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雞?”
幾人都有些疑惑。
這是什么雞?
沈青竹倒是知道一點,但不全面。
少年:“我也只聽阿爺說過這種雞,他說萬物總是相生相克,毒蟲雖厲害,但也有專門克制它們的物種,怒晴雞就是。
他和我說過,怒晴雞帶有一絲傳聞中鳳凰的血脈,其外形羽毛絢麗,雞喙如鐵鉤,雞冠呈血紅色,好像眼皮和一般的雞也不一樣。
不過,怒晴雞極難得,此雞從小吸食初升太陽的一縷精火長大,聲音嘹亮,光是聲音都有震懾一些毒蟲的作用,我也不知道他說的這種雞到底有沒有。”
他自己聽阿爺說都感覺像是編故事一般。
南書摸著下巴:“這聽著咋這么耳熟呢?”
其他人也點點頭,但此刻偏想不起來。
“喔喔喔……”
一群人沉思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艘宦曕诹恋碾u叫。
還有姜云歲的尖叫聲。
大家出去一看,好家伙,院子里哪里來的那么多毒蛇!
姜云歲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人告狀。
“紀宴安,他帶了一堆毒蛇丟進來了!”
而此時,兩只威風凜凜的大公雞一爪子踩死一條毒蛇,一嘴巴啄死一條毒蛇。
甚至在叫的時候,有些毒蛇有明顯的瑟縮和遲滯感。
南書:“我說最近府上怎么老出現(xiàn)毒蛇,還以為是開春了蛇多了,沒想到是人為!”
而此刻那少年盯著兩只大公雞目瞪口呆。
“怒晴雞!”
他以為是阿爺編故事騙他,或者是傳說中才有的雞,如今竟然就出現(xiàn)在眼前了?
還是倆!
宋晉和沈青竹他們也看出來了,一時間盯著兩只雞的視線目光灼灼。
南書還反應了會才想明白。
“啥?咱小祖宗養(yǎng)的前前后后就是怒晴雞?!”
姜云歲一臉懵逼:“什么怒晴雞?”
毒蛇都被處理掉了。
那個人也被紀宴安的人壓制住。
南書怒:“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到紀府來放毒蛇,他是怎么進來的?!”
一個侍衛(wèi)恭恭敬敬地說。
“從天上摔進來的。”
當時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毒蛇正手忙腳亂地抓蛇呢,一個人就從天而降,還臉著地。
賊人被抓了過來,一看嚯,鼻青臉腫嘴里還吐著血呢。
眾人:???
怎么和他們想的情況好像有點出入?
姜云歲:“我我我……我知道怎么回事。”
她舉起小胳膊回答。
大家目光落到她身上。
小家伙立馬小嘴叭叭地說了起來。
原來姜云歲撿完了桃花后,抱著即將破殼的金雕等了好一會,見它還沒破殼的打算就準備回來了。
此時已經是黃昏,她準備回來吃晚飯了。
沒想到前前后后忽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尋常的東西,直接撲騰翅膀飛過了院墻。
她抱著金雕蛋,帶著大白馬追上去。
然后就發(fā)現(xiàn)前前后后正在和一個人打架,旁邊還有一個袋子。
袋子里鉆出來兩條色彩鮮艷的毒蛇。
前前一爪子就把毒蛇踩死了。
那人見了姜云歲,眼神一狠就想過來抓她。
還好她身邊有強壯的大白馬護衛(wèi),直接一個后踢,給人撬飛出去二里地,然后摔進紀府里了。
兩只雞直接撲騰翅膀飛進了紀府。
姜云歲則趕緊跑回來,一回來就看見滿院子的毒蛇。
然后就有了紀宴安他們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世子,這里的磚被敲掉了,那些毒蛇都是從這磚口里進來的。”
一個非常隱蔽的墻根處被敲出一個不大的洞口。
人進不來,但蛇這種東西想進來就輕而易舉了。
宋晉湊近看了看:“這痕跡,可不像是從外面敲開的。”
紀宴安對這種事情早已習以為常。
忽然,被抓住的那人身體抽搐了下,七竅開始流血,不過幾息的時間就死了。
沈青竹上前查看,掀開他的衣服,在側腰上發(fā)現(xiàn)了兩個留著黑血的小洞。
明顯是被毒蛇咬的。
沈青竹:“自作自受。”
應該是摔進來的時候被蛇咬的。
“查。”
這件事交代下去后,其他人收拾了那些毒蛇的尸體。
紀宴安:“姜云歲進來,帶著你那兩只雞。”
姜云歲哦了一聲。
不明所以,但抱著已經沒繼續(xù)破殼,而是睡覺的小金雕跟在紀宴安身后。
其他人的目光則似有若無地落到兩只看起來就威風凜凜的大公雞上。
“這兩只大公雞可真威風,小祖宗你咋養(yǎng)的啊。”
姜云歲可驕傲地微抬下巴。
“那是,我從小養(yǎng)到大的呢,當初還是小雞崽的時候我就覺得它們長得眉清目秀的。”
眾人:…………
小雞崽的時候那不都一個樣嗎?
姜云歲發(fā)現(xiàn)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少年人正圍著兩只大公雞打轉。
嘴里還嘟囔著她聽不懂的話。
姜云歲急忙道:“我的前前后后不賣,也不能吃的哦。”
都養(yǎng)出感情了,哪怕兩只雞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那也不能吃。
南書嘿嘿笑:“不吃,不吃,我們哪里舍得吃啊。”
姜云歲:???
怎么感覺你們都笑得好怪啊。
“紀宴安你看,小金雕要破殼啦。”
聞言,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姜云歲抱著的蛋上。
看見蛋殼上的裂紋,還有被啄凸起的一小塊蛋殼。
“還真被你孵出來了!”
姜云歲:“我厲害。”
她就是只超級厲害的小蘑菇呀。
紀宴安咳嗽了一聲:“云歲,左左和右右我要借來一用。”
姜云歲不在意:“只要不是吃了它們,叫它們去唄。”
紀宴安還是和她說清楚了,要帶左左右右去找藥的事。
姜云歲聽得目瞪口呆。
原來左左右右還能有這么大的作用呢!
“那我也要去。”
沈青竹:“你不是怕蟲子么?那里各種毒蟲可多,確定要去?”
姜云歲挺了挺小胸脯:“有前前后后在,我才不怕呢。”
而且……
“前前后后可不聽你們的話呀。”
姜云歲養(yǎng)的動物,都一身的反骨。
高傲且拽,除非得到它們認可親近的,其余人的話根本不聽。
家里這兩只雞更是比左左右右那兩只狗還要高傲還要拽。
還是正兒八經的戰(zhàn)斗雞。
方圓百里不論是禽類還是貓狗,但凡不服它們的,都被揍過。
也就在姜云歲面前看著乖巧些。
哦,還有個它們揍不著的。
經常到她院子里去的那只黑貓。
黑貓也和它們打過架,白天的時候的確是打不過,但黑貓記仇,晚上的時候偷摸著來報仇搞偷襲,偷襲完就跑,兩只雞生氣也抓不到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