這個城市買的,還沒有一周。
她們兩個一人一狗就這樣相依為命待在房子里快一周。
張向北的突然闖入讓這只狗狗有了自己存在的理由。
“你說我不走它會不會對著我吠一晚上?”
“所以你老大不小一只還和狗較上勁了?”
“那我換個問題,過年把它殺了吃你覺得怎么樣?”
蘇千月半跪在地上緊緊摟著想箭步上前咬上他一口的狗,力道微微松了松。
“你吃它,它還夠炒一碟子?”
張向北上下打量了狗狗,認真的說“不好講,起碼一海碗。”
“。。。。。。你還真估上了?”
“開玩笑。”
“。。。。。。”
有些地方還是有狗肉館的,蘇千月知道,還有專門飼養狗狗供人吃喝的特殊產業鏈,因為小時候家里也有養狗狗,蘇千月特別反對。以前也和院長出去吃飯,對方像介紹什么難得的珍饈美味說這是狗肉,蘇千月都難免犯惡心。
安撫好了狗狗,蘇千月把張向北送進了電梯。
“我輕易不出門的,因為怕黑。”
已經是晚上六七點,天色漸晚,蘇千月秉著待客之道沒有張羅一杯水,一口米的把張向北送進了電梯。
行吧,就當是有狗在不方便。
張向北下了電梯還是沒有走,在樓下車位上站了一會,手指滑動著什么,下單。
蘇千月躺在家里看投影,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即使醫院那件事已經成了定局,自己也不算太難看,業內人懂得都懂。
但是自己就是不想再繼續了。
別人都勸自己,走到今天不容易,一門手藝學了七八年學到蘇千月這樣已經是精,沒必要因為一些人一些事去斷送自己。
蘇千月想不通,自己醫科大學畢業,在校期間跨主專業到中醫藥學院打擂臺選舉主持人大賽,一等獎。
獎學金每學期評第一。
一直高高在上的自己要被別人指著鼻子問為什么,蘇醫生你告訴我為什么。
蘇千月揉了揉太陽穴,又開始了。
那些片段就像車禍現場,成了她這個老司機握住方向盤就不免想到的痛,即使她是個天才。
睡不著就打游戲,峽谷奮戰到后半夜的蘇千月開始睡覺,睡到中午準備出來找吃的,張向北的消息發過來了。
“按下電梯”。
他倒是認門。
蘇千月站在電梯門口穿著毛茸茸的家居服,像一只可愛的小兔子。
張向北把禮盒放在她手里,她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送你的”。
“為什么”?
“兒童節禮物。”
怪不得都說老男人有一套。
“可以打開嗎?”
“可以”。
一只蠟筆小新的星星餅干臺燈,還有一張大金牙卡片,以及一張誰抽到大金牙誰就會有好運的大意說明書。
“你不是怕黑嗎,這個給你在家里晚上開著就不害怕了”。
蘇千月思緒萬千,自己的手除了在冰冷的手術臺,就是握著更冰冷的手術器械。
除了一次手術久了,到食堂餓壞了急匆匆喝一碗剛出鍋的熱菜湯,喉頭以下好像從來沒這么燙過。
腦海中循環播放的一句話,只那一句。
“從此我不再懼怕黑夜”。
張向北有個好朋友是開數碼店的,簡單點說就是修修鼠標和鍵盤,更多的時間都在撩妹。
不知道一天能賣出去多少臺電腦,操著認識全國婦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