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煊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到家開門的時候輕手輕腳的,擔心吵醒爸媽睡覺。
“回來了?”
客廳里傳來周云莉的聲音。
陳煊看過去,只見老媽正坐在客廳,一雙眼睛看著自己。
他嚇了一跳:“媽,你還沒睡?嚇死我了,怎么燈也不開。”
陳煊打開客廳燈,凌晨回家看到漆黑的客廳里坐著個大活人就這么靜靜看著自己,真的很嚇人。
客廳里周云莉說道:“晚上你王阿姨打電話過來,說茹茹回去之后就一直哭,是你干的?”
周云莉臉色嚴肅,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她口中的王阿姨就是秦淮茹她媽,陳煊知道秦淮茹她媽跟自己老媽是老同學,關系很好。
秦淮茹在外面因為陳煊丟了臉,回去之后跟她媽一哭,她媽肯定打電話給周云莉,而周云莉也肯定找自己興師問罪,這也是為什么周云莉在這等著陳煊回來的原因。
陳煊說道:“媽,這件事你不會只聽秦淮茹一面之詞吧?”
陳煊看著周云莉,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爸媽經商多年,能從當年一貧如洗打拼到今天這樣擁有自己規模不小的超市,周女士不應該這么容易輕信她人的一面之詞才對。
在陳煊印象里,老媽一直是個相當睿智的女人。
周云莉說道:“所以你的說辭是什么?”
周云莉向來是幫理不幫親,哪邊有理她就幫哪邊,不管是陳煊也好,閨蜜家的女兒也好,如果沒有道理,周云莉是一概不幫的。
旋即,陳煊就把今天的事從頭到尾跟周云莉說了一遍。
陳煊說道:“我請我幾個朋友吃飯,秦淮茹莫名其妙帶個人過來,蹭吃蹭喝也就算了,還給臉色給我看。
媽,你是明白人,你說這種人我能慣著她嗎?”
聽著陳煊的話,周云莉也沉默了一下。
這時候,老陳從廁所里出來,剛剛他在洗澡,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陳煊的話,老陳都震驚了。
這小子什么時候轉性了?之前他可不是這么對待秦淮茹的。
自己兒子之前追了秦家那個丫頭三年的事,他們做父母的怎么可能心里沒數,之前陳煊對秦淮茹有多好也是有目共睹的。
甚至不惜從自家超市偷點出去獻殷勤,如果不是實在親生的兒子,他們早報警了。
但今天陳煊的一番話卻讓他們夫妻倆都驚了,這話竟然能從自己兒子嘴里說出來?
周云莉都擔心陳煊是不是吃錯藥了,之前勸了多少次都沒用,今天怎么突然就活明白了?
老陳問道:“你跟秦家那個丫頭鬧情緒,分手了?我就覺得你今天一直怪怪的。”
陳煊說道:“爸,什么叫分手?壓根就沒在一起過好吧,之前都是我一廂情愿,單方面付出而已。現在我想明白了,強扭的瓜確實不甜,所以也就當陌生人處了。”
陳煊繼續說道:“今天這事兒吧,就像是你跟我媽倆人出去吃飯,吃著吃著突然有個陌生人……就比如是你以前追過,但最后鬧掰的阿姨突然過來端起你桌子上的酒就喝。
爸,就這種情況你怎么處理?你不翻臉?”
周云莉看了過去,老陳瞬間臉色一僵。
這怎么聊得好好的,就聊到自己身上了呢?陳煊給他挖了個送命題啊。
老陳當即表忠心:“那我當然翻臉了,陌生人怎么能碰我花錢買的東西?”
陳煊一攤手:“你看,我跟我爸的做法是一樣的。”
周云莉搖了搖頭,說道:“行了,別在這坑你爸了,我就問你一件事,你跟秦淮茹是不是徹底完了?”
陳煊:“當然,我剛剛不是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明白了嗎?強扭的瓜不甜,再說這瓜都扭了三年了都沒扭下來,再硬要扭下去那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周云莉:“你是怎么突然想通的?”
陳煊沉默了一會,他不可能把自己綁定系統的事情說出來的,因為他了解自己父母,尤其是自己老媽,恐怕前腳說出系統的事,后腳周云莉就能把他送精神病院辦包年。
陳煊說道:“陰差陽錯吧,一個朋友跟我好好聊了聊,追了三年沒追上,女生再慢熱也該焐熱了,而且好女孩如果對男生沒感覺,三年前就該拒絕了。
秦淮茹這樣邊吃邊拿好幾年不表態的,撈女無疑了。”
周云莉和老陳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顯然二人都不想當面說老朋友女兒的壞話,但他們也沒反駁陳煊的話,顯然也是認可陳煊的。
的確,他們這個年紀見多識廣,尤其是做生意的更是閱人無數。
秦家那個丫頭心思深重,愛慕虛榮這一點他們早看出來了,但當時陳煊深陷其中,他們勸也勸不動,好在兒子自己清醒了,這是個好事。
周云莉說道:“我跟你爸早就知道你們成不了,早勸你及時抽身,你還不是不聽話?”
陳煊一臉惋惜的樣子:“這不是追悔莫及了嗎?還是老話說得好啊,家有二老,如有二寶啊。
我媽深明大義,目光如炬,以后我都聽你的。”
陳煊一頓彩虹屁把周云莉拍笑了。
“行了,別拍馬屁了,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以后怎么樣你自己決定,不過今天這事你做的確實有點過火,秦淮茹那邊怎么處理我不管。
我跟你秦叔叔和王阿姨是多年的至交了,不能因為這件事把兩家長輩的關系鬧掰了。明天你拎點東西送上門去,就說是過去看看他們。”
周云莉知道這件事錯不在自己兒子,秦淮茹把自己兒子當舔狗吊,自己兒子舔狗知返,這點報復算什么?
不過他們兩家長輩關系不錯,而且是多年好友了,不想因為這事產生什么隔閡,說他們陳家家教不好。
所以周云莉讓陳煊明天拎點東西送過去,不是去道歉,就說去看看長輩,處理的確實圓滑,即保住了兒子的尊嚴,也從長輩顏面上修復一些隔閡。
陳煊說道:“行,聽你的。”
又不是讓自己去道歉,跑一趟就跑一趟。
隨后,周云莉問道:“對了,今天那四個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記得你以前有這么幾個朋友?”
周云莉問起了陳煊那四個精神小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