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辰便直接在楚令月的身邊蹲了下來。
也不給楚令月反應的機會,迅速上手抓住了她的小腿肌肉,五根手指輕輕一捏。
“你!”
楚令月一雙美眸迅速瞪大!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不,除了那個“胖子”之外,這是第二次被其他男性觸碰!
楚令月正要發怒,李辰主動問了句:“王爺,是不是沒什么感覺?”
楚令月冷澈出聲:“那是自然,你~~~”
楚令月這個“你”字直接出現了顫音。
是因為李辰的一根手指,在她小腿肚的中心位置,突然加重了力氣。
以至于楚令月瞬間感受到了一種過電般的酥麻之感!
剛才的威嚴冰寒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詫,以及一抹難以察覺的羞意。
而李辰的手指慢慢往下,便來到了楚令月的腳踝位置。
楚令月趕忙開口:“你、你要干什么?”
堂堂攝政王,在這一刻竟然如同一個深閨千金小姐一樣,幾分悵惘,幾分羞澀,還有一絲絲的疑惑和慌亂。
她很快便調整自己的情緒,低喝:“你要是膽敢輕薄,本王就……”
李辰面無表情地回應:“王爺,現在我是大夫,您是病人,在大夫眼中病人是不分男女老少的。”
“您放心,您現在的玉足**,在我眼中和砧板上的那一團白肉,是沒區別的。”
砧板上的白肉?
可惡的男人!
楚令月當下是越發篤定,李辰是那個胖子!
雖然說話聲音不同,但是口吻實在太過相似。
輕佻、狂妄!
說著,李辰竟然膽大妄為地把楚令月的鞋子脫了下來!
只見一只精致的纖纖玉腳,套著絲質的足衣,呈現于李辰的面前。
足衣上竟然還有繡花,一只胖胖的小黃鸝,很是可愛惹人。
楚令月當下呵斥:“你敢……嗯~~哼!”
楚令月剛剛吐出來的威嚴,就被她一聲嬌啼,給掩蓋了過去。
同時楚令月瞧著李辰的美眸之中,那一份神采,是越發光亮、璀璨。
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感受到腳底板撓癢癢的感覺了!
正當楚令月,對李辰接下來的動作已經有些幾分期待的時候,李辰卻是站起身來。
這就結束了?
楚令月的心中竟產生了一絲絲失落之感。
可李辰這時卻是繞到了楚令月身后。
楚令月頓時便感受到一只溫熱的大手,覆蓋在她當年受傷的位置。
李辰用大拇指在傷口旁邊輕輕地摁了一下,問:“王爺,這個位置疼嗎?”
楚令月徐徐搖頭:“傷口位置已經完全愈合了,不會有絲毫的痛感。”
盡管楚令月沒說,但對李辰能夠如此精準找到自己當年受傷的位置,對李辰的醫術又信了幾分。
“那這里呢?”
李辰手在楚令月的玉背上,輕輕滑過。
盡管還隔著兩件絲質的衣服,但是楚令月竟被李辰大拇指滑蹭肌膚所帶來的觸動。
內心隱隱產生了一種,如同一只貓兒,那軟乎乎的肉爪子在心頭蹭過之感!
李辰將大拇指,按在楚令月一個脊椎關節位置的時候。
甫然,楚令月的身子繃直了!
細細柳眉緊皺一起,纖纖玉指也攥成了拳頭!
她在強忍痛苦!
李辰見狀,終于起身站,對著楚令月拱手說:“王爺,現在已經可以斷定,您得的脊髓炎,屬于非特異性。”
“也就是癥狀相對比較輕,只不過是因為醫療的方式不對,所以才會造成您多年癱瘓。”
“同時,以草民判斷,王爺除了腿部沒有知覺之外,平時后背也應該會有猶如毒蟲噬啃一般的痛苦。”
楚令月驚駭莫名地看著李辰,因為李辰所說的每一個字,幾乎都切中了現實。
特別是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感受到猶如萬千毒蟲啃食身體的痛苦。
而這一點,除了楚令月自己,外人無從得知,哪怕是她身邊最親近的貼身女侍衛。
這一刻,楚令月幾乎已經完全相信李辰所說。
考慮到剛才李辰說自己能治療她的腿,楚令月的心思也變得雀躍了起來。
眼前這個男人帶給她的驚喜實在太多了。
她盯著李辰問道:“你想要什么?”
李辰笑著說:“我要的東西,剛才已經說了。”
“王爺身份尊貴,天生麗質,等草民幫王爺治好了腿,只怕上門求親者,多如過江之鯽。”
“以王爺的身份和風姿,自然要匹配更加高貴的人。”
“眼下我便以贅婿的身份,進王府給王爺治腿。”
“等王爺腿好了,一紙休書,將我遣散歸家。”
楚令月定定地看著李辰,片刻之后,她說:“好,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說。”
“明日本王便來下聘禮,招你進門!”
