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所以我需要一張資產(chǎn)證明。”
放學(xué)后,路知塵把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
“我知道蘇伯父是為我好,但我實在沒辦法就這么干坐著、等著鐘森被抓。”
他嘆了口氣:“所以能請你別告訴蘇伯父嗎?”
蘇辭夜沒有回答路知塵最后這個問題,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后開口問道:
“會有危險嗎?”
“絕對沒有!”路知塵斬釘截鐵地?fù)u搖頭。
“雖說鐘森是犯罪嫌疑人,但他畢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暴徒,所求的也只是錢財而已。”
“而且就算見面也是在我爸的陪同下,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路知塵說得很誠懇,他知道少女是在擔(dān)心他的安全。
畢竟一提起罪犯,人們的第一印象永遠(yuǎn)是那種五大三粗、膀大腰圓、一言不合就干架的黑x會老大。
嗯.....起碼鐘森不是這樣,人家是名副其實的經(jīng)濟犯,真論打架說不定還打不過他。
蘇辭夜聽完他的解釋后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低頭地嗯了一聲。
少女又沉默了兩秒,這才抬起頭看向他:
“我回去問問。”
...
和秋悅悅道完別后,蘇辭夜坐進(jìn)S350的轎車后座。
少女端坐著將目光投向車窗外,看著轎車緩緩啟動匯入車流之中。
她其實絲毫沒有相信路知塵所說的不危險,只不過是不想拒絕他而已。
如果是邱柯靜屬于那種‘你要瘋那我就陪你一起、是好是壞后果我們一起承擔(dān)’的主。
那蘇辭夜則就是:‘雖然不贊同,但也不阻止你,只會在身后默默準(zhǔn)備好一切’的類型。
在短暫的思考過后,少女轉(zhuǎn)過頭朝著前方開口:
“李叔,麻煩您讓錦夜基金那邊開一份我的資產(chǎn)證明,今晚就要。”
“還有,不要告訴我爸。”她補充道。
李牧愣了一下,沒有問為什么而是直接答應(yīng)道:
“好的,我等下就去聯(lián)系。”
雖說有些事他確確實實會主動匯報給蘇離,但只要是少女開口,蘇辭夜這邊永遠(yuǎn)才是第一位。
這也是蘇辭夜這么放心告訴李叔的原因。
交代完畢后,蘇辭夜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QQ后找到了名為【邱柯以北】的聯(lián)系人。
【辭夜】:柯靜,現(xiàn)在有空嗎?
唐寧郡內(nèi)。
路知塵吃過飯回到書房,剛寫完作業(yè)沒兩分鐘,手機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按下了接聽鍵:
“喂,猴子啊。”
“路哥,小虎托我來說一聲,資料已經(jīng)都發(fā)你郵箱里了。”
蔣志源豪爽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嗯好,我之后看看。”路知塵答應(yīng)一聲,隨即有些奇怪地問道:“小虎怎么不自己打電話過來?”
“嗨、小虎說路哥沒主動給他電話號碼,他突然打擾不太合適。”
蔣志源嘿嘿笑了兩聲,繼續(xù)解釋道:
“于是呢他就讓我來說一聲,可不是不尊重路哥的意思啊!”
“你把我電話號碼給小虎,不然每次都得靠你來多麻煩。”
路知塵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什么尊重不尊重的,一個電話而已,我又不是什么高管,至于這么小心翼翼嗎?”
“誒好,我去和這小子說一聲。”
掛斷電話沒兩分鐘后,一個陌生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
果不其然,是小虎。
在交流了幾句后,路知塵表示要到這周末再給他答復(fù),小虎也欣然應(yīng)允,表示有事直接叫他就行。
再次掛斷電話后,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已經(jīng)提前步入職場時代了。
該死的,前世的打工人生活還在追著我跑!
話說這小虎怎么對自己這么恭敬啊,真是奇了怪了。
想不明白,不想了。
把電話往身邊一扔,路知塵脫掉上衣就進(jìn)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
路知塵和邱柯靜道別后剛走到座位上坐下,身邊的蘇辭夜就遞過來一份紙質(zhì)文件。
“這么快?”路知塵一喜,忙接過文件看了起來。
最上方是白底黑字的一行大字:
錦夜基金會投資者資產(chǎn)證明
「茲證明,截止二零零八年九月十五日,蘇辭夜女士在我司擁有合法、可驗證的資產(chǎn)總額不低于1000萬元(大寫:壹仟萬元整)」
最下方是錦夜基金會的公章以及創(chuàng)始人的親筆簽名。
哪怕有了心理準(zhǔn)備,在看到那個明晃晃的壹仟萬元整時,路知塵還是有些頭暈?zāi)垦!?/p>
現(xiàn)在可是08年!
他們路家半輩子的積蓄也就一百萬不到,這還已經(jīng)算是中上水平了。
只能說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富家千金這四個字的概念具象化。
之前他在網(wǎng)吧查過,現(xiàn)在黃金也就177元一克,一千萬能買近六十千克的黃金。
路知塵瞄了瞄自家同桌盈盈一握的纖腰,覺得她肯定一百斤都沒有。
好家伙,辭夜這身價是比等重的黃金還貴啊
重生個屁啊,這要是娶了蘇辭夜直接就走上人生巔峰了好吧。
哦不對,應(yīng)該說嫁過去還差不多。
當(dāng)然,這個念頭也就是轉(zhuǎn)了一下而已,真讓他入贅當(dāng)贅婿那他還是做不到的。
“這份證明夠用嗎?”
對著路知塵不知道在瞟哪里的眼神,蘇辭夜歪歪頭開口問道。
“咳咳咳,夠了夠了。”路知塵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把注意力集中到文件上。
蘇辭夜回憶了一下路知塵的目光,雙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纖細(xì)的腰肢。
少女低著頭,又看了看腰肢往上那道不太明顯的弧度,一對好看的柳眉微微皺了皺。
路知塵倒是沒發(fā)現(xiàn)自家同桌的小動作,他小心翼翼地把這份資產(chǎn)證明放進(jìn)書包夾層內(nèi),內(nèi)心長舒一口氣。
OK,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現(xiàn)在只需要讓老爸把鐘森叫過來就行了。
路知塵在腦中一遍遍地演練著說辭,整個白天上的課是一句沒聽進(jìn)去。
一直到下午第一節(jié)體育課時,路知塵才找了個機會把電話打給了路哲軍。
在將計劃大致講了一遍后,路哲軍這才將信將疑地答應(yīng)今晚帶著鐘森過來。
將手機放回兜里,路知塵暗暗握了握拳,久違地有些緊張。
就在路知塵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少女笑嘻嘻的聲音。
“哈嘍哈嘍啊~躲這兒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