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歡,你不過只是一個賤妾生的賤胚子!見到我這嫡子居然還敢不行禮!?”
“今天,我就來教教你這賤婦該怎么教導子女!”
說著,李志瑜掄起木棍,朝著柔弱無助的母女,狠狠砸了下去!
但是棍棒掄到一半,突然就頓住了。
李志瑜一轉身,只見李辰已經用他強而有力的手,死死拽住了李志瑜的臂膀。
李志瑜盯著李辰,怒斥:“李辰,你敢……啊啊啊!”
李辰五根手指驟然使勁,只聽“咔”一聲。
李志瑜的右手臂骨骼,居然被李辰硬生捏斷!
而李辰怒氣未消!
一把將李志瑜扯摔在地,抬起腳對著李志瑜的右大腿猛地踩了下去!
“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在整個侍郎府的上空回蕩!
慘叫哀嚎中,李志瑜疼得眼淚鼻涕橫流,甚至褲襠都流了滂臭的黃湯!
旁邊一個李志瑜的奶娘見狀,連忙指著李辰大喊:“你們還愣著干嘛?給我上,打死這個賤骨頭!”
旁邊這些家丁短暫驚愕之后,也紛紛掄起手中棍棒涌了上去。
然而,李辰僅僅只是一個冷眼掃過,頓時眾人紛紛畏縮著收了手!
此刻,在他們眼中,這個外出三年歸來的大公子,儼然就像是一頭會吃人的兇獸!
剛好邊上傳來李鶴立的一聲怒斥:“我看誰敢!?”
李志瑜的奶娘,連忙撲倒在李鶴立跟前,剛要哭訴,李鶴立一腳就把她踹開!
李鶴立連忙走上前去,剛要安撫已經被李辰攙扶起來的蕭月眉。
但他卻發現蕭月眉竟本能地后退,縮在了李辰身后。
李辰微微擋住自己母親,說:“父親,如果這里不歡迎我們娘仨,我們馬上走!”
“太后那邊,也勞煩您去稟告,就說我命賤,無福消受這浩大的圣恩!”
李鶴立臉色驟變!
當下指著地上哀嚎且渾身尿騷的李志瑜,怒斥:“來人,給我把這逆子拖下去關起來!”
“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他踏出庭院半步!違者,杖斃!”
旁邊一群下人,直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
這侍郎府,要變天了!
等李志瑜被抬走,李鶴立輕咳了兩聲,對著李辰小聲說:“你那《三字經》后半段,明日早朝之前一定要寫出來,為父有大用!”
李辰眉毛一挑,咧嘴:“歐了!”
……
次日卯時。
天才剛剛露出魚肚白,大雍朝皇宮正殿,金色且寬大的龍椅上,一個年近九歲左右的小男孩,不停地打著呵欠,
兩眼翻白、百無聊賴。
而在他下方,文武百官已經義正言辭地商討國事。
小皇帝這時候像是發現了什么新鮮事似的,對著身邊的一個年輕小太監說道:“哎哎,你看,我大姐姐是不是有心事啊?”
“平時可見不著她這心不在焉的樣子。”
小太監低著頭,他可不敢看這位權傾朝野,殺伐果斷的攝政王!
不過此時的楚令月,的確如小皇帝所說,有些心神不寧。
因為一整天過去了,那個可惡又可恨,該千刀萬剮的胖男人到現在還沒找到!
而用鮮血所寫的那份藥方子,楚令月已經試過了,效果顯著!
積壓在體內多年的寒毒,三帖藥下去,已經驅除了大半!
這讓她找到那個肥男人的心思,又多了一份急切!
“王爺。”
“王爺?”
楚令月在身邊隨行太監的提醒聲中,回過神來。
只見滿朝文武,紛紛看著自己。
她面色肅穆,聲音冷徹:“何事?”
李鶴立這時已經站了出來,手里捧著一個卷軸,恭敬地說:“王爺,下官手中有一本《三字經》,獻給王爺和陛下!”
“此書通俗易懂、意義深刻,可成為蒙學教材!”
邊上的太監,趕忙接過畫卷,恭敬遞到楚令月手里。
楚令月本是隨意打開,僅僅只是掃了兩眼,倏然!
那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散發出異樣的光彩!
這字跡……
跟那血書所寫,十分相似!
雖然說,這世上筆跡相似者并不少。
但是,這上面所寫的字形,以楚令月的學識,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僅筆鋒犀利,而且字跡端正,用來鐫刻書寫,乃是上上之選。
再結合李鶴立的兒子李辰的行跡,楚令月對李辰,是越發的懷疑。
楚令月那如同星空般深邃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番。
隨即,對李鶴立遞來的這本《三字經》大加贊賞,贊美之詞溢于言表。
夸得李鶴立是心花怒放,這使得他在心里頭把李辰的位置,又拔高了不少。
“這本《三字經》事關社稷,今日的朝議,便到此為止。”
“韓侍郎,本王對寫出這《三字經》的人非常好奇,你且帶本王去你府上,本王要親自見見他。”
楚令月此話一出,四下俱驚。
就連那小皇帝楚世庭,雙手都不自禁地撐著龍椅站了起來,兩只眼睛瞪大,嘴巴張開,一臉不可置信。
他直接把旁邊的小太監拽了過來,說:“你剛才聽見了嗎?我這位大姐姐,她居然提前結束朝議。”
“而且,還主動地去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家里,去看他的兒子。”
“欸欸,這里面要是沒點貓膩,朕可不相信啊。”
“你快說,這個禮部侍郎的兒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小太監朝著已經火急火燎,被人抬著轎子,帶著禮部侍郎李鶴立走出金鑾殿的楚令月,瞥了一眼。
隨后小聲說:“陛下,這禮部侍郎的嫡子,就是……就是太后娘娘安排入贅給攝政王的夫君。”
小皇帝一聽,當即眼眉飛舞!
