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等會給它們熬點小米粥,里面放一點糖給它們吃吧。"霍父覺得小寶寶小的時候都能喝小米粥,這兩個幼崽也能喝。
值得一提的是,霍家的男人都會做飯。只是沒有霍母和霍雪做的好吃,所以大部分做飯的任務,就落在了她們母女的身上。
景悅發現她帶回狼崽和虎崽,霍家沒有任何一個人反對。說這是野獸,怕長大了有野性之類的。
那是因為霍家人對她有著迷之自信,認為既然是孫媳婦(兒媳婦)(大嫂)帶回來的,那就一定沒有任何問題。
霍母看見霍鈺他們帶回來的兩只野雞和一些野菜,趕緊讓霍父把野雞清洗干凈。燉一鍋湯放在那里,她則是把野菜洗干凈,涼拌了一下。
為了等那鍋雞湯,他們推遲了吃飯的時間。景悅從車廂里拿出來一小壇酒,遞給霍老爺子。
霍老爺子看見今天晚上做的菜,再配上小酒。咽了咽口水了,這么多年,霍家過的清苦。每次喝酒,他都是喝個小半杯,過過癮。
現在日子好過了,孫媳婦每天都會拿一些酒出來給他喝。日子越發的有滋有味了,他爭取活久一點,多過一些好日子。
只是可惜了他那溫柔嫻靜,美麗善良的娘子。嫁給他沒過過兩年好日子,便迎來流放殞命在大西北。
他的娘子趙靈,是曾經他家隔壁趙將軍的嫡次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兩人婚后也過了一段蜜里調油的日子。
大兒子的出生更讓兩人欣喜不已,只可惜好日子沒過多久,便迎來流放。從此她和自己過的都是苦日子。
在西北屯,他們又生下了二兒子霍霖。后來大兒子的陣亡,加上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讓這位從小錦衣玉食的女子,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他一直都覺得愧對他的娘子,如果不是自己娶了她。她本該在京城里享受榮華富貴,她也是家里的嬌嬌女,幾個哥哥也都寵著她,愛著她。
據說他們流放出京的時候,她幾個哥哥準備從家里溜出來。給他們送一些生活物資,被趙將軍發現關在了祠堂里。
那時候正是新皇震怒的時候,誰敢頂風作案?趙將軍雖然也萬分心痛,但他還有家人和族人,不能因為一個人而害了全族。
現在家里因為有了孫媳婦,日子越發的好過起來。他要連著他娘子沒有享受的那一份,一起好好的享受。
將來到了黃泉相聚的時候,他也好和娘子仔細的嘮叨嘮叨家里后來的變化。讓她知道她的孫子,她的孫媳婦為這個家改換了門庭。
霍老爺子邊喝邊想,不知不覺就喝的有點多。神情也變得恍惚起來,他好像看見了小姑娘時候的娘子。
他仿佛看見他的娘子穿著一身粉嫩的衣裙跑到練武場,給他和他的哥哥們送來糕點和茶水。
"哎呀,祖父今天晚上喝的有點多,我扶他進馬車里。"霍軒看見霍老爺子站起身時,晃晃悠悠,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他們有三輛馬車,要是在野外住宿的時候,霍老爺子一輛馬車,霍母和霍雪一輛馬車,景悅一輛馬車。
馬車外面會留兩個男人守夜,霍父和霍軒守夜的時候,霍鈺就回去和景悅睡,霍父和霍軒其中一人休息時,他們會和霍老爺子睡。
霍老爺子去休息以后,其他人都不愿意休息。因為今天晚上有兩個好玩具,那兩個小幼崽圍在他們的身邊。
小狼崽不停的用它的小鼻子嗅來嗅去,直到來到景悅的身邊。看見景悅坐在那里不動,不停的用它小前爪扒著景悅的腿準備往上爬。
景悅伸手把它撈起放在懷里,它才閉上眼睛,仿佛在景悅的身邊才有安全感。可能它在景悅的身上聞到了強者的氣息,和它的爹爹娘親一樣。
而那只小虎崽就像一只慵懶的貓,霍雪對它喜歡的愛不釋手,連吃飯都抱在懷里。小虎崽也似乎非常享受霍雪的懷抱。
景悅他們吃飯的時候,她拿了兩個小碗,從空間里給兩個小幼崽各倒了半碗純牛奶。這純牛奶可能是那個小農場里,用來招待小客人的。
"大嫂,我晚上可以帶著這只小老虎睡覺嗎?"霍雪太喜歡這毛茸茸的小東西了,怎么都稀罕不夠。
"小雪,你和娘睡在馬車里比較擁擠,我怕你晚上壓著了小虎崽。不如把它交給我,明天早上再給你玩。"
景悅準備晚上把小虎崽和小狼崽扔進空間里,在外面一怕壓著它們,二怕它們睡到半夜叫,影響大家休息。
"那好吧!"霍雪想了想車廂,再想了想自己的睡姿,果斷的把小虎崽遞給了景悅。然后拉著她娘回到馬車上。
霍鈺看見景悅懷里的兩個小家伙,眼神暗了暗。伸手接過一個小家伙,另一只手把景悅牽起來。
今晚上半夜他要值夜,所以他把媳婦送回車廂里安頓好。他把媳婦和那兩個小家伙在車廂里安頓好。
下了馬車去給媳婦端來一杯溫水,這是媳婦每天晚上睡前必須要喝的。說是心里發燒,喝口水會好過一點。
等他再上馬車的時候,沒有看見那兩個小幼崽的身影。媳婦現在在他的面前一點也不掩飾了,說實在的,他心里還挺高興的。
媳婦沒把他當外人,說不定哪天就能徹底和他交心。他竟然開始期待起來,想到這嘴角的笑容就沒壓下去過。
野外的夜晚是靜謐的,他們把馬車圍在中間。在馬車的外圍點了三堆篝火,他們值夜的人就靠在馬車壁上,注意著周遭的一切。
無驚無險的一夜平穩度過,晨起的林間充滿了鳥雀們的嘰嘰喳喳。霍母和霍雪已經下了馬車,輕手輕腳的為大家做著早飯。
值夜的男人們都回到車廂里,趁著這會瞇一下。景悅睜開眼就發現,霍鈺靠在她的身邊睡著,一只手還虛虛的摟著她。
這個男人睡著也是十分好看的,長長的睫毛,英挺的鼻子。就連睡著嘴角都沒有放下,一直翹著,不知道在做著什么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