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時候想起搬靠山了?看來你還是怕死啊!”
林風蹲下身,拍了拍白憐花腫起來的臉頰,笑容猥瑣而冰冷。
“放心,我現(xiàn)在不殺你。留著你,還有用。”
林風手快如閃電,在白憐花身上連點數(shù)十下。
這是陰陽造化訣中記載的封脈鎖魂禁制,徹底封死了白憐花的修為和行動能力,讓他連自殺都做不到。
危機解除了之后,林風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憐花,嘿嘿笑道:“你呢,就乖乖當我的俘虜,順便給你那花月宗發(fā)個消息,就說司徒月長老已死,你任務順利完成,正在按計劃進行,需要更多支持……具體怎么說,等我慢慢教你。”
“你……卑鄙……你無恥……噗……”
白憐花氣得渾身發(fā)抖,又是一口血噴出。
都到了這個境地了,哪里會看不出來,林風的實力在自己之上……
明明可以正面擊敗自己,偏偏這個家伙還那么陰險……
現(xiàn)在更是想要利用自己,到花月宗那邊坑取好處。
“你最好想明白了跟我說,我這人沒什么耐心,待會你的話,沒讓我滿意的話,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林風神色淡然的丟下一句話,開始仔細的打掃戰(zhàn)場,抹去所有可能暴露的痕跡。
然后將收繳了白憐花的儲物袋,又將死狗一樣的他拖到山洞更深處藏好。
“搞定一個舔狗,收獲俘虜一名,還驗證了自己的實力……就是不知道那洛大美人回去后,會不會越想越氣,然后帶人殺個回馬槍?”
林風摸了摸下巴,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畢竟洛冰瑤只是發(fā)誓,她不對自己出手,可不代表作為天云宗宗主的她,會不讓別人出手。
不過對付洛冰瑤,林風自然不會指望一個天道誓言就能有用,還留了對付洛冰瑤的后手。
“等這家伙,把人騙過來再說。”
他看了一眼一臉頹然的白憐花,臉上露出了三分猥瑣七分算計的笑容。
……
昏暗的山洞深處,白憐花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他看著林風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把山洞里所有打斗痕跡、血跡、甚至墻角蜘蛛網(wǎng)都“清理”了一遍,如墜冰窖一般。
這哪里像個雜役?
這熟練的“作案現(xiàn)場處理”手法,比他這個花月宗的五長老還專業(yè)!
“喂,那個誰……白……白什么花來著?”
林風收拾停當,一屁股坐在白憐花旁邊的一塊石頭上。
“想好了沒?是配合我演一出戲,幫你‘心愛的月兒’完成遺志,換取自己活命。還是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下去陪她,讓你們在下面繼續(xù)上演‘癡心長老苦戀無果守身玉女’的虐戀大戲?”
林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著白憐花就像是看著一頭肥羊。
白憐花臉色慘白,嘴唇哆嗦:“你……你到底想怎么樣?月兒……月兒的任務已經(jīng)失敗了!”
“失敗?誰說的?”
林風一瞪眼,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司徒長老深入敵后,舍身飼虎……呃,飼我……成功獲取了天云宗核心機密,并重創(chuàng)其宗主洛冰瑤的道心。雖然不幸玉殞,但功績彪炳啊!你這作為接應人,難道不該繼承遺志,繼續(xù)把‘月兒’未竟的事業(yè)發(fā)揚光大嗎?”
“你……呃……”
白憐花被這番無恥的言論,震得半天說不出話。
把“被弄死”說成“舍身取義”,把“被玷污”說成“獲取機密”……
這人臉皮,是玄鐵鑄的嗎?
