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
“我不聽我不聽。”
姜虞捂住耳朵,固執道:“我就要去。”
她前面鋪墊那么多,就是為了這件事,說什么都得讓他答應。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攥住他袖子撒嬌。
“我真的很想去,你就讓我去嘛,我保證不亂跑,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讓令七跟我一起去,或者你陪我去都行。”
蕭令舟終是敗給了她。
無奈的問:“何時去,何時歸?”
見狀,姜虞便知他松口了,立馬回道:“六天后去,待三天。”
蕭令舟眉心攏起:“那么久?”
不僅是不放心她,他也不習慣和她分開那么長時間。
“哪里久了。”
她掰著手指頭:“一天一場,分別是初賽、復賽、決賽,可不就得三天。”
本想回絕,可對上她清亮眼眸,蕭令舟還是心下一軟。
“先說好,得讓令七寸步不離跟著你,賽事結束,立馬回來,要是中途遇到什么事,就讓令七給我傳信。”
他考慮了下,回了京城她可能沒法再做自己喜歡的事了,臨行前順從她心意也好。
“你這是……答應了?”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嗯。”他冷峻眉眼柔和的點點頭。
她高興的摟住他脖頸,親了一口他臉頰:“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感受臉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蕭令舟唇角微微上揚抱緊她。
不忘問一遍:“我方才說的,你可都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她半掛在他身上,連連點頭。
“記住了就好。”
他頓了頓,薄然眼瞼抬起,指尖撥了下她發間用鈿腳與鉗寶綴成的桃花形發簪。
“到時等你回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會與你說。”
“什么事?”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姜虞:……
又白期待了。
不過都無所謂了。
反正她要跑路了,他要說什么事她都不關心了。
距離那個什么斗妝賽還有六天。
這六天她就好好休養生息。
畢竟要從蕭令舟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跑掉,還是需要費些心神力氣的。
摒去雜念,她轉了話題:“后日就是你生辰,想要什么禮物?”
蕭令舟牽住她手往寢居走:“想吃你親手做的南瓜餅、長壽面。”
“這算什么禮物。”她心情大好,愿意花點心思哄著他,勾住他脖子:“你就沒有特別想要的?”
“特別想要的……”
他視線落在她露出的一截皓白腕上,眸色微深:“卿卿可還記得去年我生辰的事?”
“你突然提這個做什么?”姜虞臉上莫名心虛的有些發燙。
難不成她裝醉調戲他的事被他發現了?
蕭令舟喉間上下滾了滾,彎唇:“卿卿不是想送我生辰禮么,”
他附在她耳畔,吐息灼熱:“在我看來,再好的禮物都不及卿卿當時說的那件事。”
姜虞有些懵:“哪件事?”
都過去一年了,人都得到了,鬼才記得細節。
“卿卿竟給忘了,”他語氣顯得有些失落。
“不過不妨事,我待會兒會給卿卿回憶回憶。”
話落,他將人打橫抱起。
被他掐著腰壓在床上時,姜虞就知道,今晚又注定是個不眠夜了。
……
經過蕭令舟半宿“努力”,姜虞總算是將自己說過的放浪駭言給記起來了。
去年的這個時候。
她早早就死皮賴臉問到了蕭令舟生辰。
到了那一日,她揣著不良目的帶了好幾壇酒去找他。
美其名曰他一個人過生辰怪可憐的,有她陪伴就不孤單了。
都說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那一晚,蕭令舟被她撩撥的臉紅心跳,第二日看她眼神都變溫和了不少。
目的達成,后來她就將那晚的事忘了個干凈。
然而蕭令舟卻一直記得,且記得很清楚。
在他看來,姜虞那夜想要灌醉他,結果她自個先醉的不省人事了。
她吵著要上屋頂賞月,被她纏的受不了,他只好無奈的帶她上了屋頂。
哪曾想,上屋頂后,她賞了會兒月就開始喊熱,抬手就脫自己衣裳。
晚夏的天,她攏共就穿了兩三件。
他還未反應過來,她已脫去了外面薄衫,露出了中衣。
微敞領口下,隱約可見淺紫色繡花小衣包裹著一團瑩白柔軟弧度。
他未近過女色,哪見過那等場面,當即腦袋空白了一瞬。
等他猛然意識過來,別過腦袋想阻止時,反被她醉眼朦朧壓在了茅草鋪就的屋頂。
她半瞇著眼,笑著說:“蕭令舟,你臉上有東西。”
他欲推開她,卻不知她哪兒來的力氣,手腳并用將他纏的死緊。
掙脫無望,又怕彼此從屋頂滾下去,他索性不再動了。
手護在她腰側,他心臟噗通狂跳,著了魔般問:“什么東西?”
她捧住他臉,強制他看著她,然后一點點湊近,昳麗玉白面容在距離他一指寬的距離停下,如削蔥指尖撫過他俊挺五官。
聲音嬌媚惑人的壞笑道:“你猜?”
定定注視她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人面,以及鼻翼間充斥著她身上清冽甘醇的酒香,他下意識吞咽了下。
臉上熱度滾燙的應聲:“我不知道。”
她食指按在他薄薄唇上,眼眸一寸寸臨摹他輪廓分明五官,引得他戰栗陣陣。
“你真笨,是我的目光啊。”她笑的越發開懷了:“我的目光粘在你臉上,拿不下來了。”
她聲調很酥很軟,似貓兒撒嬌般,令他心跳都跟著漏了幾拍。
尤其是她說這話時。
離他那樣的近。
近到只要他微仰頭,便能與她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唇瓣相貼。
然而,君子如他。
到底沒在她喝醉情況下做出冒犯她的事。
羞赧的避開她炙熱目光,他克制著心底異樣情愫說:“你喝醉了。”
“我沒醉,沒醉。”
她不服氣的舉起手在空中揮了幾下:“我喝酒很厲害的,才不會……才不會這么容易就醉、醉了!”
在他看來,她話都說不全,哪里是沒醉,簡直是醉的厲害。
他深吸一口氣,握住她腰肢想坐起身,又被她趴下來的身子壓了個結實。
“蕭令舟,我好想……”
隨著她大膽又令人害臊的一句句話闖入耳膜,蕭令舟臉紅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