李辰愣了一下,心想,這么快,這攝政王也太急了些。
但轉念一想,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她的腿腳已經壞了這么多年,是個人都想早日恢復。
李辰哪里知道,此時的楚令月心中除了欣喜李辰能夠治好自己腿的同時,還多存了一個念想。
那就是先把這個男人招進家門來!
然后找機會扒光他的衣服,看看他后腰上那個蛇形胎記!
既然進了王府,他還想逃?
哼,做夢!
……
與此同時。
林棲霞驚魂未定地回到自己的院落,端起茶壺,毫無當家主母儀態地接連灌了好幾口茶水。
隨后,她對著身邊的奴仆說:“那個天殺的沒追過來吧?”
一群奴婢也是臉色蒼白地連連搖頭。
林棲霞心有余悸,怎么都沒有想到那個憨憨傻傻、能被幾歲小孩都騙得團團轉的李辰,突然間會變得這么瘋癲!
殺人就跟砍瓜切菜似的!
更加重要的是,平日里向來維護她的李鶴立,居然沒有處置李辰!
她方才也看到家里來客人了,以前李鶴立在客人面前,一直都十分在意自己的臉面,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里,林棲霞對著身邊人問:“剛才那個瘸腿的女子是誰?”
身邊的一眾手下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正當林棲霞要派人去詢問,那個瘸腿的女子到底是誰的時候?
側面的拱門,有個下人小跑著過來,面色驚慌地說。
“夫人,不好了,二公子又殺人了!”
林棲霞剛才被李辰那番動作嚇得魂不守舍,但是聽到自己兒子殺人,卻是神色平淡,就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
反而怒斥一句:“慌什么慌?”
“不就是他身邊的婢女嘛,都是二十兩銀子能在市場上買來的賤貨!”
“算個什么人?死就死了!”
說著,林棲霞便來到側院李志瑜的房間。
房間里,有一個婢女正跪在地上,嗚咽哭泣。
她面前的地上躺著一個衣衫凌亂不整、下身全是鮮血的年輕姑娘,臉上脖子上到處都是淤青和掐痕。
顯然,是在被凌辱的時候,用雙手活活掐死的。
而那鮮血更不用說了,定是李志瑜在對其凌辱時,肆意破壞造成的。
剛剛殺了人的李志瑜,此時就趴在床板上,一只手支撐著身體,對著進來的林棲霞,怒聲咆哮。
“母親!李辰那個賤種是不是已經被趙廣海給殺了?”
“你去把他的狗頭砍下來,我要讓人把他做成尿壺!”
李志瑜滿臉兇惡怒火,讓他的整張臉肌肉都在顫抖。
林棲霞先是安慰了李志瑜幾句,隨后說:“李辰沒死,他發瘋了,當著你爹的面肆意殺人,你爹自會處理他的。”
林棲霞話音剛落下,門外就有個粗使婆子急匆匆地進來。
“夫人,老爺有請。”
林棲霞聽后,當即對著李志瑜說:“你看,你爹爹這就來找娘親了,想來是已經解決了李辰那個瘋子。”
“你且在此等著。”
林棲霞轉身剛要走,李志瑜突然就道了一句:“母親,三年不見,那個李錦歡長得是越發動人了。”
“母親在處理蕭月眉母女的時候,不如把她喬裝打扮,塞到我院子里來,怎么樣?”
“孩兒現在身邊剛好死了個暖床的丫頭,就讓她來替吧。”
林棲霞兩眼一瞪,怒斥:“胡鬧!再怎么說她也是你妹妹,又不是花錢買來的賤婢!”
李志瑜一聲冷哼:“反正又不是親的。”
林棲霞嚇了一跳,連忙把腳一跺,伸手指著李志瑜,咬著牙:“你給我閉嘴!”
林棲霞看了一眼左右,見身邊這些都是自己從娘家里帶來的婆子和婢女,稍稍松了一口氣。
但很快,又把目光落向跪在地上的小桃,她對著身邊的粗使婆子使了個眼色。
對方立即意會,在小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撲上去,雙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不斷地使勁。
那小桃身體被掐得抽搐,舌頭吐出,接著逐漸窒息,倒了下去。
李志瑜趴在床板上,對眼前這畫面,早就熟視無睹。
他甚至還說:“母親,你這活活掐死多浪費,還不如讓孩兒再玩一次。”
林棲霞瞪著李志瑜:“還不是因為你多嘴!”
“我告訴你,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要是讓你爹知道,我們就完了!”
李志瑜卻顯得無所謂:“那有什么關系?反正我親爹現在已經是皇商了!”
“就算李鶴立那老雜毛知道,他也不敢動我們。”
“娘,您不是早說了嘛,李鶴立這人最要臉面,明知道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子,他也會把這苦果吞下去,不敢張揚出去。”
林棲霞哼了一聲:“你要是還想當官,就給我閉嘴!”
說完,林棲霞便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老爺,妾身進來了。”
林棲霞一到李鶴立面前,立馬就換了一副模樣,變得柔弱軟綿,仿佛一掐能出水似的。
李鶴立背對著不發一言,等到林棲霞靠近,她剛吐出兩個字:“老爺……”
“啪!”
隨著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李鶴立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林棲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