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子環顧四周說:是的,王后,這里確實沒有了,我們,我們時年的生活樣態。但我看到,這北坡的塬崖,南邊的城臺,城臺南的大禹河,和遠南的山嶺,還是我們所在的形態,一直在這里。
陳伢子說:成王爺和王后,還有何將軍說的很對。虢鎮的虢字,在虢仲爺那時出現,三千多年春秋,一刻不歇的傳到我們手中,就是子子孫孫為了記住周文王爺周武王爺和周成王爺在周祖地的啟隆大周朝的豐功偉績。
寶雞市青銅器博物院朝東的大臺階上,陳伢子和小蓮一行陪著三位古周人拾階而上。對于古人來說,是從古代大周走到了現今世態。對于現時人來說,是從現時世回視遙久的古周世態。
上至頂臺。成王先望望臺內石鼓型狀的青銅器館貌。再回身,大視角俯瞰臺前的大展現的現代城市風景。
陳伢子對成王說:成王爺,我有一個疑問,這個你們所說的神尊銅器,到底是在一個什么樣的狀態,制作出來的。尤其是器內的銘文,是在一種什么世情事態下,所刻寫出來的。
成王說:神尊銅器,制作過程,是何郡守傾注了很大心力。吾王,只時作了前期的勸導事項。
何小子說:其實,成王爺,在鎬京城的那次慷慨激昂的教誨,是我制作神尊和銘文的最主要啟示。成王爺,您是否還記得那次教誨的話語,向這個好奇的小伙子講一下。
成王說:這里的地域,是大周的領地,這里的人,不管是這個時下,多么的器宇軒昂,都是大周大華夏的子民。我還是那一段話。
成王說:大家看,這一片大好河山,晴空萬里,一馬平川,浩浩蕩蕩,疆界無限。這是你們勇敢而又忠誠的父輩們,追隨文王和武王,出生入死,沖鋒陷陣,打下的大周江山。這個大周江山,西擴周原祖城以西的遼遠沙漠地域,北擴晉衛燕齊魯的高天厚土諸域,東擴吳越的水澤漁豐疆域,南擴楚蜀的谷豐器巧領域。我們今天站在宏偉的鎬京之地,我們四面大疆環衛,上有大天祥云護蓋,下有大地谷漁生續,當中貫存氣宇神靈護佑。武王尊父滅商立周后,在這個地片建城設都。武王父站在這里,大氣磅礴的說,這里,就是大周王朝成立的中心,就是中國核心之地。此處云蒸霞蔚,氣貫長虹,大開大合,天地一統。上天上祖派許我們管理這么多萬千義民。我們要萬民一心、一心一意的保衛中國這片疆土。吾輩,做為年輕人,謹當感懷上蒼博愛之心,大地抬愛之仁,大周先祖開世立朝之強,勤學修世建業之道,強健其身骨,立馬能持劍驅寇,行路能憑言辯理,勵精圖治,中道中行!此乃做為中央上國的天地之德,亦是我們定須遵從的律則。
陳伢子和一眾時下人群,連聲喊好,并嘩嘩鼓掌。
古人和今人,望著北邊的厚土大原,望這萬年流淌的關中大河,望著南嶺的大山,和這萬城樓閣,心想,時間可以無限的跨越,但跨越不了的,是這山山水水一成不變的文脈和人脈!
進得青銅器博物館內,燈光似史夜星宇般的淺暗淺亮。一一遠古的器物靜靜等侯著百代子孫的敬視和誌記。
三古人一一走過并看過自己當時期的熟悉銅器。一一銅器與自己或自己臣民相互演譯的激情故事,一一呈現在腦海憶幕之上。
何尊,現在人敬稱的何尊青銅器,就呈展在館之心央之位。
三古人,驚撼的注視當古與當今的神圣極美之器。
成王:這方神尊銅器,我雖沒有見過,但我想,何小子決不負本王的一片寄托。現在看到,確實符合吾王之意。
王后柔娟的說:多次聽過何郡守為本尊器付出過歐心瀝血的奔波。確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陳伢子感動的說:這尊神器,能跨越三千年春夏秋冬歷程,走到我們這里,實在是何將軍付心追夢的杰作。
何小子說:這尊神器的存在,吾人的執意堅守當然必不可少。但主要的勞作,還是一大群銅造工匠的熱火汗作,當然還有那個叫單丁的雕花塑紋的造型師傳。他出類拔萃獨具匠心的刻花造型,是這尊神器,能夠座立在這的主要功績!
