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怎么是你啊?不,不,不,大,大嫂。"霍軒已經激動的說不出來話,沒想到這個他崇拜的姑娘,竟然是他的大嫂。
"三哥,你認識大嫂?"霍雪看著她三哥的樣子,就知道他和大嫂是熟識的,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什么會認識。
"嗯,你三哥就是保護我們那一船姑娘的士兵。"景悅怕那個傻小子說不出來話,替他回答了霍雪的問題。
"悅悅,你就該是我們家的兒媳婦,就是這么樣的有緣分。"霍母聽了景悅的話,覺得她家的兒媳婦就是老天爺,專門給她家送來的。
霍軒趕緊放下身上的大包袱,去院子里的水盆里洗了一下手。霍雪連忙跑進廚房給霍軒拿了碗筷,盛了一碗白米飯。
霍軒看見手里的白米飯,眼神閃了閃,他知道這一定是大嫂帶來的。大嫂是一個從來不會虧著自己的人,嫁進他們家要委屈她了。
但是饑餓的肚子容不得他多想,扒了一口白米飯。他好像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吃過這樣清香的白米飯,覺得不用菜,就這白米飯他能干三大碗。
霍母心疼的給他碗里夾去了肉和菜,菜香裹挾著肉香,飯香充斥著霍軒的味蕾。天吶,這是大嫂做飯才有的香味。
他這一路上可吃了不少大嫂做的飯菜,就是這股香味。只是那時候大嫂煮的飯里會稍微放一點糙米,沒有這個飯香。
可是菜卻比這味道更香,反正比他們家以前吃的飯菜香了數百倍,所以他狼吞虎咽的扒起來。
景悅,霍母她們仨人已經吃飽,看著霍軒在那里狼吞虎咽,霍母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眼眶。
"三哥,今天的飯菜香吧?你都不知道大嫂好厲害的,就是這樣指揮著娘親怎么燒,娘親就能燒出這么好吃的飯菜。
我已經和大嫂說好了,晚飯讓她教我燒,我也要做出這么好吃的飯菜。"霍雪看著她三哥,小嘴叭叭的說著。
霍軒吃飯的動作一頓,沒想到飯菜竟然是娘親做的。那大嫂確實厲害了,隨便指導一下,娘親就能做出這么可口的飯菜。
吃過飯霍雪搶著把碗筷拿到廚房,開始洗刷。霍軒背起背簍去給牛割草,現在他知道那頭牛是自己家的了,倍感愛惜。
景悅回到她的房間,從空間里拿出一匹深藍色,一匹灰褐色的布料遞給霍母,讓她給家里的男人們做衣服。
霍母顫抖的接過了這兩匹布料,嘴唇蠕喏著卻沒有說出話,只是眼眶里溢滿了淚水。她這個新進門的兒媳婦,人真是太好了。
以后她要比寵霍雪更寵愛她,家里所有的活,絕對不讓她插手,這么樣好的兒媳婦就該供著。
如果鈺兒敢對她不好,那就打斷鈺兒的腿。她還要多多的告誡軒兒和雪兒,一定要敬重她這位長嫂。
霍母想到這,想到自己的軟弱。連忙跑回她的房間,在衣柜的最深處,扒拉出一個小布袋。
她把小布袋拿在手里,敲響了景悅的房門。聽見景悅讓她進去,推開門走到景悅的跟前,把那個小布袋遞給景悅。
"悅悅,這是咱們家所有的積蓄,以后咱們家就是你當家做主。只是咱們家的積蓄比較少,你不要嫌棄。"
霍母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小心翼翼,她總覺得自己是把爛攤子送了出去,可是自己真的當不好這個家。
景悅掂了掂手里的小布袋,知道里面都是銅板,感覺也沒有多少。倒不是她嫌棄,她已經看見了西北屯家家戶戶的貧窮。
只是她沒有想到霍母這么快,就把管家權交到她的手上。在景家村像景老太那么大年紀的老太太,都把管家權緊緊的抓在手中。
這樣也好,她以后想吃什么喝什么,不用看別人的眼色,既然她管家,一切就都得聽她的。
"好,只是我管家,不希望別人在后面對我指手畫腳,你們只管吃好喝好穿好,干好家里的事。
至于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干什么,聽我指揮就行。放心,我不會禍害這個家里,只會把這個家帶領的越來越好。"
景悅從來就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既然霍母把管家權放到她手里。她就會掌管好這個家,不再讓這個家像以前一樣貧困潦倒。
景悅看出,霍母和小雪都比較懦弱。但霍母又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不然她也不會和景悅相處一會兒,就把管家權交到景悅的手上。
如果霍母知道景悅說她聰明才讓出管家權,她一定會大呼冤枉。她只是看出景悅比她有魄力,比她會管事。
既然管家權交到了她的手上,她就有很多問題想問問霍母。霍母也就坐在她的房間里,把他們家的歷史詳細的告訴了景悅。
后來霍雪洗好了鍋碗,也跑進房間,不停的給霍母補充。這也讓景悅知道了他們家所有的一切。
景悅對那位迂腐又自私的霍老太爺,也沒有什么好感。只是可惜了,霍家因為他的決斷深陷泥潭。
據景悅這幾個月打探來的信息,先皇真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皇帝。對內懷柔政策,對外鐵血手腕。
要不然這幾十年,大舜國也不能如此的安居樂業。現在在位的這位皇帝繼承了先皇的優良傳統,也是一位好皇帝。
同樣這位新皇,也是馬背上打天下,從軍隊歷練上去的。所以現在的皇子皇孫們,都會到軍隊歷練一番。
他們西北大營的蕭大將軍,就是皇帝的親兒子。西北屯的貧困不是他造成的,因為西北屯的軍戶都是歷朝歷代被貶的罪臣。
他們的待遇當然不能和,被招入伍的士兵們相提并論。只是被貶也有先后,像西北屯里好多歷經數代的軍戶。
他們已經不覺得自己是罪犯的后代,反而欺壓起近年來被貶的軍戶,認為他們有罪,自己高人一等。
景悅倒不覺得他們家的被貶身份有什么不妥,其實只要她想,讓霍家兩兄弟立功當上四品將軍。輕輕松松脫離軍戶,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