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老巷格外安靜,一場大雪過后,整個老巷都被白色覆蓋,巷口的櫻花樹、老槐樹,還有書店的木屋頂,都積著厚厚的雪,像裹了層棉花糖。陳爺爺一早打開書店門,就看見小宇穿著厚厚的棉襖,戴著棉帽子,在巷口堆雪人。
“陳爺爺,您看我堆的雪人!”小宇看見陳爺爺,高興地喊著。雪人戴著小宇的舊圍巾,鼻子是用胡蘿卜做的,眼睛是用黑紐扣做的,還對著書店的方向,好像在站崗。陳爺爺笑著走過去,幫小宇把雪人的帽子扶好:“咱們給雪人再加點裝飾,讓它更漂亮。”說著,他從書店里拿出幾顆彩色的彈珠,嵌在雪人的衣服上,像小小的寶石。
正忙著,張嬸端著一碗熱湯走過來:“陳叔、小宇,快喝碗熱湯暖暖身子,我煮了蘿卜排骨湯,驅寒。”小宇接過湯碗,喝了一口,暖暖的湯順著喉嚨滑下去,渾身都熱起來:“張嬸,湯真好喝!”張嬸笑著說:“好喝就多喝點,等會兒咱們還要去掃雪呢。”
很快,李叔和王伯也來了,手里都拿著掃帚和鐵鍬。“巷口的雪太厚了,得掃干凈,不然路過的街坊容易滑倒。”李叔說著,拿起掃帚開始掃雪。陳爺爺、張嬸、王伯和小宇也都拿起工具,一起掃雪。小宇拿著小掃帚,在旁邊掃小堆的雪,雖然掃得慢,但是卻很認真。
大家一邊掃雪,一邊聊天。張嬸說:“去年冬天,周先生還在巷里幫著掃雪呢,他掃得可快了,一會兒就把巷口的雪掃干凈了。”李叔也跟著說:“是啊,去年咱們還在雪地里堆了個大大的雪人,周先生還把他的圍巾給雪人戴上了。”陳爺爺聽著,心里暖暖的,好像周先生還在巷里,和大家一起掃雪、堆雪人。
掃完雪,大家坐在張嬸的攤子旁,喝著熱湯,吃著張嬸做的饅頭。李叔忽然說:“咱們給周先生寄張雪景照片吧,讓他看看雪后的老巷,也讓他知道咱們都好。”大家都點頭贊同。林小雅正好路過,聽見大家的話,笑著說:“我昨天拍了很多雪景照片,有巷口的雪人,有書店的雪屋頂,還有掃雪的樣子,我現在就去洗出來,寄給周先生。”
下午,林小雅把洗好的照片拿過來,大家圍在一起看。照片里,雪后的老巷格外漂亮,白色的雪地上,有小宇堆的雪人,有大家掃雪的身影,還有書店門口掛著的紅燈籠——那是陳爺爺前幾天掛的,為了讓老巷更有年味。“這張照片最好看!”小宇指著一張照片說,照片里,陳爺爺正幫他扶雪人的帽子,張嬸站在旁邊笑著,背景是白雪覆蓋的櫻花樹。
林小雅把照片裝進信封,又在信封里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周先生,老巷下雪了,很漂亮。大家都很好,掃了雪,堆了雪人,還喝了張嬸做的熱湯。我們都在等你回來,一起看雪、堆雪人、喝熱湯。”小宇也在紙條后面畫了個小小的雪人,旁邊寫著“周爺爺,等你”。
陳爺爺把信封封好,和小宇一起去郵局寄了出去。回來的路上,小宇拉著陳爺爺的手說:“陳爺爺,周爺爺收到照片,會不會很快就回來了?”陳爺爺笑著點點頭:“會的,等雪化了,櫻花開了,周爺爺就回來了。”
夜里,陳爺爺坐在書店里,看著窗外的雪。他翻開周先生留下的筆記本,在上面寫下:“今日老巷下了大雪,很漂亮。我們堆了雪人,掃了雪,喝了張嬸做的熱湯。給你寄了雪景照片,還有小宇畫的雪人。雪后的老巷很安靜,等你回來,咱們一起看雪,一起等櫻花開放。”寫完,他把筆記本放在枕頭邊,好像在等著周先生回來,一起分享雪后的老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