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當(dāng)初生子的時候大出血昏迷,白老將軍又鎮(zhèn)守邊關(guān),沒有時間趕回來,守在她身邊的就只有府里的下人。
一個黑衣人偷偷潛入,抱走了其中一個孩子。
他幾個飛躍,來到一個院子里。一身布衣的男人,看著襁褓中的嬰兒冷笑:“把他丟到那刻薄的人家,讓他受盡苦楚。二十年后,朕會是他最好的救贖。”
黑衣人抱著白庭宇,來到一個偏僻的村子,把他交給了一個老頭。
老頭把白庭宇帶回家,當(dāng)著孫子養(yǎng)大。
只不過,白庭宇在這個家里的地位,還比不上看家的大黃狗。
狗都能填飽肚子,他跟狗搶食,還會遭到毒打。
他們罵他:“你這野種,狗吃飽了還能看家,你會什么?”
等白庭宇大一點,就有干不完的活。
為了讓他干更多的活,那家人給他吃的東西也多了些。
只不過,無論他怎么任勞任怨,稍不順心那家人還是對他非打即罵。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一直過了十六年。
白庭宇都以為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了,永遠看不得盡頭了。
有一天,他在地里干活,突然有位老爺找到他,說他長得跟鎮(zhèn)國將軍一模一樣,會不會是將軍的親兄弟啊?
白庭宇心中一動:他要是鎮(zhèn)國將軍的親兄弟,是不是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那位老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著告訴他,還有更好的事情等著他。
他半信半疑,跟著那位老爺去了一趟山里,在那里他見到了皇帝陛下。
皇帝告訴他,他也是偶然看見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長得很像鎮(zhèn)國小將軍白庭軒,就想栽培他,問他愿不愿吃苦?
白庭宇想,同樣是吃苦,他當(dāng)然愿意跟著皇帝。
皇帝卻丟給他一把刀,說:“朕對你的第一個考驗,就是殺了那一家人。你敢嗎?”
白庭宇抓住刀的手都在顫抖。
他當(dāng)然敢!被那一家人當(dāng)著畜生一樣對待了十六年,他早就對他們恨之入骨了。
他提著刀,回到家里。
當(dāng)天晚上,就在飯端上桌那一刻,把老頭一家十八口全部都殺了。
皇帝看著丟在他腳下的十八顆人頭,哈哈大笑:“好好好,朕果然沒有看錯你。從現(xiàn)在起,你易容后,隱姓埋名,留在白小將軍身邊。”
白庭宇從此以后,化名胡三,成了白家軍中的一名小兵。
他看到白庭軒的那一刻,驚呆了:他也沒有想到,他跟白庭軒居然長得一模一樣!
他恨,明明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兩人,為什么遭遇如此天差地別?
為什么他要在窮鄉(xiāng)僻壤受盡折磨?而白庭軒卻在大將軍府享盡榮華富貴?
他不服,他不甘心,他要取而代之!
他按照皇帝的命令,時刻注意白庭軒的一舉一動,刻意模仿。
并且在臨江關(guān)戰(zhàn)役中,故意把白老將軍的位置,透露給敵人,害得白老將軍陷入險境,身負重傷,被救回來不到一個月就撒手人寰了。
白庭軒接手了白家軍,成為大將軍后,白庭宇被皇帝召回。
他故意穿得衣衫襤褸,昏倒在白老夫人的馬車前。
當(dāng)老夫人看見他那張臉時,激動得喜極而泣,她丟失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終于回來了。
白庭軒得勝回朝的那一日,白老夫人等不及他進宮參加慶功宴,就把他找回家,讓兄弟兩人相見。
白庭宇端著下了毒的茶,遞給白庭軒,他說了的經(jīng)歷,他哭著說自己這輩子過得好苦。
他說:“大哥,我再也不想過那種暗無天日,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了。”
他問:“大哥,你愿意把你的好運氣都給我嗎?”
白庭軒也心疼這個弟弟,他也知道老娘這二十多年每一天都在思念弟弟,于是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如果真能把我的好運氣給你,大哥當(dāng)然愿意。”
白庭軒做夢也想不到,就這么一句話,就此葬送了他的一生。
他立即昏死過去,白庭宇換上了他的鎧甲,代替他參加了慶功宴,成為了威名赫赫的大將軍。
白庭宇從宮宴回來,就把白庭軒裝在麻袋里塞進馬車,他親自趕著馬車七拐八拐,來到了國師府。
白楚瑜看到這里,猛然睜開眼睛:“原來爹爹是被困在國師府嗎?怪不得她算不出他的位置。”
她馬上撤了陣法,將玩偶再次變成她的模樣塞到床上,貼著隱身符消失在黑暗里。
另一邊,白欣然怒氣沖沖來到宮門口,卻被羽林軍攔了下來。
“白小姐,陛下有旨,今夜任何人不得圣諭,不能入宮。”
白楚瑜惱怒地瞪了那位羽林軍一眼,唰的一下放下車簾。
她以前都是想進宮就進宮,什么時候被攔過?
等太子坐了那個位置,她要讓狗皇帝入不了皇陵。
城郊偏僻的莊子里,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姜老夫人看著手里的九百兩銀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慈愛地看著姜晨,問:“晨兒,你那些畫,真的賣了一千兩。”
姜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祖母,那位小姐說,這一千兩是封口費。她要把那些畫,署上她的名字,讓我以后看見那些畫,都不許說是我畫的。”
“她還說,以后還會找我畫畫。”姜晨一副遇見了伯樂的欣喜:“祖母放心,我們有銀子了,你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
“我買了一些米面回來,以后大家都吃好點吧。”
“好,好。”姜老夫人激動地點頭:“要是以后那小姑娘再找你畫畫,你可要用心點。”
姜晨上前拉著姜老夫人的手:“祖母,孫兒知道。”
姜老爺子咳嗽著扛著鋤頭從外面回來,他們姜家如今只剩下一些祖田沒有賣,可養(yǎng)活這么多人,難啊。
“祖父,你怎么也咳嗽了?”姜晨擔(dān)心地上前,接過老爺子的鋤頭:“祖父,孫兒的畫賣出去了,給祖母撿了藥,還買了米面回來。等會兒藥煎好,祖父也喝一碗吧。”
老爺子鼻子動了動,他進屋以前就聞到了米香和藥香。
他抬手拍了一下姜晨的肩膀,夸到:“還是我們的晨兒厲害啊。你那些畫,賣出去幾副?得了多少紋銀?”
姜晨驕傲地挺起胸脯:“祖父,我的畫,全都賣了。人家給了我一千兩呢!”
“一千兩!”
姜老爺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