“哦豁,這個李辰已經引起了我這位大姐姐的濃厚興趣!“
“昨天那個算命的告訴朕,說朕會遇到一個福星。”
“看來,這個李辰就是朕的福星啊!”
“走走,今日早朝散得早,大姐姐又去相會她未來夫君了,咱們出宮再去找那個算命的!”
……
與此同時,禮部侍郎府。
“蕭月眉,你這賤人,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給我出來!”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在蕭月眉居住的毓秀閣拱門外,肆意叫囂。
大管事李忠全帶著幾個護院擋住她的去路。
李忠全這時也是苦著臉,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大公子剛剛回來,就把二公子的手腳給打斷。
以二夫人林棲霞的性格,肯定會鬧事。
因此,李鶴立在離開的時候,就特意讓李忠全帶著人,把這道門給護住,避免兩人再起沖突。
但是,就瞧二夫人現在的架勢,那儼然擺出了一副要把大夫人撕碎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心驚膽戰。
林棲霞這時候指著李忠全放聲怒斥。
“李忠全,別以為你是這家里的大管事,本夫人就不敢動你!”
“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給本夫人滾開!”
“不然的話,本夫人連你的狗腿,也一起打斷!”
李忠全對著林棲霞苦笑著說:“二夫人,這是老爺今早離開時特意交代,讓小的帶人守在這里,不允許二夫人您去找大夫人的麻煩。”
“我呸!”
林棲霞一聲怒斥:“李辰那個賤種,他傷了我的兒,今天我要他死!”
林棲霞已經不耐煩,手一揮,身后一大群人迅速沖了上去。
她知道李辰從小就力大如牛,三五個壯漢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因此,她特意從外頭雇來了一群人。
這些個個都是練家子,幾十個人一擁而上,拳拳到肉。
必定能夠把李辰那俊朗的臉骨打碎,把眼珠子爆出。
把他身上的臟器,全部踩得碎爛!
還有蕭月眉和李錦歡,也一并亂拳打死!
領頭的是侍郎府的二管事趙廣海。
趙廣海原是屠戶出身,一身橫肉、開膛破肚,掏心挖肺他最拿手!
他是林棲霞的親戚,當初正是他栽贓嫁禍蕭月眉。
就連給李辰下的毒,也是他花錢買的。
此刻的他,雙眼血紅,滿是仇恨。
他的相好被李辰給捏死了,那老虔婆死不足惜,但是她死了,就不知道這么多年藏起來的錢財,被埋在何處!?
趙廣海跟李忠全早就看不過眼,他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除掉李忠全,他自己上位!
因此,新仇舊恨之下,趙廣海掄著大腿粗的胳膊,撲向了李忠全。
李忠全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朝著院子里大喊:“大公子救我!”
趙廣海在后邊狂追,猙獰著滿臉的橫肉,露出一排黃牙。
“今天別說是什么大公子,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你也得死!”
趙廣海快步上前,粗糙的手一把揪住了李忠全的后衣領,把他整個人硬拽了過來。
同時,左手已經操著一把殺豬刀,要往李忠全的后腰,狠狠捅過去!
關鍵時刻,有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迅速探過來,扯住李忠全的手臂,用力一拉。
就聽到“嘶啦”一聲,李忠全的后衣領被扯破了一大塊,但他仍安然地落在了李辰的身側。
“呼!呼!呼……”
李忠全不住地喘氣,看著趙廣海手里抓著的殺豬刀,臉色嚇得慘白。
他趕忙躲到李辰的身后:“大公子,你、你要小心這個趙廣海,他、他瘋了!”
李忠全也是被眼前這般景象,嚇得手腳冰涼,他看得出來,趙廣海是真的要殺他!
趙廣海手持殺豬刀,一步一步地朝著李辰靠近。
同時,身后幾十個他從外邊招呼來的壯漢,如潮水般迅速涌上去,將李辰跟李忠全團團包圍。
“嘿嘿嘿,大公子,就算你手上有一股牛勁,現在也對付不了我們這么多人吧。”
“你就放心走好吧,我的刀很快的,以前殺豬的時候,一刀進去,就能夠讓豬無痛地死去。”
趙廣海頂著滿臉的油,笑起來就跟廟里那森然的閻羅似的。
李忠全急得連連大喊:“趙廣海你瘋了嗎?你居然敢在侍郎府里殺人!”
趙廣海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發黃的牙齒,獰笑著說。
“殺就殺了,那又怎樣?”
“老爺向來疼愛二公子,如今二夫人娘家勢力日益昌盛,反觀大夫人,娘家人丁凋零!”
“和二公子比起來,眼前這個傻子他能干嘛?就算老爺回來看到這一地的血,以老爺的心性也不會追究。”
“我們就說是大公子發瘋了,把你還有夫人、小姐全給殺了,哈哈哈!”
這時,圍墻外頭就傳來林棲霞的一聲怒斥:“趙廣海,還跟他們廢什么話,給我動手!”
趙廣海對著左右使了個眼色,立即有兩個健碩的漢子,朝著李辰撲了上去。
“砰!”
一個漢子心急,撲的比較快。
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李辰,一股強大的巨力襲來,直接把他的肩胛骨打碎。
使得他半個肩膀塌陷,整個人也倒著飛了出去!
另外一個人的手,被李辰一把拽過,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被李辰掄成了一個風車,凌空飛舞,被甩飛了!
他飛過了圍墻,飛過了樹梢,飛躍了整個庭院!
狠狠地重重地砸在了前庭!
也恰好落在,被兩個手下用軟轎子抬著行走的楚令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