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剛過,第一場雪就悄無聲息地覆蓋了時光之岸。細(xì)密的雪片從鉛灰色的天空飄落,落在古老的鐘樓頂端,落在蜿蜒的青石板路上,落在林悅掌心時,轉(zhuǎn)瞬化作一滴微涼的水珠——她站在時光鐘樓的門口,指尖摩挲著頸間那枚刻著“LY&JC”的小太陽吊墜,眼底藏著一絲忐忑。
這是她成為時光守護(hù)者的第三個月,也是江辰離開時光之岸的第一百天。
三個月前,江辰作為上一任守護(hù)者的繼承人,將象征守護(hù)權(quán)的時光懷表交到她手中時,只留下一句“去完成你真正該做的事”,便消失在時光的裂隙里。林悅后來才知道,他為了修補(bǔ)她意外撕裂的時光碎片,耗盡了自身的時光之力,被送往時光之岸的盡頭——“忘川回廊”,那里的每一縷風(fēng),都帶著抹去記憶的力量。
“在等他?”蒼老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悅回頭,看見時光鐘樓的守鐘人拄著拐杖,站在雪地里,銀白色的胡須上沾著細(xì)碎的雪沫。
“李伯,他會回來嗎?”林悅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來鐘樓,擦拭那只停留在江辰離開時刻的懷表,試圖從時光的回響里,捕捉到一絲他的氣息。
守鐘人抬頭看了看漫天飛雪,緩緩開口:“時光之岸的規(guī)則里,沒有‘必然’,只有‘執(zhí)念’。那些藏在時光碎片里的牽掛,會化作最堅(jiān)韌的力量,穿越所有阻礙。”他頓了頓,指向鐘樓的表盤,“你看,那只懷表,開始走了。”
林悅猛地低頭,只見掌心的時光懷表,原本靜止的指針,此刻正緩緩轉(zhuǎn)動,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輕響,與鐘樓的鐘聲遙相呼應(yīng)。與此同時,一陣熟悉的氣息順著風(fēng)雪飄來,帶著淡淡的薄荷味,和她記憶里的味道一模一樣。
她猛地抬頭,看向時光之岸的入口。風(fēng)雪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一步步走來。江辰穿著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頭發(fā)上落著一層薄雪,臉色比離開時蒼白了些,可那雙眼睛,依舊明亮得像盛著星光。
“江辰!”林悅幾乎是脫口而出,腳步不受控制地朝他跑去,積雪在腳下發(fā)出“咯吱”的聲響。
江辰停下腳步,看著朝自己奔來的女孩,眼里瞬間漾起溫柔的笑意,那笑意里,藏著跨越時光的思念與慶幸。他張開雙臂,將撲進(jìn)懷里的林悅緊緊擁住,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我回來了,林悅。”
“你怎么才回來……”林悅埋在他的懷里,淚水瞬間浸濕了他的大衣,“我以為你忘了我,忘了時光之岸……”
“不會的。”江辰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指尖拂去她發(fā)間的雪沫,“忘川回廊的風(fēng)再烈,也吹不散刻在時光里的牽掛。你的樣子,我們一起走過的路,一起吃過的芋泥冰湯圓,一起在星光下的告白……所有的一切,都刻在我的骨血里,怎么會忘?”
他松開她,抬手輕輕拭去她臉頰的淚水,指尖觸碰到她頸間的吊墜時,眼里閃過一絲暖意:“這個,還戴著?”
“一直戴著。”林悅攥緊他的手,指尖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心里的不安瞬間消散,“我知道你會回來,就像知道時光會流轉(zhuǎn),雪會融化一樣。”
雪越下越大,卻擋不住兩人之間漸漸升溫的氣息。江辰牽著林悅的手,走到時光鐘樓的屋檐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和她同款的吊墜,只是背面刻著的,是一串細(xì)小的時光坐標(biāo)——那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這是我在忘川回廊里,用僅存的時光之力做的。”江辰將吊墜戴在自己頸間,與她的吊墜輕輕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以后,我們一起做時光之岸的守護(hù)者,再也不分開。”
林悅點(diǎn)點(diǎn)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漫天飛雪落在時光之岸的每一個角落。鐘樓的鐘聲再次響起,悠揚(yáng)而綿長,穿透風(fēng)雪,回蕩在時光的長河里。懷表的指針依舊在轉(zhuǎn)動,每一聲“滴答”,都像是時光的祝福,見證著他們跨越阻礙的重逢。
落雪無聲,時光有痕。那些藏在時光碎片里的愛意,那些跨越歲月的牽掛,終究在這個飄雪的冬日,化作最溫暖的回響,將兩個相守的人,緊緊纏繞在時光之岸的每一個晨昏里。
需要我基于這一章的重逢伏筆,設(shè)計(jì)第十章的內(nèi)容,比如一起修補(bǔ)時光碎片、解鎖時光之岸的隱藏秘密,讓故事更有層次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