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取來黛玉手頭的軟枕,放在一旁,伸手試圖半摟住這病嬌美人兒,哄道:
“夫人,我如何敢戲弄你呢?我看你病的那般憔悴,一時心疼。想著頑鬧一番,并非心存歹意。我憐惜你還來不及呢?!?/p>
黛玉一把拍開林寅的手,眼色中滿是羞恥,螓首一扭,啐道:
“又來這涎皮賴臉的,你就這般憐惜我的?”
林寅知她心意,仍是抱了上去,笑道:
“夫人,咱們頑鬧一番,你身子豈不是比方才好多了?你雖然虛乏,但你這病完全不動,倒也不利于恢復(fù)。還是要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才好。”
黛玉扭過臉來,秋水含嗔,啐道:
“縱然這病如你所說,可我如今在丫鬟跟前,都抬不起面兒了,倒還不如死了算了?!?/p>
林寅摟得更緊了些,愛撫著笑道:“這是咱們夫妻之間的情趣,誰又敢多嘴呢?”
黛玉從懷里掙出一點空隙,嗔道:“我原是給你們?nèi)⌒Φ模缃襁B丫鬟都能取笑了!”
“她們哪是笑你?她們那是看得眼熱,羨慕你我夫妻情深。我這片真心,也未嘗這般對待過旁人。”
“這原也沒什么好羨慕的,我也不過是憑著你的體面情分罷了,若不是你護(hù)著,誰會正眼瞧我這藥罐子呢?”
黛玉說罷,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落寞。
黛玉今日羞愧無地,一時把旁人的態(tài)度,都看的更悲觀了些。
林寅聞言,心口像是被針扎了一下,抬起她的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不容置疑的鄭重說道:
“夫人,你這話倒涼我的心了。
且不說你今日教導(dǎo)她們的條理見識,樁樁件件都是金玉良言,讓人打從心底里敬服!誰還敢有半分輕視?
你教學(xué)之時,她們眼神里對你的敬佩,是夫人你憑聰慧和心胸掙來的,不是我林寅賞你的。
何況你我之間,本是夫妻,本自一體,何分彼此?我的體面情分,難道不是你的體面情分?”
黛玉一時被震住了,張了張嘴,卻不知說甚么,滿是酸楚的嘆道:
“我何嘗與你分過彼此?我的心……甚至我的命……早與你系在一處了。
我雖然身子不爭氣,可我也想把這主母太太的的體面給端好。
只是你今番這般孟浪輕狂,我已在她們面前,真真是抬不起頭來了”
林寅見她這般委屈,摟在懷中,邊拍邊哄道:
“夫人,這事兒不能全怪我,倒也有幾分你的緣由?!?/p>
“該死的,你反倒怪起我來了?”
林寅指尖勾起她一縷散落的青絲,繞在指間把玩,笑道:
“若非夫人你生的這般傾國傾城,把我迷得忘乎所以,神魂顛倒。我如何會做出這般孟浪之舉?我又豈是輕薄之徒?”
黛玉聽罷林寅這番無恥之言,又羞又氣,啐道:
“與我有什么相干?你見了哪個姐姐妹妹不是神魂顛倒的?趕明兒,我找她們評評理去!”
林寅一時被黛玉懟到了痛處,竟不知如何言說。
黛玉見他一時說不出話來,也嗤的笑出聲。
那雙含露目,笑的晶瑩剔透,當(dāng)真迷人。
林寅見她破涕為笑,便仍是哄道:
“夫人,再不生氣了,她們都是通房丫鬟,是你我貼身的體己人。
咱們做那些鬼鬼祟祟的事兒,她們不也是會瞧見的麼?有什么擱不下臉面的?誰若敢瞧不起夫人,我便把她打發(fā)走了!”
黛玉聞言,低下螓首,耳根粉腮都燒的通紅,嗔道:
“那你答應(yīng)我,往后不能在其他妾室和丫鬟面前如此,若不然,我與你舊賬新賬一起算!”
“我全都依你,絕不在其他旁人面前折了你的體面。”
黛玉心意得遂,伏在林寅懷中,鼓起勇氣,帶著難以啟齒的羞澀問道:
“夫君,那你能不能還如剛剛那般……”
林寅聞言,心中思忖,看來女人還是很吃這番手段的。
越是外冷內(nèi)熱的女人,越吃這套。
既要不傷她們的自尊,又要體面的征服、掌控她們。
要有一顆憐香惜玉的心,但光靠溫良恭儉的方式,是無法征服這種表面上的乖乖女的。
她們平靜的外表下,大多都有一顆叛逆的心??释侄蔚拇碳ず途竦墓缠Q。
何況愛妻既然有所要求,焉能不從?
林寅手臂稍稍使勁,便將這團(tuán)溫香軟玉,攬入掌控之中。
林寅隨后撤了力氣,以免傷了柔軟的小嬌妻。
林寅只是帶著些巴西柔術(shù)的技巧,將黛玉翻轉(zhuǎn)傾覆于股掌之間。
時而高高抱起,黛玉只覺天地倒懸。
時而輕輕鎖絞,黛玉動彈不得,呼吸不暢。
時而巧勁旋擰,黛玉手腳被肆意拿捏。
時而翻轉(zhuǎn)倒地,卻又用一股柔韌的巧力,護(hù)住黛玉腰肢膝彎,不使她傾倒。
看似風(fēng)雨飄搖,實則安穩(wěn)如山。
林寅用著正經(jīng)武術(shù)的手段,控制著力度,讓愛妻體驗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娛樂方式。
這病軀也該活動活動,總是閑坐倒也不利于療養(yǎng)恢復(fù)。
林寅每一分輾轉(zhuǎn),每一次施力,都拿捏得妙到毫巔!
既讓她深切體會到力量的懸殊與無處可逃的禁錮感,又絕無半分痛楚不適。
反而在那看似蹂躪的姿態(tài)里,身體被恰到好處地擠壓、拉伸、緊貼。
只剩強烈失衡的暈眩與被他全然占有的驚悸。
黛玉一時只覺渾身筋骨酥融。
柔若無骨般軟在他懷中,僅余細(xì)弱嬌喘與抑制不住的輕顫。
粉腮嫣紅,眼波渙散如醉。靈魂似被揉捏于他股掌之間。
在那份帶著蠻橫的溫柔禁錮里,竟嘗到一絲甘愿溺斃的沉淪。
掌控的力道越重,她骨子里的柔順依賴便越深。
林寅頗為自得問道:“你是不是也喜歡如此?”
黛玉本已羞得魂飛天外,被他這挑逗一問,更是羞恥難堪。
黛玉把螓首埋入林寅的脖頸,羞中帶嗔道:
“夫君你既然喜歡胡鬧,那便由著你好了!只是別當(dāng)著她們面如此,給我留個體面。你私下再想如何,我也不計較了?!?/p>
林寅一時心頭發(fā)軟,這小病嬌,竟這般欲拒還迎!
黛玉用小手捶著林寅的胸膛,嬌羞道:
“再玩一會兒,咱們再歇兒。”
林寅見她已有些虛疲,也不敢再似方才那般蹂躪。
只是控制著力度,橫抱著她來回旋轉(zhuǎn)。
黛玉躺在懷中,喘聲細(xì)細(xì),香汗微微。
便拍了拍林寅,林寅遂即松了手,將她放了下來。
黛玉粉腮微紅,氣若游絲的說道:
“夠……夠了,今日便先到此吧,骨頭都快散架了。我也乏了,讓她們進(jìn)來,我要睡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