旁邊的講解員正給一群游客正在熟練講解何尊的有關來歷。
講解員突然說:那位游客能背誦出何尊中的銘文,這里有精美禮品贈送。
一群游客們都歉意的搖頭表示不會。
成王說:何小子,你撰寫的銘文,應該會背誦出來吧。
何小子釋然一笑,說:時間久了,有點忘性了。我試背演。唯王初壅,宅于成周。復稟(逢)王禮福,自(躬親)天。在四月丙戌,王誥宗小子于京室,曰:‘昔在爾考公氏,克逨文王,肆文王受茲命。唯武王既克大邑商,則廷告于天,曰:余其宅茲中國,自茲乂民。嗚呼!爾有雖小子無識,視于公氏,有勛于天,徹命。敬享哉!’
何小子背誦于此,突然停頓了
講解員說:先生,背誦的很好。還有后面一小段,繼續背涌!
何小子轉頭望向陳伢子,突然厲聲的說:大周子民陳伢子,你來唱涌銘文。
阿伢子頓然微微一驚,說:何將軍,你怎么知道我會背誦銘文。
何小子說:你的先祖陳伢子,是我的貼身衛士,他一聽就會記下。曾經替我補記了銘文。
陳伢子說:何將軍,成王爺,王后,子民陳伢子,我這就唱誦銘文。
唯王初壅,宅于成周。復稟(逢)王禮福,自(躬親)天。在四月丙戌,王誥宗小子于京室,曰:‘昔在爾考公氏,克逨文王,肆文王受茲命。唯武王既克大邑商,則廷告于天,曰:余其宅茲中國,自茲乂民。嗚呼!爾有雖小子無識,視于公氏,有勛于天,徹命。敬享哉!’唯王恭德裕天,訓我不敏。王咸誥。何賜貝卅朋,用作庾公寶尊彝。唯王五祀。”
游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陳伢子激昂唱頌銘文上。
成王和王后,還有何小子,此刻瞬間,其身影,竟然象光影一般,消散即逝,悄然不見了蹤跡。
在這淺暗的博物館廳間,留下了一眾驚愕的游客和陳伢子,當然還有這個愕然張大口發傻愣的講解員。
這時,四五個門警慌慌張張跑過來,詢問,咋回事,鏡頭監控屏幕上,有三個穿古代衣服的人,一下子怎么就消失無影了。
六十九
三個古周人,又回到了三千年前的古周時期的這一天。
三個人似幻迷惑的望著遠古滿山森林滿灘河草的景態。
三人所站的地方,正是他們剛才從館址上消失而穿回古代山河的塄臺之上。
忽兒,一陣優揚銳利的笛簫吹奏聲,在臺前山谷凌虛的霧空中回響。
山谷空淵中,一群群的艷麗鳳凰大鳥,在簫笛的吹奏中,翩翩來來回回的旋轉翔飛。這也許就是古典故事中吹簫引鳳的情景。
王后迷醉的說:這真是神仙的妙笛之音,聽起來那么令人心馳神往。
何小子深有感觸的問:成王爺,你聽這簫笛聲,是出自何人所吹奏?
成王深望何小子說:你對這簫笛聲很熟悉。
何小子說:成王爺,我曾在鎬京的城下,聽到過從城墻上面傳來的這么好聽的簫聲,有人說,是姬云公主吹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