“你看啊……”
林風湊近一些,壓低聲音,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
“你給花月宗傳訊,就說:司徒月長老已成功接近并初步控制洛冰瑤,但洛冰瑤體質(zhì)特殊,反抗激烈,司徒長老不幸……嗯,以身補道,壯烈犧牲了。”
林風說的這些也確實是事實,只不過換了一個說法之后,聽起來瞬間高大上。
作為穿越而來的現(xiàn)代人,再次詮釋了什么叫語言的藝術(shù)。
“但你,白長老臨危受命,接過了滲透和控制天云宗的任務。目前正在利用司徒長老犧牲前留下的‘重要成果’,繼續(xù)推進計劃,急需宗門支援……比如靈石、丹藥、法寶,特別是適合潛伏人員快速提升修為,又不引人注目的那種。”
“這……這……這……”
白憐花嘴角抽搐,聽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問道:“什么……重要成果?”
“我啊!司徒長老犧牲前‘度化’的我!我現(xiàn)在可是天云宗內(nèi)部的一枚重要暗棋,潛力無限,就缺資源起飛!你把我吹得越重要,越離不開花月宗的支持,你不僅無過,反而有功!說不定宗門一高興,把你從五長老提到四長老、三長老也未嘗不可?”
林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理直氣壯。
“呃……”
白憐花滿腦子黑線,感覺自己幾百年形成的世界觀正在崩塌。
這人怎么能把投敵叛變、敲詐勒索說得如此清新脫俗、正氣凜然?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過在這爾虞我詐的修行世界,老實厚道的人,又怎么能夠活下來?
“我的耐心有限,你若是不愿意的話,對你來說,丟條命,對我來說也就損失一條財路。”
林風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看,你死了,對花月宗也就是損失個命輪境長老,過兩年說不定就沒人記得白憐花是誰了。但你活著,還能繼續(xù)為‘月兒’的理想奮斗,還能從宗門撈好處,說不定哪天實力大漲,真能親手替‘月兒’報仇,干掉洛冰瑤呢?到時候,你在花月宗歷史上,那就是忍辱負重、繼承遺志、一往情深的典范啊!”
白憐花眼神閃爍,被林風的話像魔鬼的低語,精準地撓到了他內(nèi)心最深處……
對司徒月的執(zhí)念,對自己地位的不甘,對力量的渴望,還有……對死亡的恐懼。
“我……我如何信你?我傳訊之后,你過河拆橋殺我滅口怎么辦?”
白憐花啞聲道,顯然已經(jīng)意動。
“殺你滅口?”
林風聞言,摸著下巴,搖了搖頭道:“你看我像是那么目光短淺的人嗎?殺你,就為圖個一時痛快?不、不、不,兄弟,格局要打開!”
“留著你這條花月宗的活渠道,那就等于有了一個源源不斷的‘靈石礦’和‘丹藥鋪’,還是送貨上門的那種!你想想,今天能要一批資源,明天就能再要一批‘活動經(jīng)費’,后天還能要一批‘特別行動支援’。你活著,就是我的‘長期飯票’啊!殺了你,我上哪再找一個像你這么‘位高權(quán)重’,又‘情深義重’還能被我要挾的冤大頭……哦不,是合作伙伴去?”
“呃……”
白憐花嘴角抽搐,聽著這番毫不掩飾的算計,氣得差點又是一口血噴出來,但內(nèi)心深處又不得不承認……
雖然里面有些來自現(xiàn)代世界的詞沒聽懂,可卻又覺得這聽得懂的內(nèi)容,好像很有道理?
身為花月宗的五長老,在外面大多數(shù)人遇到了都會恭維客氣,可偏偏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已經(jīng)完全被林風拿捏了。
在兩人都各自立下天道誓言后,林風解開了白憐花身上的禁制。
白憐花感受著體內(nèi)重新流動的靈力,復雜地看了一眼林風,取出一枚特制的桃花狀傳訊玉符。
按照林風之前“潤色”過的劇本,白憐花以悲痛、堅毅又帶著幾分“繼承了月兒遺志”的深情口吻,將訊息錄入傳訊玉符。
“搞定!”
林風搓了搓手,滿臉期待的說道:“接下來,就是等待收獲的時刻了。希望你們花月宗辦事效率高一點,送貨服務態(tài)度好一點。”
白憐花嘴角抽搐,閉目調(diào)息,懶得搭理他。
心里面還是萬分希望,來送資源的家伙,千萬別自己搞事找死,反而連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