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像一塊厚重的墨色絲絨,將整座城市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黑色的賓利車從蕭家別墅駛出。處理完蕭笙之后,一刻都不想浪費時間,想快點敢回去看看她,不知道她此刻在干什么?
車燈劃破濃稠的黑暗,卻照不亮他眼底的陰霾,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自覺收緊,指節(jié)泛白.
“傅陽”兩個字像一根尖銳的刺,狠狠扎進(jìn)蕭瑾的心里。蕭笙那句話反復(fù)在腦海里盤旋,說寧悅勾引傅陽是不可能的!他是萬萬不信的,若說傅陽賊心不死,還心心念念著悅悅,他是信的,畢竟悅悅那么好。
要是傅陽賊心不死,纏著悅悅,難保悅悅不會動搖,想到這里,呼吸間都帶著鈍重的憋悶感,
“傅陽”這名字?jǐn)嚨盟纳癫粚?,薄唇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他猛地踩下油門,引擎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咆哮,劃破了夜的寂靜。不爽的情緒如同藤蔓般瘋狂滋生,纏繞著他的心臟,越收越緊。他竟然還在惦記著悅悅?他蕭瑾護(hù)在掌心里的寶貝,他要的人,豈容他人再覬覦分毫?
原本一小時的路程,著急想見她,硬是提前了二十分鐘到達(dá),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別墅前。這是蕭瑾之前特意為他和寧悅兩個人住買得房子,遠(yuǎn)離塵囂,安保嚴(yán)密,原以為這個別墅一輩子她都不會知道,更不奢望她能來住,這是埋藏在心里的秘密,哪里想到她現(xiàn)在就住了進(jìn)來。
他推開車門,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別墅.
“先生,您回來了?!眰蛉诉B忙迎上來,恭敬地雙手接過他脫下的外套。
蕭瑾頷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悅悅呢?我走后她都在做什么?”
“小姐一直在樓上臥室休息,”傭人連忙回話,語氣小心翼翼
蕭瑾邁開長腿,徑直朝著二樓臥室走去。他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
蕭寧悅正靠在床頭,手里拿著手機(jī)不知道在看什么,燈光下,她的臉色依舊帶著幾分蒼白,卻絲毫不影響她姣好的容貌。聽到開門聲,她抬起頭,看到是蕭瑾,手機(jī)立馬收起來,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緊張和不知所措:“哥哥,你回來了?”
“嗯,”蕭瑾走到床邊,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心頭的怒火不自覺地消散了幾分,語氣也緩和下來,“那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蕭寧悅心里想著“怎么睡得著,不得問問你?上午你說的那些話,那句都可以讓她失眠的了?!毙睦镞@樣想的,她卻沒有膽子說出來。不僅不敢說出來,現(xiàn)在跟他說話都得小心翼翼的
要是早上沒有他的那些表白,她肯定像倒豆子一樣把傅陽哥下午的來電說給他聽,讓他給分析分析,現(xiàn)在麻,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說,不僅不敢說,還得瞞著,要是他知道,她都不敢想他會做出什么事情,
清了清干澀的嗓子,說道“還不困,一會兒就睡?!?/p>
“下午在家都干嘛了?”蕭瑾狀似隨意地問道,他邊說,邊觀察寧悅,目光卻緊緊鎖住她的表情。
蕭寧悅的眼神幾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有點心虛,隨即笑道:“沒干嘛,睡了一會兒。”
蕭謹(jǐn)看著寧悅,靜默片刻,笑了一笑。
閱人無數(shù)的蕭謹(jǐn),看到她眼神不自覺地避開他的視線,在看到她的一連串不自覺的小動作,她在撒謊,包括他進(jìn)來的時候她看到他,立馬關(guān)上手機(jī),手機(jī)里有什么他不能看的?她有事瞞著他。
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間變得深邃莫深,胸腔里的那根刺又開始隱隱作痛,手臂不自覺地收緊,男人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怕嚇到她,壓下眼底的沉郁,臉色柔和了幾分。
“很晚了,快睡吧,不要再玩手機(jī)了,晚安?!彼略诖氯?,他會控制不住自己,伸手,輕輕替她掖了掖被被角。
寧悅心里也慌,害怕他發(fā)現(xiàn):“晚安”
兩個人都各懷心事的道了晚安。
指尖剛帶上放房門,蕭謹(jǐn)臉上強撐的柔和便瞬間崩塌,胸腔里翻涌著情緒再也控制不住,眉頭緊蹙,眼底的沉郁如同積滿了烏云的夜空,深得化不開。
他猛地掏出手機(jī),撥通特助電話,聲音低沉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立刻給我查傅陽這幾天的行程,一分一秒都不要落下?!?/p>
“是,boss”話還沒說完,隨后便是“啪”的一聲脆響,電話被狠狠掛斷
特助心頭發(fā)緊,也不管現(xiàn)在幾點,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召集人手開始調(diào)查.
傅陽自從聯(lián)系上了蕭寧悅,這一天,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都離不開微信。
不知道寧悅在干嘛,有一會兒沒有回復(fù)他消息了,傅陽躺在床上在手里把玩著手機(jī)。
蕭寧悅看到房門關(guān)上,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jī),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
“傅陽哥,不早了,早點睡吧?!?/p>
“你也是,寧悅。”
夜色漸漸深了,月亮高高掛在半空中,悠閑地散發(fā)著點點光芒。
蕭謹(jǐn)坐在書房里,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房間里上位者的鋒芒從眸地流露。
不過三十分鐘,特助電話便打了過來,語氣恭敬且?guī)е鴰追中⌒囊硪恚骸癰oss,查到了,傅陽從寧悅小姐被她親身父親帶走之后,就一直派人暗中觀察寧悅小姐,而且.....”
“說!”
“而且我們還查到,上次傅陽去蕭家的時候,在蕭家后院......”
“果然,傅陽這個狗東西就是賊心不死!”漆黑的眼眸瞬間冰冷的可怕,
“我們還找黑客黑了傅陽的手機(jī),他的通訊記錄,他和寧悅小姐的聊天記錄,已經(jīng)全部打印處理了,現(xiàn)在給您送過去嗎?”
“立刻送過來!”蕭謹(jǐn)?shù)穆曇衾涞南穸斓暮?,掛斷電話,捏了捏眉心,眼底的怒火幾乎要把人活活燒掉,幸虧現(xiàn)在不是開會,要是開會的時候沒幾個人能承受他現(xiàn)在的怒火。
傅陽這個狗東西,他怎么敢!幾分鐘后,特助將一疊打印用A4紙的聊天記錄遞給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